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主奴仪式是乌托邦里最简单的一个，仅仅耗时了十五分钟，没有任何花哨的手段，却足以被人称道。
何禾一直都含着眼泪，跟随着钟离杨爬进休息室，终于不用再忍耐着情绪，在钟离杨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先生！您好坏！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说！”
他简直想用娇羞的小拳头捶钟离杨的胸口，转念想起刚刚才签完了契约，这时候还是要好好表现一下。
“哭什么？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
哭成了小花猫似的脸被钟离杨擦了又擦，他清了清嗓子，佯装生气。
“怎么，还继续叫先生？”
迟钝的脑子慢了半拍，过了好一会儿，何禾才火烧屁股似的叫起来。
“不不不！不是！”
他整个人都沸腾了，像迅速喝了整瓶冰凉的快乐肥宅水，满满的二氧化碳先是让他整个人麻掉，然后翻腾起了无数的气泡，弄得他麻酥酥软绵绵的。
“是主……主人……”
幸福来的太突然，当它来敲门的时候，何禾口吃了。
他叫了很久的先生，突然变了称呼还让他有点不适应。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呜……主……人……”
他要多叫几声，适应一下。
“嗯，乖。”
钟离杨摸着他的脑袋安抚。
“傻狗，你是上辈子掉水里淹死的么，你啊难过要哭，疼了也要哭，高兴了还得哭……”
“上边哭，下边哭，让你一天喝八杯水都不太够吧……”
噗——
何禾破涕为笑，再次敛下捶胸口的欲望，从钟离杨身上挣扎着起来，往落地镜前面爬过去。
镜子里有一个赤裸着身体撅着屁股，既不像人也不像狗的家伙，目含春色，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和他“深情”地对望着。
项圈丑是丑了点，但带出去确实是不容易引人注意，只要稍微穿个高领的衣服就能遮住。
“好看吗？”
钟离杨也走过来，镜子里的目光透着宠溺。
“好看！谢谢主人！”
何禾乐得眼都看不着了，管它什么什么第二人格，什么什么手术，都让它一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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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的跨年夜很热闹，而且可以凭借邀请函邀请非会员入场，很多平时不怎么来的人，为了凑这个热闹也来了，他们这边四对主奴齐聚一堂，凛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的狗，而且这次一带就带了两个，若水的小朋友百闻终于一见，就连徐浩也被云深带出来了。
这场面可是真的少见。
奴隶破例允许坐上沙发，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倒是和KTV那天很像，只有展示台上精心排练的舞台剧和台下尺度很大的互动表明了这里还是乌托邦，是一个承载BDSM欲望的场所。
然而，所有的欢快都进不了何禾的心里，他现在紧张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刚刚的主奴仪式，好多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跑过来道贺，他不得不让自己一直保持着拘谨谦逊的状态，为了不继续给他的主人丢脸。
“夜寒，说真的，你今天收了苗苗算是捞着宝啦，苗苗多乖啊，还贴心，知道伺候人。”
四个DOM围着茶几打扑克，场面已经有些色情味道，徐浩和那个小朋友爬到自己家主人的身上撒娇，凛辉那边更过分，当场就把奴隶们都脱光了，一个当作脚凳，一个被放在怀里把玩，一边玩着一边打牌，就钟离杨他们相对算是一股清流。
何禾站在钟离杨身侧，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主人身上，适时的给钟离杨倒水按摩，后勤服务做的没话说。
“人格魅力，没办法。”
钟离杨把何禾揽进怀里，让人整个横趴在身上，他顶着棺材脸说这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何禾没敢笑自己主人，但也忍着笑意把脑袋埋进钟离杨的两腿间，一副娇羞地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俩总觉得吃了狗粮。”
若水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酸臭味。”
李云深与他一唱一和。
“这大概就叫，一波更比一波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凛辉玩味的笑了笑，打量了一眼何禾，说的话让何禾一点都听不懂，但好像其他人都懂。
“哎，驰名双标啊……”
若水打了个红桃4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