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这么低沉,脸色上能藏得住,但眼神骗不了人。
闻椋对季笺同样熟悉,手覆在季笺身后拍了拍,说:“没有还不高兴?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年底就会离开KM,这次只是上次项目的后续,我没告诉你我会过来,也是怕你分心多想。”
“我知道,真的没有不高兴。”
季笺想要挣开被攥着的手腕,却徒劳无功,只能心平气和道:“你的工作是你的工作,不用给我解释什么。”
闻椋见他绷着脸色不承认,带着人走到沙发边,一把剥下了季笺的裤子,把人按到腿上,立刻隔着内裤扇打起来。
明显就是心里不舒服了,还要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季笺走的这条路本来就难,他自己也不是个低头求人的性子,既然不要别人的帮助那么肯定会走一段难熬的日子。
闻椋的扇打有些重,隔着内裤开始上升温度,季笺低低吸了两口气不想挨,反手护住身后撑起身,闻椋没有防备一下被他撞到了下巴,两个人顿时愣在原地。
他这个随意起身随意动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季笺心里突然发虚,看着闻椋眼底闪过一丝严肃,知道是自己错了,只得乖乖站起身,垂着脑袋一副听训的模样。
“不想挨可以直接告诉我。”
闻椋无奈地给人记上一笔账,帮人把裤子提起来说:“不要再有下次了。”
季笺认真确认闻椋神色,见他无意深究这才放下心,穿好裤子坐到人身边,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实会有落差,落差也难免会叫人心里微动。
这是一种相当纠结且毫无理由的心理,他想毫无劣势毫无弱点地肩并肩和闻椋站在一起,但又偏偏能力有限,现在的市场注定了一个单干的默默无闻的工作室不会受到大老板金主毫无根据的青睐。
那么他依旧要熬下去,挤在出租屋里不见天日。
而和他亲近的那个人,周围鲜花环绕拥簇不断。
这是嫉妒吗?
应该也不是。
因为季笺看着闻椋能够以如此姿态走进展厅的那个瞬间是欣喜的满足的。
可又确实是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凉掉的汉堡难吃的番茄酱,季笺从未有过这么冲动想要把自己磨了八年的作品公之于众。
屋内安静,季笺出神发呆。
眼前却骤然一暗,下巴被轻扳过来微微抬起,闻椋偏头吻了过来。
“好点了吗?”低沉的声音响起,闻椋在耳边道,“如果不够可以去床上做。”
季笺犹疑道:“你……”
“我理解你。”
闻椋眼里盛着季笺的影子:“因为我曾一度注视着我的父亲,所以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都会好起来的,你们会走过现在这个阶段,炉龛只是需要时间。”
季笺心口一滞,没有想到闻椋可以像是把他摸透一样。
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强硬地勾起嘴角,半开玩笑半转开话题道:“我明白,只是……”
闻椋凝神在听。
“对着你的脸,我喊不了爸爸。”
闻椋:“……”
某人欠揍。
闻椋寻思着这两天找个由头把他拉过来狠狠拍上几掌,再推到床上叫人哭出声来,却没想到晚上洗完澡,季笺自觉地叫了他一声,而后趴到床上随手把枕头垫到小腹底下。
“我错了,今天不该乱动的。”
闻椋半湿着头发穿了件浴袍站在床边,挑眉道:“真错了?”
季笺闷头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说:“嗯,不揍就睡了。”
说罢,身后骤然一凉。
睡裤连同内裤全被剥了下来,他身后还有浅淡的印记,刚洗过澡皮肉发热,但浑圆挺翘看起来十分招人喜爱,闻椋巴掌不急着落,反而只是让他脱了裤子晾着。
“我的习惯是犯错挨藤条,你确定要认错吗?”
季笺一顿,想着自己还有工作,立刻从善如流道:“闻总,睡前轻拍,不是认错。”
闻椋笑出了声,将人拉到自己腿上抬手朝着臀峰扇了下去,季笺瞬间闷哼,两瓣软肉被打的发颤,浅色的巴掌印满臀面,腰身随着击打有规律地晃。
呻吟声泄了出来,颜色由粉到红,季笺盯着床面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在家,鬼知道快捷酒店的墙隔不隔音。
“椋哥……被人听见了,嘶——”
季笺不敢乱动,但只是拧了拧身体就被狠狠掴上几掌,身后闻椋只用手就把他打的辣痛辣痛的,也不知道不满意他拧腰还是故意要揍得这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