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吕冬生有欲望。
不仅想看他哭,还想看他哭得更厉害,因为他狼狈的样子真的很漂亮。
男人嘛,总是无法抗拒漂亮又可怜的事物。
顾吝的目光逡巡在那张过分精致,模糊了性别的面孔上,心中劝诫自己最好离他远一点。
吕冬生这会儿可劲缠着他,等新鲜感过了谁又能保证呢。
所有的感情都是有时效性,会过期的,不可信。
“吕冬生,喜欢一个人是告诉他我喜欢你,而不是我很好睡。”顾吝顿了顿,说,“你只是在讨好我。”
吕冬生俯下身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
讨好怎么了,要攻略不就得讨好吗,吕冬生不理解。
因为要赚取好感值,所以我讨好你。
又因为有性瘾,所以我给你睡,你帮我解决性冲动。
下一个吻被顾吝用手挡住了,可吕冬生执着于要吻他,几番折腾后,宿舍床板不堪重负地嘎吱一响。
吕冬生趁他走神的片刻吻了上去,在顾吝嘴唇上又舔又咬,等玩够了,舌尖一举顶开他的唇齿,顶进他的口腔里。
然后就被顾吝绝情地推开了。
又来。
吕冬生躺进顾吝怀里,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我真有这么让你讨厌吗?”
他身上一如既往是凉的,包括嘴唇也是,连吐息都没有一口热气,顾吝怀疑自己死三天都没这么冰,简直不像活人的体温。
不过大夏天抱着这么一人形冰块还挺舒服的,降温有奇效,他也就放任吕冬生趴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好吧,不喜欢我也没事。”
吕冬生将脑袋枕在他胸口,手指也不甘示弱地游走于他胸前,只是那点力道和隔靴搔痒无异,非但止不了痒,还勾的人心痒难耐。
他哄起人来,各种鬼话那是信手拈来,一点不带停顿的。
“我可以喜欢你。”骗你的,爱信不信。
“只喜欢你一个。”画大饼嘛,认真你就输了。
顾吝用手背遮了下眼睛,挡下正午从窗帘里斜斜照进来的阳光,他不说讨厌,也不说喜欢,模棱两可道:“我不喜欢人。”
吕冬生闻言顿时笑了:“那太好了,我不是人。”
手腕上突然吃痛,是顾吝逮住了他作恶的手。
他很用力地抓住吕冬生,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你是什么?”顾吝垂眸瞧着他,吕冬生惊奇地意识到,他面上居然有几分热切和期待,似乎真的在等他说出什么。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眼神?
吕冬生只错愕了一瞬,很快便反客为主,几根指头顺着他手背上的青筋攀了上去,相当暧昧地搭在他腕骨上。
那截手腕翻转间,宛如一条被抽去骨头的白蛇,形色温度都相差无几。
“其实我——”
——又来了,那种被许多双眼睛凝视着的感觉。
吕冬生克服住心头那股异样,微微仰起头来,跟那双浅粉色眼睛对视上的瞬间,顾吝立马挨了一记欲说还休,嗔怪似的眼刀。
“刚刚接吻的时候没有舔到吗,我的毒牙。”
话从他嘴里问出来,就和调情一样。
还不等顾吝开口,吕冬生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忘了你没伸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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