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极为了解陆钺朗的想法,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陆钺朗什么都瞒不过他,见陆钺朗不答,便将矛头对准了程锦娘。
“你不是一直哭着喊着想见你的陆郎吗,他就在这里,在你面前。”
程锦娘恍惚间听到陆郎二字,眉宇间露出了一丝欣喜,“陆郎……是陆郎吗?”
陆钺朗眼中含泪,握住程锦娘的手,愧疚地低下头:“锦娘……是我……”
程锦娘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陆钺朗手中熟悉的茧,确认是陆钺朗后展颜一笑,“你是陆郎……你真的陆郎……”她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慌乱地整理自己的头发,“陆郎来看我了,陆郎来找我了,他来救我了……他真的来救我了……”
她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然而就在将空洞的目光汇聚到陆钺朗身上后,她尖叫着躲在被子里抖如筛糠,不停喃喃自语:“不能让陆郎看到我这个样子……不能让他看到……不能看到这个样子……他会嫌弃我的……他会不要我的……”
陆钺朗闻言心都碎了,他甩开酆都的手,隔着被子紧紧抱住程锦娘:“陆郎不会嫌弃锦娘的,陆郎不会不要锦娘的,锦娘相信陆郎……锦娘相信陆郎好不好……”
“……陆郎!陆郎你在哪儿啊!“锦娘好痛!陆郎快来救救锦娘!锦娘生不如死啊陆郎!陆郎……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来救锦娘……为什么啊……”
陆钺朗擦干眼角的泪水,恨意满满地盯着酆都:“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酆都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着被子里的程锦娘冷笑道:“程锦娘,你的戏唱完了吗?”
“你说什么!”陆钺朗抄起玉枕往酆都脸上砸,“她都这样了你还羞辱她!”
酆都侧身避过,大步走到床前不顾陆钺朗的阻拦将程锦娘身上的被褥甩在地上,解了腰带把着程锦娘的腿就要用强,“朕看你的苦头是没吃够!”
程锦娘只看了酆都一眼脱外衣的动作就怕地往床里缩,一个劲哭求酆都:“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陆郎救我……陆郎……”
“够了!”陆钺朗运足内力给了酆都一巴掌,酆都武功不如陆钺朗,这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酆都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趁着酆都倒在地上,陆钺朗连被带人抱在怀里就往门口走:“锦娘,陆郎带你回家,陆郎带你走!”
他一刻也忍不下去了,若说他之前的隐忍都是为了程锦娘的安全,但现在程锦娘已经被酆都凌辱成了这样,那他就没有必要再顾及其它了。
酆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钺朗:“……你敢伤朕?!”
陆钺朗握住佩剑:“我有什么不敢!你已经伤害了我妻子,今天我陆钺朗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带锦娘回家!”
他一脚踹开大门,然而没想到的是,一直利箭直冲他的脑门而来,他艰难用剑抵挡一只,另一只却擦过了他的眼皮,一时间血流满面。
酆都爬了起来,对着门外的陆钺朗喊道:“陆钺朗,你今日弑君明日许将军就黄袍加身,你难道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当初你父亲被许将军的人弹劾五马分尸,是朕求先皇饶你一命,是朕给你机会让你进太子宫,是朕让你承袭了卫尉的官衔,这些你都忘了吗!难道你就要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与朕这么多年的感情,放弃这么多年的筹谋,放弃为父报仇吗!”
陆钺朗回过头,苦笑道:“你知道我父亲的脾气,若他老人家还在这世上,知晓锦娘为我受的这些苦……”
他抱紧程锦娘,目光坚定:“就是把我赶出陆府,逐出陆家族谱也不会原谅我!”
“好……”酆都仰头长笑,“陆钺朗!你有种!若你带程锦娘走出这个门,程锦娘就做不成皇后,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成……包括她给你生下的那个孽种!来人!”
程展鹏在羽林卫的簇拥下抱着婴孩走了过来,酆都冲着程展鹏大喊:“将孽种丢进井里!”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婴孩的哭嚎声唤醒了被牢牢护在陆钺朗怀里毫发无损的程锦娘,“放过阿宁……放过他……放过我的孩子……”
“陆钺朗,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带着程锦娘走,可你们的孩子就必须死,二你和程锦娘留下,你们的孩子便可安然无恙地承袭你的官位,你自己选!”
陆钺朗无法做出选择,孩子固然重要,但他欠程锦娘实在太多,他根本无法割舍。
“我选一!选一!”
程锦娘率先替陆钺朗做出了选择,她跳出陆钺朗的怀抱,一脚踏回寝宫,跪在陆钺朗脚下,“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陆钺朗捂着一只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程锦娘,“锦娘……”
程锦娘一遍遍给酆都磕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再痴心妄想和陆钺朗在一起,我会听你的话,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做你的皇后……我求你……你让陆钺朗带孩子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求你……求求你了……”
酆都不禁失笑道:“看见了吗陆钺朗,这就是你用命去维护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钺朗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呆坐在地,血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自那日过后,陆卫尉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中,还带回了一个男婴回陆府,而他也开始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家。
他还是陆卫尉,统帅侍卫,守护宫禁,与从前不同的是,他的鼻梁上多了一副单边金丝眼镜。
程锦娘产下嫡子酆栾荣登皇后之位,住进了凤和宫,这里白日住着一位主子,夜里却住着两位主子。
陆钺朗脾气倔地很,怎么说都根本不听话,朝事繁忙,酆都下了朝实在不愿意变着花样地哄,安神汤里做点手脚怎么着都能听话。
“嘶……”
男人紧致且富有弹性的后穴夹地酆都差点射出来,“还是阿朗的屁眼儿紧呐,一缩一缩的,比那娘们的骚逼还紧。”
陆钺朗不知疲倦地动着,像是失了魂一般,酆都要他舔就舔,要他亲就亲,要他操就操,听话极了。
这样的日子,在酆栾出生一年后结束,酆都对程锦娘也渐渐失去了兴致,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越来越听话柔顺的陆钺朗身上,而程锦娘也从那时起清醒了过来,为了孩子,她不得已在白日里和酆都扮演着恩爱夫妻,夜里却被酆都晾在一边,她表面上是尊贵无比的皇后,而无人知道的是,真正被酆都夜夜专宠的皇后是她的夫君,陆钺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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