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季笺有些合不拢腿地下了地。
穿上裤子坐到小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总算缓了过来，把自助拿的小菜往闻椋面前推了推，自己捧了碗白粥问：“你今天就要回北京？”
闻椋早饭喜欢只喝咖啡，但还是拎了筷子夹起小菜。
“对，十点的飞机，马上就要去机场。”
凌邛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小口小口吸溜着牛奶余光偷偷瞄向两人。
季笺点点头，说：“嗯，那周末见。”
“周末见。”
闻椋放下杯子，站起身手臂上搭着风衣，四周人少，除了角落几个来旅游的年轻人外，就只剩他们三个。
弯下腰，伸手勾了季笺的下巴，俯身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吻，然后飞快地在季笺耳边道：“我房间没有退。”
这厮说完还似有似无地瞟了凌邛一眼，显然很介意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季笺耳尖有些红，失笑问他：“不至于吧？”
“至于。”
闻椋直起腰潇洒地穿上大衣，神色平静理了理袖口道：“房费回来你付给我就好。”
等人走后，季笺这才有功夫看向凌邛，结果这人几乎要把脸埋进牛奶里，幽怨地瞪了季笺道：
“我瞎了！”
整场展会还算让人满意，周五晚上坐的是最便宜的末班机，走出舱门时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冻的两人有些清醒。
机场到达的大厅里接机的人不少，但闻椋手放在风衣口袋里立在栏杆处叫人一眼就能看见，等到两人出来，嘴角边勾出一个淡淡的笑。
“你家在哪？先送你。”
闻椋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对坐在后排的凌邛道。
凌邛谢天谢地没再见到两人腻歪，巴不得立刻逃回家，说了个离他家最近的路口后套上帽子窝在后座装死。
十月末冷气很足，送凌邛到家后闻椋不紧不慢地开着车，怕夜里开车走神，车窗拉下条缝隙，冷风趁机往里面灌。
回到家季笺困得有些睁不开眼，洗漱后钻进被子里露出小半张闭着眼睛的脸，闻椋上床后两人贴在一起，季笺喃喃道：“明天实践吧，今天实在不行了……”
“快睡。”
闻椋亲了亲他的后颈，本来就没想着欺负人。
一夜好梦，季笺浑身清爽地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一点。
屋子窗帘拉得紧，闻椋已经不在旁边，季笺咬着牙刷从房间里踱出来，靠在门边看见在吧台上处理工作的闻椋。
“早上好，闻总。”
季笺嘴里好多泡沫，歪头笑起来道：“昨天忘了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有多久，闻椋从电脑后抬起眼，合上屏幕邀请道：“看起来休息好了，那今天有时间去看场电影吗？”
这是约会，上一次同样的场景被季纬打断，季笺心里一跳，却顿了顿，嘴里的泡沫散出一股薄荷味冲到鼻腔，他含混不清道：“我……展会这一周落下了不少进度……”
闻椋见怪不怪，加班都是常态，他也只是被抱太大希望一问。
却没想到季笺回屋吐掉牙膏洗漱好，又朝闻椋走过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早餐，坐在旁边道：“我可以早点下班，电影是几点的场，看看能不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