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顾吝单方面挂断了,任吕冬生再怎么打,那头都不接了。
他光靠手弄不痛快,摸黑下床去找手边有没有现成的道具,脚踩在地上都是虚浮的。
吕冬生也不指望能有什么可以自己动的小玩具,就想找根大小粗细合适的,能用就行。顾吝的钢笔倒是还在他这,可那玩意又细又硬,还是冰的,要用它还不如用手。
可顾吝家中真就一样能用得上的都没有,以至于吕冬生几乎整宿没合眼,第二天天一亮就急匆匆跑去学校找人。
由于是周末,没有申请留宿的不让进,他跟门卫大爷掰扯了二十分钟才顺利从小门进去。
这种时候倒抓的严了,人陆少行天天迟到早退不穿校服,翘课翻墙擅自出校,怎么没看有人管管。
系统:[人家有主角光环。]
吕冬生一路跑过来,终于没忍住喘了一下,这会儿没空陪系统说俏皮话,叫他赶紧找找顾吝住哪个寝室。
他憋了这么一整夜,已经是强弩之末,今早新换的内裤好像又湿透了,湿哒哒地贴在屁股上,极其不好受。
旁人只羡慕海棠受奇妙的出水量,谁又懂这其中酸辛!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上天要是能雨露均沾,哪还会有这种问题。
寝室门从外被拉开,顾吝以为是室友提前返校,往门口瞥了一眼,却意外发现是吕冬生:“你怎么来了?”
吕冬生幽幽道:“我想做爱。”
“天刚亮,你少说点话。”省得待会又说不出话了。
吕冬生反手锁上门,顺手自觉把灯也关了,然后爬上顾吝的床。
所幸晋江校园的床铺一般都够大,以供主角增进感情,虽说挤了点,但躺下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要……”
“你不要。”
“我就是想……”
“你不想。”
“顾吝,你不会……喜欢陆少行吧?”吕冬生问得小心翼翼。
别是他想错了,其实顾吝的人设是那种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心里是个闷骚。暗中早就注意到了陆少行,觉得那个男人好不一样,并对他情根深种,把所有的温柔善意都给了他一人,决心要为他守身如玉,非卿不娶。
顾吝:“那我真是瞎了。”
陆少行其人,相当喜欢脑补,最喜欢做的动作是挑眉,勾唇冷笑,以及用舌尖顶一下腮。别名杰克苏,还另有美称行走的马赛克,活体霸道总裁。
顾吝从穿书者哪里得知这一切后,就恨不得把“霸道”,“大佬”,“骚断腿”,“日天日地”,“邪魅狂狷”这几个词从作者的键盘上抠走。
不应该先入为主,拿一个人还没做过的事评判他,道理顾吝都明白。
但只要一想到将来会被陆少行红着眼眶堵在墙角,还声音低哑的对他说“亲我一口,命都给你”,顾吝就没有办法客观看待这人。
“你既然不喜欢他,死活要守住你这金贵的处男身做什么,留着拍卖吗!”吕冬生不明白了,伏在他身上喘气,话里话外就三个字,不死心,“就跟我做一次,不要你出力,我自己动,会很舒服的。”
“谢谢,但是不必了。”
“我也是第一次,你要是有处男情结也不亏。”吕冬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咱们这也是双洁。”
顾吝摇头表示拒绝:“我不喜欢男……”
“如果你非要说自己是个直男,不喜欢男人,那关了灯把我当成女人也可以。”吕冬生坚持不懈继续撺掇。
顾吝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这有什么,性别本来就是被社会赋予的……”吕冬生跨坐到他腰腹上,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有种被人盯上了的错觉。
那种感觉如芒刺背,跟上次和上上次他被屏蔽时一样,是被无数道规条约束着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哪句话哪个字眼又戳中敏感词了,干脆噤了声。
顾吝一直以为他对这档子事不会有任何冲动,过去十多年他一直对此避之不及,关于性只觉得厌恶,甚至生理上感到恶心。
直到那天晚上他看见吕冬生因为窒息而流泪的样子,他意识到自己也是有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