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比他高壮不少,单臂提起他轻而易举,他侧头轻嗅着人长发,手臂曲起让人能垫着的臀部,祭司就这么半坐在他身前,像个被祭典里被大人举起来观看花灯的小孩。祭司圈着他脖颈,没骨头似的歪着,他看着人头顶的青白色的发旋儿,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为这轻易的破界,也为了久别重逢。
到底是谁在操控着他们的相遇?如此高阶的幻境,并不是凡人能做到的。莫非是比他更高明的法师?可能吗?当今世上还有这等高人?
“看,这就是我的船,虽然破烂了点,但跟了我十几年了,是我最好的朋友!”
渔夫兴致勃勃地举抱着他,在这几米见方的渔船上行走,如同庄园主在骄傲地介绍他名下的产业,祭司用手挡着眼搭着棚,在猛烈的阳光炙烤下有些晕乎乎的,他心不在焉地应着,走马观花,渔夫带人转了圈,最后把他领进了船舱里,那儿统共就两三平米大小吧,窄得像个盒子,比他寝殿里的储物间都不如,渔夫将他放在了衣服堆上,挪开了杂物蹲在他跟前,像头热情的大狗狗般殷切地望着他。
“外头太晒了吧?不舒服吗?”
祭司摇摇头,黏腻的汗水挂满了他前胸背脊,他松了松领子,呼出口暖融融的气,“你天天都出海吗?”
“差不多,如果接到大活的话就一个月一次。”渔夫笑得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这次有个城里贵族下了大单子,我都搞好了,顺便给隔壁的大爷弄点儿口粮再回去。”
可恶,谁敢奴役他的人?等他查出是哪个贵族,呵呵……
祭司心疼地捧着人脸,往人峻黑的眼皮上吹了吹,“这么辛苦……我养你算了……”
“没啊,出海很好玩儿的,除了章鱼比较难缠,有时候我会遇上虎鲸,它们其实很聪明,能听懂我说话呢。还有,你知道……”
说起海中生物渔夫简直滔滔不绝,他的谈吐不算文雅,遣词用句也富有下层人民的特色,听在祭司耳里却分外生动有趣,他托着腮听得津津有味,脚尖一点一点的,无意识地在人膝上磨来磨去。
渔夫说着说着就有些跑神了,他盘腿坐在地上,任凭那顽皮的脚丫子在他腿根处流连。祭司的皮肤比他见过的任何贵族都要白皙,就连脚尖都是莹润柔嫩、毫无瑕疵的,圆圆的脚趾仿佛珠贝,在他裤裆处滚来滚去,他放缓了呼吸,捡了些惊险但无伤大雅的小事故来说,唬得祭司一惊一乍的,拧他的嘴不许他再讲。
“你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胆大妄为!”
他的小心肝还吓得一缩一缩呢,特别是当他听到人居然在月夕之夜单挑双头巨龟,那种罕有的海兽至少有七八米之大,一般都是组队来的,喜欢狩猎鲸鱼和船只,记载里有不少海上血案都因此而起,渔夫居然能全身而退?
“……你是不是驴我呢?单人匹马?”
渔夫无所谓地耸耸肩,懒得再补充细节,他顺着人脚踝,动作轻柔而暧昧,祭司抿着唇往后退了退,脸蛋迅速绯红,他娇羞地瞥过人下体隆起的帐篷,言不由衷地抗议。
“你……你……你别总是和我说话啊……不是开船吗……”
“不用担心,我的船会自己航行。”渔夫神神秘秘地支起身来追着他,“船舵上有个法术呢。”
“唔……什么……啊……”
朝思暮想的俊颜近在咫尺,让祭司五迷三道的,理智罢工,他被人推倒在气味复杂的脏衣服里,软绸里衣层层剥开,粉糯的胸脯松松软软的,仿佛刚蒸好的白糖糕,渔夫双手包覆其上,搓面团一般盘弄起来。
他技巧纯熟,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时用指腹摁摁那小小的硬起,夹夹那仿佛融染开来的、桃色的乳晕,祭司娇滴滴地喘息,虾米一样弓着身子,舒服得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肩背上。
“啊……别咬……啊……轻点……呜……”
乳尖被吮吸得麻麻辣辣的,有种破皮了的错觉,渔夫勾着他的细腰,将他往怀里拽,他坐得别扭,屁股下头又硬又脏的,到处都不舒服,干脆大大方方地滑进人怀抱,两腿一分,缠夹着人腰侧,他揪着人后颈的头发,晃了晃腰肢,大咧咧的等着伺候。
渔夫笑了笑,低头瞧他那完全升旗的柱体,那小东西的尺寸在他看来只能说一般,村子里好些十来岁的小伙子都比他的要壮观,但这颜色和弧度都漂亮得无可挑剔,仿佛易碎的艺术品,让人不禁放轻了动作,仔细对待。
