热的,他手心的温度比脸上的液体更热,我贪婪地往他手边蹭,多停留一会儿好不好?我有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熟悉的体温。
忘掉曾经那些无谓的对话吧,我只想再靠近一点,很快他就会低下头来吻我对不对?我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想这样看着他,我年轻的爱人还没有被病痛彻底挟持的时候,漂亮得锋芒毕露。漂亮得让人想亲吻他。
“小非,不要哭。”他不厌其烦地轻擦过我的眼角,语气低哑又温柔。
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我应该很高兴很高兴的,我怎么止不住呢?我怎么一见到你就再也无法控制我自己。
他终于捧过我的脸,记忆里是这样吗?他弯起好看的眸子时笑得也很温柔,他好笑地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低下头试探性地轻轻碰了碰我的嘴唇。
甜的,谢归时的一切都是甜的。
我下意识想要凑过去吻他,余光中我看见了他的手。
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横布于手腕,新的,旧的,还在流血的,干涸成茧的,千疮百孔的手臂。十分钟前,他用这只手为我弹奏了一首歌。
我恍神怔住两三秒,甚至忘记了呼吸。
那时也有吗?那时是我醉酒没来得及细看,还是经年累月的记忆美化一点点消除去了自己的罪恶。
他开始吻我,触感很柔软,他吻得很轻。
谢归时跟别人接过吻吗?我猜没有,这也是他的初吻吗?他在起初半分的强制后变得温和与小心翼翼,好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吻,但这仿佛是一种象征拥有和抚慰平静的方式,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眼泪无止境地流下去。
我想要扑过去凶猛地啃吻他,但那一定会吓到他。在这时他的眼里我爱哭又软弱,并且这样的认知将持续很多年,但那是不对的……他还没见到我失去他以后的样子。
这一年他迈出这一步是因为喜欢我吗?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终于把自己逗笑,他还是那样,一接吻浑身都会软下来,哪怕是他在强制着我。
他拉过我的手,好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往自己身下缓慢触了去。我屏着息不动,任他握住。
我想起他和高钰文的争执,他手腕无数次自残留下的伤,他的躁郁与厌世理应在这一晚达到巅峰。如果我不爱他,我就不会在这一天凭着本能走进这间房子。
那他呢?我猜不透的恋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他的病那么严重,是想在自杀之前告诉眼前这个把他当做偶像的男孩儿自己有个畸形的器官,让他厌恶他抛弃他还是,希望他能接受他?
可惜他只做好了被厌弃的准备。
我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腿间,他变得发烫,他被吻出反应很正常。然后,然后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地方,他的女性部位,柔软的,温热的,足以让一切罪愆融化的甜蜜之地。
他的吻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等我尖叫着推开他,毕竟这可太奇怪了,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身体……他的亲人因为他的身体抛弃他,他的父亲因为他的身体虐待他,他的朋友……
是的,现在的我还只是他的朋友。和朋友接吻也会有反应,谢归时,你得庆幸你选中的朋友是我,不然他们哪一个都……好吧,他们打不过你。
这一晚的谢归时是第一次让人触碰到他的身体,哪怕他是带着我并不清楚的意识。可是他的面前是五年后的我啊,我睁着湿润的眼睛逐渐凝着微笑望着他,发现他并没有看我,一直都吻得很安静地阖着眼,直到我松动了触碰在他胯下的手指,顺着缝隙熟练地把弄起来。
“唔……”他压抑着闷哼了一声,有些茫然地缓缓睁眼,他停了那个生涩的吻,似乎一时半会儿并没能理解我的反应。
谢归时比我想象的纯情,他分明一点都不经玩,更别说是五年前的他。那一年他说是我自己闯进来的,重来一次的梦里,是不是该我说,谢归时,是你把自己交到我手上的。
我比他更熟悉他的身体,就算隔着短裤我也知道哪里是他的敏感点,哪里他一被触弄就湿,我从缝隙后摸到软肉裹住的顶端,他支在我身上怔了一下,在没来得及反应前被我摁住蒂珠把玩起来。
“小……非?”
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我的动作。
我撑着酸涩的眼眶同样柔和地看着他,我想再看看他得到快感的样子,他融化在爱欲里的样子,他高潮的样子……一定漂亮极了。
“唔……”
他有些无措地喘着,慌乱地移开目光盯住了墙壁。他仍然屈膝跪在我腿边,明明是压制的姿势,却使得我更好地玩起那两片柔软的蚌肉来。
他哪能抵得住五年后我的技巧,放软了身体也许难得的意识空白,是他自己蹭上来的,他想要我认清他畸形的原罪,可是他面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幼稚男孩,不仅坦然接受了他的身体,还娴熟地顺着挑逗起来。
而且……很明显谢归时并不经逗弄。
只在会阴处搔弄几分滑到探出变硬的肉蒂,稍微揉弄几下,他浑身一颤便撑着墙垂着脑袋大口喘息起来,水液浸出了布料,就连短裤前端也濡湿了几处。
直到高潮那一刻,他也许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向着这样奇怪的方向碾过去。
待他舒缓着喘过气,我终于忍不住伸着手臂搂过眼前他的腰,细窄又奇异柔软的腰肢,我在他小腹上着迷地落下绵密的吻。我开始想象他说过的话,他想和我拥有一个宝宝。
他没弄明白我为何会突然这样,只是哑声开口,“小非……小非?”
多叫我几声吧……我感到自己被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填满,为什么要选择那样掠夺与侵占的方式呢?明明只是呼吸着他的气味都快要让我无法控制。
我搂着他的腰向上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被春水洗净的,寂静而深邃的眸子。无论什么时刻都蛊惑人心。
“你……”
他迟疑着垂眸,琴房的淡橘色光晕从他的睫毛洒下黯淡的阴影。
“不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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