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摇摇晃晃飘在水面，季笺来北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到这里玩，闻椋看他四下张望的样子不由得问：“没来过？”
“没有，”季笺将头探出去，手拨了一下水面，“以前有些忙，同学来玩的时候我没跟着。”
他被冻得又缩了回来，两手插进牛仔外套的口袋里问道：“怎么想起来到这儿玩？”
闻椋掏出手机飞快地给季笺照了一张相后说：“猜你明天大概就要疯狂加班了，所以赶紧珍惜现在。”
“你照那么快能照好吗？”季笺笑着扑上来就要夺手机查验，小船猛地晃了一晃，水波一圈圈荡开，两人都吓了一跳，闻椋立马将人按在座位上。
季笺摸摸鼻子，闻椋攥着他的手腕“威胁”道：“想在这里挨揍？”
众目睽睽之下，虽然说湖面上暗了几分，游船相隔也远，但季笺想想就觉得离谱。
安分坐着，眼前却伸来手，闻椋把手机交给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帮我设成屏保。”
季笺：“……”
“密码是多少？”
闻椋手指比划了一下：“十字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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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笺无语，还能这么设密码。
照片其实照的还行，身后灯笼的光大片大片的撒在肩颈，季笺才缩回手，身影在夜景里显得有些暗，目光正好看过来，盛着光亮的眸子很亮。
季笺很满意，但心里一动，打开前置镜头往闻椋身边靠了靠，抬起手要给两人来一张合拍。
就在按下快门的那个瞬间，闻椋突然凑了过来，热气攀上季笺，下颌线清晰明显，低垂着目光吻上他的耳朵。
手在空中顿住，手机立刻就被人拿走物归原主，闻椋略微调高了亮度又裁切大小，当着季笺的面把照片设成了壁纸。
床都上过了，季笺心跳却莫名快得不成样子。
照片里还是灯笼的红光，季笺的表情还停留在要拍合照的笑意上，闻椋高挺的鼻梁挨到了他的鬓角头发，看似亲吻耳朵但仔细看却又像咬了下耳垂。
色调深沉，亲热画面充斥着欲感。
见他还在愣神，闻椋揉了把季笺后颈，有些无奈地叹道：“小笺，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笺脖颈的皮肤被揉的热，红色昏暗里他抿紧了嘴唇。
早都心知肚明了又偏偏要再问一遍，闻椋没等到薄脸皮的回应又不由自主想将人拉过来好好亲吻，温热啄上额头和眼角。
闻椋无奈道：“要是工作室太累了，就歇一歇，我们现在在一起，不只是吃饭和睡觉，明白吗？”
季笺转来目光，薄薄的眼皮颤了一下，他盯着闻椋的眼睛想说什么，却只是道：“椋哥，我可以的。”
“我知道，”
闻椋拇指摩挲了季笺的脸侧，两人的五官在夜里都显得深邃立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想做什么，都会做成的。”
季笺蓦地鼻尖一酸，急忙偏开头，却又被闻椋扳着下巴拽回来，两人鼻尖几乎要撞到一起，闻椋故意凶起来问：“所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什刹海热闹繁杂的动静仿佛与他们再无任何关系，湖水成了天然的屏障，耳中鼓膜躁动，季笺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眶里有了淡淡的红。
“男朋友。”
说罢，季笺闭眼飞快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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