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银行卡里面的钱是季笺和闻椋在门外短暂谈话时其他人临时凑的，几乎把自己的余额全拿出来打到凌邛卡上。
凌邛挪近了些，恳求般地看向季笺：“师哥，我们真的可以不要工资，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觉就行了，但你能不能不要为了钱去……”
他一顿，气馁般地轻声说：“去傍别人。”
闻椋西装革履气质出挑，手上的腕表吴锟瞥眼一查当场震惊。
季笺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号人，又为什么认识闻椋后那位金主肯天天过来接他下班，甚至工作室还开始休周末，不仅这样，众筹的八万块为什么紧随其后打到账上。
没人愿意看见季笺用这种法子捞钱。
季笺：“……”
凌邛不依不饶，眼神几乎能叫一个心疼：“你从上周就开始腿瘸，本来都好了，休息一个周末又成了痔疮，这周末你在哪？”
妈的，凌邛不会以为季笺被闻椋大干两天三夜吧！
季笺有口难言，干干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凌邛现在似乎都想刀了闻椋：“谁吃饱了撑的在咱们众筹上线没几天就往里打钱？还分成两个账号不被看出来，那是因为平台最高限额只有五万！”
“师哥，我们真的可以一起熬的……”
再熬他个八年十年，只要能把游戏做出来，一群人蜷缩在出租屋里又有什么关系？
凌邛牙关都是抖的，季笺被震得晃了神，那张卡片映着夕阳斜光，偌大北京城天空飘云，便利店小桌狭窄。
“钱不是他打的，我问清楚了。”
季笺仍旧把卡退了回去，说：“有困难我不会藏着掖着，相信我。”
凌邛不相信，众筹的出现太过巧合：“那闻哥和你到底是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闻椋的脸在季笺心里闪过，季笺喝完那罐冰镇咖啡，望着窗外来来回回的人群，又想起父亲季纬苍白的脸色。
叹了口气，低声道：
“男朋友。”
凌邛回来的时候脸色精彩，屋内几个伺候金主不叫他出去寻人的兄弟们同样脸色精彩。
闻椋依旧在餐桌上支起电脑，手上工作没停，把晚上的邮件基本回完了。
眼前桌面被人敲了一下，季笺从袋子里取出闻椋带来的晚饭放进微波炉，闻椋掀起眼皮看他倚在冰箱旁边，周围几个人默不作声但键盘一个赛一个响，估计是又在微信里嚎叫不停。
“喝酒了？”
季笺鼻子灵，能闻到微微酒气。
闻椋点了下头，听见微波炉“叮”的一声，说：“晚饭在谈合作，所以今天没开车。”
“不是去吃饭了吗？”
闻椋指了指刚热好的晚餐，季笺躲在个视觉死角缓慢坐下来说：“外面的不好吃。”
闻椋挑了下眉，前倾身体低声道：“这也是从外面饭店买的。”
“……”
季笺瞪他一眼，吃完饭也不奉陪，加班结束之后季笺当着所有人的面站起身，对闻椋坦然道：“回家？”
周围人不敢说话，托凌邛的福，微信群早就男朋友漫天飘，那众筹的八万块的烦恼瞬间被挤没了影。
闻椋深深看他一眼，季笺莫名感觉自己被记了一笔账。
天旋地转被按趴在腿上时季笺心道不好，身下一凉，被触碰的臀肉隐隐作痛。
“我们是什么关系？”
闻椋覆手在他身后两团，逼问季笺。
季笺冷笑一声，扬起头道：“你乘人之危。”
“啪——”
臀腿交接的地方一疼，季笺低低吸了口气。
闻椋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季笺挪了挪身子，把伤还没好的屁股送给他，埋头在沙发靠包里低声道：“惨绝人寰。”
伤还没好就这么想要，闻椋反而不打了，手掌挪到仍然肿硬的地方揉按下去，一股疼痛直窜季笺后脑。
草。
季笺敢怒不敢言，偏头望过去对上闻椋的眼神。
“不说就算了，等下次实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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