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
凌邛呆楞地问：“那是闻哥吗？”
四目相对短短一瞬，季笺没有打招呼，闻椋也没有再停留，投资人和厂商转瞬便恢复了进来的状态，闻椋被拥簇着走向已经热闹无比的大厂展位。
季笺张了张嘴，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等到下午人又渐渐多了起来，季笺和凌邛也再没有见到闻椋。
还是会再空闲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临到收展之前，才又来了一两个试玩的人。
这两个人蹲在展厅整整一天了，最爱到小型工作室的展位去玩，几乎把大厅里的游戏挨个儿试了遍，终于玩到了炉龛工作室这里。
“Tower是解密游戏，剧情很长很烧脑，一共一百二十三章。”凌邛让季笺先歇会儿，自己拿了简介书把两人迎进来。“一些章节可以选择恐怖模式，但有些吓人哦！”
来的男生上手操作了操作，脱口而出道：“嚯，好逼真的建模。”
凌邛脸上绷着神色，心里笑开了花，让开一步露出季笺来，说：“这位是真大佬，场景大部分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季笺礼貌地站起身，笑了笑走到两人身边。
男生对这个游戏看起来很感兴趣，一边操作一边问：“什么引擎啊，unity？”
“不是，是我们工作室自己搭的。”季笺把简介书往后翻了两页，展示给另外一个女生道：“请问有兴趣也玩玩另外一款游戏吗？”
女生手里有个手帐本，上面花花绿绿写满了不同展位的攻略，闻言接过介绍，却礼貌地婉拒了：“我不太喜欢玩游戏，今天他过生日，我是陪他来的。”
“这样啊。”
季笺搬了凳子过来请她坐下，笑着说：“其实可以玩一玩，反正现在机位空着，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男生兴趣高涨，光是摆弄Tower就花了半个小时，女生耐心出奇地好，也不玩手机，只是四下打量着展位。
游戏剧情没得说，一环套着一环反转不断，若不是要闭馆了男生甚至想把第二款的开放世界预玩打通关。
走之前甚至恋恋不舍道：“早知道早点来了。”
他女朋友心满意足地照了几张相片，又把收来的简介书夹在手帐本里，季笺仔细看去，发现这女生夹了少说得有二三十款游戏。
两人走后凌邛收拾了摊位，还不忘评价道：“那男的玩的真溜，今天唯一一个Tower通关的。”
季笺搬着凳子手机一震，正要答话却看微信里闻椋发来消息：
“我在展馆外面等你。”
凌邛去坐在火锅店里和另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瞬间后悔跟过来。
他干干笑了两声，给没怎么说话的两人分别倒了杯水。
一顿饭吃的无滋无味，凌邛想要去结账，却发现另外两人无比顺畅且默契地AA了。
凌邛再一次心说自己就不该出现，他们两个之间夹着一个外人，凌邛自己都别扭。
吃完饭还有些下雨，季笺把卫衣帽子扣到头上，出门站在路边等网约车。
闻椋不紧不慢地踱出来，却问凌邛道：“你们晚上住哪儿？”
问他做什么！
季笺好端端一个活人站在面前，两口子不干人事儿扯上凌邛做什么！
三人之间的氛围有些诡异，凌邛结巴道：“如家……如家快捷。”
闻椋似是还要在说什么，却看季笺突然转身过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
闻椋撑着伞，下意识又往前送了送。
季笺和凌邛为了省钱本来就只订了一间房，闻椋到前台拿到自己房卡后，都不用等自己去找季笺，就发现凌邛已经把季笺供了出来。
“季哥……你们这小别胜新婚……你们睡，你们睡……”
季笺插着兜站在走廊，眼神都能刀了他：“……”
闻椋看着季笺无语的样子有点想笑，上前拽了拽他的手腕道：“走吧？”
他的房间不在这个楼层，但是是个稍大带客厅的套房。
一进门不等季笺开口，就立刻把人压到墙上，房门咔哒一声锁死，闻椋抵着季笺的下巴道：“你怎么了？一路一句话都不说？”
“没怎么。”
季笺手腕被闻椋攥得紧，不舒服地挣了挣，“我有说话。”
闻椋皱眉：“那除了点菜和结账呢？”
季笺偏开目光，没回答。
见他不出声，闻椋摁着季笺的要将人翻了个面按在墙上，两人外面的衣服都还没脱，闻椋抬手拍到季笺身后。
刚开始只是不太明显的疼，一掌接着一掌越发难忍，打够了二十这才停手，闻椋在季笺身后沉声问：“心里不舒服了？看我去给佚讯站台？”
季笺额头抵着墙壁，闷闷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