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认识他的人都说他“装”,常霁刚开始会难过,后来慢慢学着去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就是这样一个池霁,从见到池年臻的第一眼就悄悄喜欢上了他。
高考前的一个月,常霁对家里破产的事情隐隐有了些预感,但是他那时候一心想着要和池年臻考上同一所大学,对于许莎的那些反常行为并没有深想。
高考前两天,许莎求他帮忙演一场戏。
他被介绍到池年臻家里,许莎创造出一个只有他和池年臻在场的条件,并在池年臻的水杯里下了点药。
被池年臻咬下后颈的腺体时,常霁是懵的。许莎不是这么跟他说的,许莎说的是他只要去池年臻面前笑一笑就好,什么都不需做。
那天的性爱极其混乱又粗暴,双方都是第一次,毫无经验,池年臻因为药物失去了意识,他的犬齿咬在优质omega脆弱的腺体上,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随即又被alpha和omega浓厚的信息素掩盖。
池年臻没有扩张,omega的穴口在信息素的诱导下湿淋淋的,但面对alpha粗大的性器还是很勉强。常霁感觉有些发疼,他害怕疼,想逃,身体向后缩了点,池年臻抓住他的腰猛地向下按。
疼,性器凿进还没有开发过的穴道,磨过刺激的一点。常霁手脚并用地挣扎,想推开池年臻压过来的身体,可是穴口违背他意愿地流出大量的黏液,像在吸引alpha更多的驻足。
池年臻抽插了两下,有些不满地哼哼。
他的性器还有一部分在外面,他希望把全部探进那个温暖濡湿的地方,可是龟头处有一块软肉阻拦他的进入。
他又抽插了两下,那个软肉流出了更多的汁水,打开了一点缝隙。常霁从未被开发的生殖腔被灼热的性器试探,很疼,身体很疼,他哭着说:“不要,求你……池年臻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求你……”
他不想这样,他想和池年臻一起考同一所大学,通过一些巧妙的方式让池年臻认识他,再假装无意地在池年臻面前提起他们是同一所高中,放假的时候建议两人坐同一班飞机回家,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他能坐在池年臻的旁边,看见池年臻的睡颜。
池年臻用力地一挺,常霁的生殖腔被他全部打开,他把龟头嵌在那个柔软舒适的地方,成结射精的同时,在常霁的腺体上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
常霁被完全标记了。之后的第二天,许莎用上她毕生的演技歇斯底里地哭着和池家父母撕扯,最终为常霁争得一个结婚的名头,但是没有婚礼,只是简单领个证。
得到池家赔偿款的那天,常霁问许莎:“为什么?”
许莎的手颤抖了一下,她把自己摆到一个可怜的位置:“小霁,你也知道你父亲在你四岁那年去世,你奶奶那个人总认为是我克死的你父亲,对我很不好,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有多难过……”
常霁知道,所以他一直都是最懂事最听话的小孩,许莎让他做什么他都会乖乖地去做,别人叛逆期跟父母顶嘴,常霁只会在房间里认真地写作业,想母亲节要送许莎什么礼物。
“我们家,现在的经济状况有些困难……”许莎似乎对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所以,你就跟他结婚一下,池家虽然不会对你有多好,但是会给我一笔钱解燃眉之急的。等到我有钱了,我就带你走。”
她看常霁沉默,尝试讲些能让常霁高兴的事情:“反正,你,不是也喜欢他吗?我前几天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日记本……”
“我这样做,不是正好能一举两得了吗……我们小霁是优质omega,这么漂亮可爱,池年臻以后一定会爱上你的。”
常霁想反驳,他几次开口,最终又把所有的悲愤咽进肚里。他问许莎:“你会在什么时候带我走?”
看常霁松口,许莎也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常霁听话懂事,无论怎样都不会反抗她。她认真地掰着手指对常霁说:“最多四年,在池年臻大学毕业前,我一定会带你走。”
她的承诺总是很美满,她说她的公司一定在四年内会东山再起,她说她认识好几个医学上面的专家,她说去除终身标记手术会在四年内成为研究的热门,四年后她一定会带常霁上手术台,把终身标记完全去除。
像是为了逃避常霁,池年臻高考以后去了国外留学,四年后才回来。他回来的第二天,常霁和池年臻去领了结婚证。
常霁高中时悄悄喜欢的池年臻冷着脸站在他旁边,领完结婚证就走了,一秒钟都不愿意和他多呆。
常霁换位思考了一下: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优质alpha,有一天莫名其妙地发了情,把刚刚认识的一个omega标记了,还被omega的母亲逼着和omega结婚,赔给omega一大笔钱。
是个人都会不满。
他在民政局呆呆地看了那本结婚证好久好久,照片上的他强颜欢笑,池年臻的脸冷得不能再冷,一眼看去就能猜到这两个人的感情绝对不会长久。
和池年臻结婚是他高中时候做梦的素材,但被许莎以一种荒谬的方式实现了。
回家时候意外下起了大雨,可能连老天都觉得他罪无可恕。常霁在雨里奔跑,小心地绕过一处水坑,一辆轿车急速驶过,贱了他一身水。
常霁不再跑了,他停下脚步,仰头看了一会乌云密布的天空,有些难过地抹了抹脸上的雨滴,慢吞吞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湿漉漉的他回到了一个冷冰冰的家。
他后来总害怕池年臻发现那时候的标记是许莎一手导致,于是面对池年臻异常讨好,卑微,即便池年臻只是顺口说了句很久没有吃三文鱼,他也会花上一个月的工资把三文鱼买回来,小心地切片,摆盘。
那天晚上池年臻没有回家,三文鱼软成一团,常霁不爱吃这个,只好心痛地把一个月的工资扔进垃圾桶。
而从许莎承诺带常霁走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两个四年,常霁等不到第三个四年了,他躺进浴缸,用小刀划破手腕。
由于没有经验,他的第一下只划出一个很小的伤口,连血都没有淌出来。
常霁很怕疼,于是决定速战速决,他用力地在手腕上划了一下,看着汩汩流出的血液,把手放进水中。
像一滴水融入水中,意识渐渐涣散,他看见了斑斓的走马灯。他希望池年臻可以在他死后为他建一个墓碑,不用太大,也不用太繁华,要是池年臻实在嫌麻烦,把这件事交给他的助理就好。
他要死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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