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手上沾满温湿、黏糊的液体,直到手下的人一点挣扎都没有了,才哆嗦着松手。
他往下摸,从那人腰间摸到一串钥匙,东西绑的很紧,阮承青手脚发软,连拉带拽好几次才扯下来。
最后,他脱下送饭人的鞋子,套在脚上。
阮承青摸索着,跪爬到门口,从门槛出去才站起来,贴着墙壁潜行。
第一扇门,随意敞开着,来人没有设防,只想着快去快回。
阮承青从里头钻出来,过度的轻视,实在给了他很多机会。
阮承青按着墙壁,小心的移动。
最初,他并没有走的太快,既然困住他的庭院杂草丛中混着剧毒的夹竹桃,那这院外也未必安全。况且,他曾经问过,这间宅邸不起灶火,没有柴炉,既然没有人吃饭,说明此处并没有住府佣仆。
他应该是有充足的时间。
然而,很快阮承青就发现,是他想的太过简单。
这间荒宅,远比他想的,大了太多。
他说不出自己已经走出了几间庭院,掌心早被蹭破了皮,之前涂在手上的毒汁,手帕再怎么擦,也无法完全擦净。阮承青脚下微微踉跄,他用力晃了晃头,试图甩开逐渐上涌的麻痹感。
天边传来闷雷声,空气寒冷而潮湿,凭空摸上一把,好像能拧出把水,寒风吸入鼻腔,一路冷到胸肺,阮承青闷咳两声,按住小腹,那里正在一阵阵抽痛。
阮承青的手脚都在发抖,心中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慌张,他强自镇定,不允许自己停下,加快了脚步。
黑暗和死寂拖住他的后腿,他走的太急,脚下一绊,阮承青往前一扑,整个身子栽在地上,鼻腔嘴里全都是土腥味,摔了好大一跤。
……
今个的天儿实在不好,朝下的早。
少将军从左掖门出来,下人早在旁边候着,赶忙给他披上件兔毛大氅,秦川把朝笏夹在腋下,搓了搓手。
头顶阴沉沉的,旁边走过两个新科上任的小官,其中一人穿了件绯罗圆领袍,内穿罗裙,腰间黑朝带,紧束之后垂挞尾于后。
这人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道:“这是要下雨吧?”
另一个回:“快走吧,下什么雨,落下来的不是雪也是冰碴……”
说着,二人快步离开,秦川站在轿撵前,瞧着那身红袍,若有所思。
衣服不错,该给阮承青也整一身。他那身单薄的白内衫早看腻了,哪有一掀开这身艳丽的朝服,下头完全赤裸,两瓣雪白的臀肉掩在红绸里随他肏弄,来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