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夏从来没想过,兰钊会拿皮带打他,他挨过很多次打,唯独没想到兰钊有一天也会打他。
他一直以为兰钊真心爱他,他心甘情愿的背着丈夫和他偷情,甚至给他生育了成壁,丈夫恨不得掐死他,哥哥也怪他,骂他如此伤风败俗,简直丢尽了陆家的脸,他都没有后悔,他喜欢兰钊,兰钊最喜欢他,也对他最温柔,哪怕知道他淫贱不堪的样子,也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可这样温柔的男人,如今也对他动起手来。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陆观夏眼眶里流出,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流眼泪,眼泪又急又多,热热的,烫烫的,砸在兰钊裸露的皮肤上,惊得男人失了分寸。
厚实的牛皮带被男人松开丢到地上,男人慌忙去擦他脸上的眼泪,“夏夏,你别哭啊,我不打你了。”
男人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在这几天里头一次露出愧疚的表情,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打他,“我错了,我以后不打你了。”
陆观夏的眼泪流的太多,这样的哭法,男人实在是担心伤到他的眼睛,他以为打疼了陆观夏,替他揉胳膊上的红印子,他不碰还好,一碰陆观夏整个人哭的更厉害,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陆观夏一字不说,只是默默流眼泪。
男人心疼的要命,也不管自己穿着干净的衣服,将湿淋淋的陆观夏搂在怀里,亲他额头,亲他嘴唇,舔他脸上的眼泪,说错了,对不起,反反复复,哄了很久,才把陆观夏的眼泪哄住。
陆观夏太累了,哭了一会儿,在兰钊怀里睡着,兰钊将他抱到松软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清理浴室的残局。
那根地上的皮带被他捡起来对折,扔进垃圾桶。
陆观夏累极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卧室门关着,但没锁。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里面灌满刚适合入口的温水,陆观夏拿起来喝了两口,然后走了出去。
厨房灯开着,兰钊站在洗手池边上处理食材,他个子高的很,肌肉也壮,厨房流理台的高度对他而言实在是太低,长期弯着腰低着头劲椎不太舒服,他时不时抬起头晃了晃僵硬的脖子,然后继续在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里面挑乡下农场给他送来的野菜,野菜算是新鲜,塑料袋里全是泥土,陆观夏吃东西精细又讲究,兰钊唯恐照顾不好他,做的更仔细。
挑完野菜洗干净,又要处理池子里的活虾,挑虾线,去虾头,剥虾仁,用刀剁碎和野菜和在一起开始调味,从塑料袋里拿出一袋面粉,开始揉面,看样子是打算包饺子。陆观夏在玻璃门外站着,就这么看着兰钊,男人好像天生就很会干这种活,会做饭,会打扫卫生,实在是个很适合过日子的丈夫。
如果不曾遇到顾青柏,嫁给他,也会是很好的选择。
陆观夏要的从来不多,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同时又喜欢自己的男人,顾青柏太自私,陆千桦又凉薄,两个男人只有金钱,却给不了他家庭的温暖,甚至连一心一意都不太能做到。
晚饭,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了,陆观夏没再闹,兰钊也愧疚,不再逼他,这顿饭吃的难得和谐。
十点多钟,两个人都上了床,陆观夏已经学乖了,大概知道男人床上都想做那档子事情,不再反抗,脱了睡裤,扯掉内裤,柔软的屁股就露出来,他跪在床上撅着逼对着兰钊下面,闭上眼睛准备好被强奸。
兰钊看一眼他屁股上的红印子,又摸了一把他前面红肿软烂的逼,他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难得没有再插,一反常态的替陆观夏穿好裤子,抱着陆观夏睡了一晚上。
后几天也是如此,兰钊没再操他,男人一改之前的纵欲,大概是还沉浸用皮带打了陆观夏的愧疚里,陆观夏流了那么多眼泪,将他吓到,其实不一定要做爱,只要陆观夏躺在他身边,他就应该满足了。
兰钊晚上抱着陆观夏,说一些情话,说他们当年,说自己第一次见到陆观夏眼睛里的惊艳,陆观夏当时大一,在剧院里跳芭蕾,兰钊说他其实不是特别喜欢这种东西,只是朋友送他票,他无聊,跟着过去看,结果却一见钟情。
陆观夏犯困,听着听着早就睡着,兰钊也不生气,亲陆观夏的脸蛋,抱着他继续讲。
陆观夏被他吵醒,有些生气,问兰钊什么时候放他走。
兰钊很失落,问陆观夏不想留在这里陪他吗,又问他们是不是已经没有可能。
陆观夏叹气,表示自己已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