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的检查没有什么问题便要定周五的机票离开，本来想在北京玩一圈，但他单位有事急叫他回去，于是只好不太情愿地结束这一趟短暂的探望行程。
工作室灭灯下班之后季笺待到快十点才最后一个离开出租屋，外面天色全黑，小区几盏年久失修的老灯昏黄，凌乱的绿化带还窜出流浪猫，飞快地掠过道路又钻入灌木里。
季笺站在单元门处等，脚底碾了碾石子又把它骨碌踢到一旁，北京现在的晚上并不凉快，连带吹过的风都会叫人出汗。
明明暗暗的楼道灯闪烁了一下，季笺低头要看手机的瞬间突然被人拉住手肘，面前挨上来一个高大人影，他整个人被推着急步后退到了单元门内，后脑被人护住直接撞到墙面，紧接着带着酒气的吻便落了上来。
潮湿，闷热，先是被惊醒的灯光映着两个交错纠缠的人，而后声控灯又“识趣”地灭掉，黑暗里闻椋从季笺的锁骨一路吻到双唇。
有些难耐不住地扬起头，季笺飞快地喘息两声随即被堵住了嘴。
闻椋许久不见季笺，像是要将季笺吻进骨子里，两人终于分开后，闻椋才低声说：“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
季笺背靠着墙腿有些发软，扶着闻椋的手臂道：“害怕了？”
闻椋沉沉“嗯”了一声。
“我爸不会主动提这件事。”季笺偏头笑起来，“咱们是做贼心虚。”
当年阴影深重，闻椋绷着脸后退一步整理好领口，季笺“咳”了一声，楼道内灯光瞬间亮起来。
“我喝酒了，代驾把车放小区外面了，”闻椋掏出车钥匙递给季笺，“你开？”
季笺想起闻椋开的是什么车了，挑眉同他往外走：“我开车二把刀，刮了蹭了……”
“车有保险，”闻椋紧跟在他身边，伸手拍了拍季笺身后，“其余的用这里还。”
呵。
果真是喝酒了。
冰镇柠檬水加蜂蜜，闻椋领口解开扣子松散地坐在沙发上。
季笺端着杯子过来，闻椋一饮而尽之后却伸手把人拉趴在腿上熟练的剥下裤子。
“没上药吗？”
闻椋皱眉看了看依旧明显的淤青，扬手“啪”地落了一掌，软肉瑟缩，见状闻椋只好又揉起来。
“没时间养伤，喷药也没用，全蹭裤子上了。”
季笺舒服地伸了伸腰，趴在沙发上道：“不过J先生，这能不能当作你发挥失常？”
闻椋扬眉，揉伤的手又加了些劲儿：“你没养伤反而怪我，是想再挨吗？”
随即借着未退的酒劲儿俯身凑到季笺耳边低声道：“不好好养伤，还挑衅你的主动，这两条足够把你的屁股揍肿，让你边哭边求饶。”
季笺撑起身反手拉住闻椋的衣领，把说了不正经的话就要离开的闻椋拽了回来，咬他耳朵道：“想看我边哭边求饶就直说。”
闻椋理智犹在没有醉的彻底，摇摇头起身把人抱回了屋放到床上，撑着胳膊垂眸看他，又忍不住再次将人吻个遍，这才说：“放过我吧，一个星期没见，见面就要讨打，你从哪里学来的毛病？”
季笺裤子欲提未提，露出的肉继续被闻椋揉捏，大力使劲儿叫人忍不住呻吟一声，季笺心头痒痒，也知道闻椋手上必定也痒痒，便又起身凑近他不怀好意道：“你喝醉之后的样子真可爱。”
闻椋：“……”
生平第一次被别人评价可爱，闻椋脸色一木，季笺屁股如今在他手里还敢造次，伸手把拽了一半的裤子拉到膝弯，随后巴掌便落到两团上。
小腹下被塞了枕头，身后浑圆高高翘起，一掌接着一掌，打得人不断起伏口中溢出痛呼，闻椋一点点把还带着伤痕的屁股重新上色，从淡粉到通红，每打一下便是臀肉凹陷，随后又迅速充血弹起，两团饱满的肉缩紧又被迫放松。
季笺深吐一口气，又舒适又难耐地塌了塌腰。
两人兴致正好，闻椋多日不见人影终于松下紧绷的神经，今夜尤为开心，自从季父来后他就陷入一种日日夜夜都可能要失去季笺的惊惶里。
一天恨不得发八百条微信确认季纬有没有知道他们的事，但最终输进微信里的却只有寥寥几字。
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他曾经的大学时光，只是隔着远远的马路，厚厚的积雪，远远等着一抹身影从眼前掠过。
那种感觉很不好，闻椋情绪逐渐低沉，眼前好想又浮起季纬曾经那张暴怒的脸。
两团深红温度滚烫，季笺闭着眼睛挨却又伸出手拽住了闻椋的裤子，紧紧攥在手里，每打一下季笺的手便蜷一下。
高高献出的臀肉颇有些可怜，上次的重度实践来不及养伤又叫季笺难熬一个星期，闻椋揉了一把臀峰的硬块，觉得还能挨，于是拍了拍季笺的屁股道：“去浴室把发刷拿来，长柄的那个。”
季笺能从平淡的话和越发轻的手劲儿里感觉到闻椋的心情不好，跪坐起身让短袖落下来堪堪遮住伤处，自己面向闻椋扬起头问：“你们晚上应酬不顺利？”
闻椋垂着漆黑的眸子看他，抬手抵了他的下巴，沉沉说：“不是。”
“那是怎么了？谁让你不顺心了？”
季笺伸手就要提裤子下床，却被闻椋挡住：“不许提，就这样去。”
“……”
季笺无奈，只好任由裤子从膝弯滑到脚踝，闻椋又点了点他身后，继续命令道：“露出来。”
羞人的动作，还得自己去拿工具，季笺咬咬牙走进浴室，瞥眼看到了自己身后两团艳红薄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