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高悬夜空，周围点缀着点点星光，但这点光亮并不足以照亮乌托邦顶楼的房间，调教室里近乎漆黑，最刺耳的便是嗡嗡的震动，时不时从中传出一声苦闷呜咽，奴隶四肢撑跪趴着，平直的背上顶着一只烟灰缸，抖得像大号按摩棒。
钟离杨没有开灯，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观赏夜空，指尖的亮光忽明忽暗，一缕缕烟气直直向上飘散，散进这朦胧的夜色再也无迹可寻，只留下了一屋子烧焦般的烟味。
最近他时常会点根烟却忘记吸，何禾只爱闻他身上没有点燃的烟草味，所以总吐槽他浪费资源，但这会，那张嘴里被一根深入喉咙的阳具口塞堵住，估计是没法再说了。
要不怎么说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才跪了没多久就企图撒娇求饶萌混过关，他还不想堵了那张抹蜜似的嘴，何禾的嗓音他是喜欢的，呻吟的动静虽然夸张了些，但确实会勾人。
借着处理俩人旧账的名义，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候，确实有不少的账该清一清了，手指交替敲在手机屏幕上，敲得空气中咚咚作响，十一点零八分，一根烟即将烧到尽头，他的手机也传出清脆的提示音，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的短消息。
［50，42，7414，179，58，2251］
消息是由虚拟号码发出，钟离杨掐灭了烟，伸手拿起手机端详，好一会才不动声色的把短信删了，接着便陷入沉思。
“呜呜呜……”
有气无力的哀鸣打扰了他的思绪，在他思考到关键节点，何禾再次被按摩棒玩出高潮，两腿一软姿势崩塌，这已经是他第四次高潮了，这一次更像是硬挤出来的几滴尿液，精囊软趴趴的瘪着，显然人已经被榨空了。
不行了么。
他俯身检查何禾的状态，何禾的脑袋无力伏在地上，身体却细细的颤抖着，刚刚那次高潮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他的阴茎被主人碰一下都痛的要命。
“别说我不想听的话，我就给你喂点水，同意就点头。”
何禾的脑袋似是点了一下，又好像没有，钟离杨也并不在意这个，他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烟灰，摸着黑转悠到外屋，往水里丢了颗泡腾片。
紫红色迅速扩散蔓延，想到何禾喝它时可能会有的神情，钟离杨的眼眸染上了笑意。
“来，喝水了。”
两个多小时了，嘴里的东西终于被拿出来，身体早就渴成了撒哈拉沙漠，口腔里没有一处不干燥，听到能喝水，何禾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嘴唇搭在微凉的玻璃上，却也只是这样搭着，舌头被口塞压得不听使唤，戳在嘴里动弹困难，急得他呜呜叫，钟离杨见状好心帮他一把。
“呜……咕咚咕咚……”
杯子体贴的倾斜，淡淡葡萄味的水在重力影响下，源源不断进到何禾嘴里，久旱终于逢着了甘霖，何禾尝到一点甜头，大口大口吞咽起自己最讨厌的味道。
“不喝了？”
一杯水喝到一半，大概是终于发现味道不对劲，何禾装作喝的太多溢出来了，晶莹剔透的水流一路淌过胸膛，他撇下视线小心地看了一眼，又立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喝完，别吐。”
钟离杨耐着性子又喂进去了几口，何禾自以为瞒得很好，还在偷偷往外吐，最后只能逼得钟离杨换成了命令口吻。
“蛰四……神摸？”
僵硬的舌头说出话来有点模糊不清，嫌弃却也渴望的盯着钟离杨手里的水杯。
“催情剂，听话水，你听过它的哪个名字？”
眼前摇晃的玻璃杯中，水并不像正常的那么清亮，在黑暗中散发着邪恶的光，乌托邦有这种东西好像也不奇怪，何禾不疑有他，但他完全没有过被下药的体验，当真觉得这疲惫不堪的身体里又钻出了一团火，烧得他心里痒痒的难受。
“喝。”
水杯再次抵在唇边，何禾没有再排斥，生怕再浪费一滴似的把杯沿都给舔干净了，他自暴自弃的想，如果不能反抗命运，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真乖，先趴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钟离杨又出去了，临走打开了房间边缘的几个射灯，浴室里早都泡上了不止一根藤条，藤条浸泡了水之后柔韧性翻倍，空抽的声音也变得稳重。
何禾真以为自己喝了什么催情的药剂，等钟离杨拿着藤条回来，人已经放荡形骸，在有限的地方扭得不成这样，完全沉醉于追逐欲望，刚刚判定已经没法再射的小兄弟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那时软趴趴的疲态。
“你今天射的已经够了。”
制止的声音不大，连压抑的呻吟都盖不住，自然没有传到何禾的耳朵里，发现自己被小家伙无视的彻底，他不打算费那个口舌，直接上前抽出按摩棒，又拽住那根错刷存在感的东西，揉纸团一般往手心里攥，硬生生地停掉了何禾的欲望，除了疼痛和空虚什么也没留下。
何禾的小脸扭作一团，按摩棒抽出来的一瞬间，像是要把他的肠子也一并带走，身前又被主人如此对待，前后的夹击让他没忍住，痛苦的大叫出声。
“小狗，安静点，不要让我听到你这么吵了，好么？”
命根子还握在主人手里，被当纸团一般玩捏，何禾怕了现在这个“温柔”的主人，慌乱地点着头，说自己知道了。
手中的小鸟显然要比它的主人更温顺，窝在钟离杨的手心里软绵绵的安静着，不像何禾一直在紧张的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