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笺，我想上你。”
季笺浑身一颤。
就好像奇异般地能感知到闻椋的想法。
两个人交合缠绵在一起，踏过一切的借口真真切切地做一场，自此将不再是有着幌子的主动被动，只剩下明晃晃坦诚开来的感情。
闻椋之所以一刻都等不及，完全是因为季纬来的突然，几乎叫他猝不及防。
那日的电话催着闻椋的心跳，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家里满脑子只敢有工作，生怕空闲一会儿就会偷偷溜过去。
季笺脑子懵住，怔愣着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纠缠着亲吻的痕迹还没有消失，酒味儿从闻椋口中渡到了季笺嘴里，床垫塌陷，季笺的心跳慌乱跳动。
他其实是想的。
毫无顾虑的爱一次，也不需要什么人的祝福，只他们两个就好。
“我去……我去洗澡。”
季笺喉结动了动，闻椋听到回答脑中像是炸开了绚烂烟花，一把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叫季笺挂在他的脖子和腰间，就这般托着往浴室去。
“一起洗。”
热水淋浴冲刷下来，拍打在红肿的皮肉上。
闭着眼睛喘息深吻，季笺手撑在墙上身后不断传来击打声。
一面忍受还要一面暗想闻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浴室的东西太多太完备，季笺本想把人推出去自己来，却被按在墙头惩罚似的掌掴。
腰被摁着不许乱动，用于准备工作的器具带着润滑进入时季笺明显紧绷。随即而来的就是闻椋接连五下的巴掌：“放松。”
又羞又臊不敢再回头看，只能被迫配合清理。
前戏要足够长，闻椋在水流下摸到季笺的腰腹，清晰而流畅的线条却因为长时间久坐电脑桌前而少了些肌肉，可摸起来足够软。
闻椋发稍的水滴落在季笺的胸前，叹息道：“我买一个椭圆机，放在你工作室，每天做半小时。”
说罢，威胁似地把手放在季笺臀肉上拍了拍，这意思很明了。
这事确实对自己好，季笺没反驳，却发觉放在身后的手开始不老实，顺着臀侧摸到了前面的性器。
只听见闻椋笑了一声，一边亲他耳垂一边道：“你的上我都是够的，再不反悔，这次就没机会了。”
季笺被人把着立刻紧绷，低低喘息一声笑骂他道：“洗都给我洗了，你现在说这个？”
于是握着闻椋的手带着他握紧并且缓慢动作，在难忍地套弄里扬起头露出喉结对闻椋道：“但凡换个人，我也不会是下面那个。”
也就是你而已，你想要我就给罢了。
闻椋惊觉被季笺宠着惯着，这辈子也没谁会这般待他。
被热水冲淋着恍若奏着鼓点，两手交叠在身前，腹背相贴，季笺的呼吸愈发粗重，仿佛可以感受到闻椋手掌的纹路，施予他痛苦又施与他欢愉，点点的酥麻感汇在腰间先是一寸寸攀升而后短瞬间顺着脊背一下窜进大脑。
眼前骤然什么都看不清，朦胧地飘在雾里，两条腿软得几乎要跪在地上。
闻椋搂着他的腰，没有用任何润滑，只是借着帮助季笺的结果将手探到他身后臀缝。
平日隐秘的地方受不了今天才开始没多久的撩拨，季笺往前倾身一下想要关了水，吸了满口的浴室蒸汽终于坚持不住道：“出去，去床上。”
现在停下就得擦干收拾甚至还有可能着凉，闻椋抓住季笺的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在隐秘穴口一圈圈地按摩，又附在他耳边安抚道：“听我的，会舒服的。”
季笺被探进来的异物弄得紧张，羞涩之中已经找不到什么话能够反驳，垂着头抵在手背，肩胛处落下水流顺着脊线落进缝隙。
一根手指终于进来，带着天然的润滑来回抽动外扩，指尖堪堪磨过一点，只是轻微的擦碰都引得季笺一颤。
闻椋贴在他身后记住那个位置，浴室的雾气都旖旎起来，两指的宽度终引得季笺难耐地呻吟一声，再也忍不了这种仿佛无休止的扩张，喘息着断断续续对闻椋道：“可以了……别弄了……”
“啪——”
“唔……”
臀尖儿立刻被掴上一掌，季笺红肿的臀肉乱颤，闻椋毫无招呼地立刻伸进第三指。
细腻的水声全部被压在淋浴声下，闻椋终于收回了手，进入的那个瞬间季笺有种难以言述地填充感。
就像两个毫无联系的人飘飘荡荡终于相互有了归处，容纳和进入恍若丝线把人紧紧系在一起。
耳后竟然传来模糊的低喘，被水声掩盖几乎叫季笺错过。
幽深紧密的甬道滋味一开始并不好受，紧得闻椋几乎不敢动弹，季笺下意识的收缩瞬间让身后的人体会到什么是腿软。
腰眼发麻，闻椋忍不住向前顶去，全根没入一点点积累起快感，季笺被刺激得脑中朦朦胧胧罩上一层雾，整个人浮在云上伴着闻椋的动作不断放松和收缩。
速度越来越快，身上溅起的水花飞乱，扶着墙的手重合交叠，粗重的呼吸声搅在一起。
季笺回头挨上闻椋的吻，身上身下全在纠缠，爽感不断积蓄，闻椋松开压在季笺手背上的手，连续不断地拍击在季笺臀上，麻麻的痛感几乎感觉不到，转眼就成了含在情欲里的催促。
艳红的臀肉被撞击被扇打，软颤呻吟又紧闭着眼扬起头，耳垂被牙轻轻咬住，潮湿地热气全部撒在脸侧。
一瞬间浴室灯全然模糊，季笺没抑住声音叫出了口，调子有些高，刺激地闻椋一颤紧跟着也泄了出来。
胡乱擦干净水，两人贴合着一路从浴室跌跌撞撞到了洗手台，镜子上有些水汽，季笺被压在台面上时眯着眼睛看到了自己通红的眼尾。
挨打的时候颜色都没有这般重。
闻椋从身后压下来，发觉人羞赧地不愿去看，便强硬地扳过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