“喂……你……唔……对,就,就这样……啊……摸摸这里……啊呜……”
祭司扶着人肩膀,在起伏的套弄中放浪地摆起腰来,也许在性事上他是有洁癖的,多少助祭和信徒想要服侍他,他理都不理,只有憋得受不了了才勉强自渎几下,却意兴阑珊的,怎么弄都不得趣,多少个夜晚他赌气入睡,积蓄的欲流如今全数化作了白浊,小火山般喷涌而出。
“啊………………唔…………”
释放的刹那,他尖声叫唤,仿佛绷紧的弓弦,紧贴着渔夫,渔夫用暖融融的掌心抵着他顶端的小孔,忽轻忽重地研磨着,鼻尖在人耳后颈侧若即若离地嗅吻,羽毛般又轻又甜的撩拨让人抑制不住地、缴纳了一波又一波。
“真多啊……大人看来很乖呢……都没有自己玩儿……”
渔夫舔掉了他脸上的汗珠,沿着翕张薄唇,舌尖慢慢往里探。祭司如愿以偿地哼唧了声,欢天喜地地迎了上去,两人上下翻搅地厮磨着,在口腔这片紧热的窄地里肉帛相见,黏答答的水声听得人脸红耳热,交换的唾液只徒增了深处的瘙痒,祭司疯了一样索取,大张着嘴吞咽,他臀波荡漾,早无师自通地扭摆起来。
“唔……嗯……唔……”
果然没错,他的体液就是力量的源泉。
祭司感受着体内汨汨而起的充能,满足得筋骨酥软。渔夫打铁趁热,就着人高潮的余韵,随手团了几件脏衣充当背枕,垫在人腰下,他将人两条细白的腿勾起,搭在臂弯里,又往前拖了拖,让人露出仿佛小儿把尿般的姿势,笔挺的肉物下,是两颗可爱的小球,祭司毛发稀疏,让那处隐密的桃源入口和他坦诚相见,粉嘤嘤的,湿漉漉的,在他的注视下害羞地收缩着,渔夫轻车熟路地贯进一指,被无缝裹吸的感觉爽得他低吼一声,祭司嫌他吵呢,哼唧唧地想要抬腿蹬他,却发现自己被摆成了羞人的体位,又在这杂乱的、充满着灰尘和脏污的地方,他不知从何骂起,万千埋怨化作软媚的呻吟。
“啊…………你…………才不要…………唔!呃……啊!”
“很快了,我的大人。”
渔夫旋着指节,在人湿濡的穴壁上扣扣弄弄,淫液顺着他的进出往外渗,祭司的秘处紧而嫩,又干净又馨香,就算身处在鱼腥满载的船只上,他都能闻到那股让他神魂颠倒、血脉偾张的体味。
吃掉他!他是属于你的!他是你的祭品!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渔夫皱着眉甩头,手下的动作自然怠慢了些,祭司仿佛饥渴的旅人,蛇一样腻了上来,月白的手臂主动地蹭磨着他深色的背肌,他下体沥沥淅淅地流着水,透明的略带粘稠的液体挂在腿根上,随着他撑起的动作,烙下蛛网一样的腿饰。
渔夫闭了闭眼,很快找回了自主意识,他五指岔开,在人柔嫩的肉臀上享受地抓捏,顺道也探测一下那处小嘴儿的成熟程度——祭司哪里管他这些弯道,在人脸上唇上乱亲着,急哄哄的仿佛饿了几百年的妖精,他想,他可能真的魔怔了,他想要这个男人,想要他的精气,他的身体,想要他全心全意地爱他!
“大人你,你别急啊……”渔夫摸了摸那处小溪般的入口,笑意更深了,“看来没喂你几天,早就饿坏了呢。”
“啊呜……你还说……才不是几天……是十八天零六个时辰!唔……你……啊……快点啊……再磨叽我就……”
“你就如何?”
渔夫故意逗他,那杆硬热的火棍抵门不入,穴口急躁地缩张,徒劳地想要吞吃,渔夫被淋了兜头的水液,青筋凸起的雄枪还没进入就亮晶晶的,他隐忍地滑动喉结,额角跳动。
“我……啊……你怎么……啊呜……你进来啊……你是不是……违抗我……你敢……啊!”
渔夫最爱他这副趾高气扬又春情满面的娇态,明明燕瘦环肥唾手可得,却偏偏非他不可,高贵洁白的花朵低落到尘埃里,只求他的采撷,这份极致的反差将他的男性征服欲推到了最高,他对准了穴心重重地捅入,粗豪的肉刃乘风破浪地抵达最深处,卡在了那处为他而设的小凹陷里,龟头抖了抖,几乎要克制不住释放出来,肠壁将他绞得寸步难行,热融融的,又滑腻腻,仿佛世间最好的丝缎,他闷喘着挨过了这最初的“胁迫”,祭司迷醉地翻着眼皮,在他一动不动的深插下,仿佛君王在品尝他得来不易的胜利果实,出神地享受。
只有那软塌塌的小肚皮在微微缩着,渔夫开始怀念它被射得鼓囊囊的样儿了,唔,要是他是女的,估计崽子都生一屋了吧,个个都像祭司那样精致秀气的,想想就……
“你……啊呜……动……唔……你行不行啊……”
男性自尊被赤裸裸地挑衅,渔夫当然要自证,他嘴角一勾,露出个和他现在人设不相称的笑容,那一闪而过的邪性让祭司激动地叫了出来,他又怕又爱地搂着人,柳腰晃荡地吞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