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从陈念柏嘴里确切地听到“交合”这个词的一瞬间,他还是深觉在被羞辱,下意识伸向腰间的手刚一抬起就想到:自己早就没有武功了。
佩戴了许久的刀,也在被抄家时碎了。
但最重要的是,这个词让他不受控制地将思绪分给了一段十分模糊的回忆。可是太模糊了,过了这么多年,他甚至开始怀疑那段回忆是不是他过于混乱产生的错觉。
崔瑀胡思乱想间,忘记了陈念柏说的是“在我们交合的时候”。
陈念柏自那日后来得频繁许多,有时是让他伺候着剥核桃,有时是和他聊天,当然聊的并不是让他多喜欢的话题,不如说,和陈念柏无论聊什么他都不会喜欢有时只是躺在一起睡觉,崔瑀知道自己现在和他的武功差异,于是连动手的念头也没有生出,僵着身子快天亮才睡着。
这天陈念柏又来了,给他一条黑布把眼睛蒙了个完全就没了声音和动作,他不晓得这阁主是想到了什么新的玩法,只听到自己极力放缓的呼吸声,连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也不能肯定。
但这世界上若说还有第二个人了解陈念柏,那一定是崔瑀。
想让自己多出些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简单地放过他?
他一向耐心,不怕等,但陈念柏无疑更胜一筹。年轻的阁主乐于观察众生百态,尤其是观察被剥夺了视力的崔瑀,时间的流逝放大了他在一片黑暗里没有察觉的惶恐。阁主瞧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且丝毫不受目盲的影响,但手指已因紧张而无意识地虚握着颤抖,略有厚度的嘴唇抿成一条薄线,倒是稀奇有趣得很。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瑀犹豫地动了动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攥着拳头,他怀疑是不是人早就走了,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白白如坐针毡了这么久,可这么想,喉咙还是像被糊住一样发不出声音,于是试探性地抬起胳膊朝随意的一个方向探去,手指忽然就被人攥住了。
崔瑀手极快后缩,但是没有挣脱,反而因力道太大使得锁骨的旧伤一阵抽痛,力道也就卸了。
他平缓着呼吸,用着最克制而不露情绪的声音道:“……陈阁主,放开我。”
陈念柏没有理会,反而手上加了力道,将人拽进自己怀里,崔瑀呼吸急促了一瞬,可能是因为扯到了伤口,可能是因为这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姿势,可能都有。
然后,他就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耻辱。
“受不了的话可以求饶。”
当失去视物能力,陈念柏那真诚纯善的笑容无法再掩盖其冷漠毫无感情的态度,平淡残忍的声线听来叫人惶恐心悸。
崔瑀那儿已经被操开了,血蹭在穴口,混着乱七八糟的液体被撞击得起了沫,里面紧窒,却不干涩,多亏了那点血,以及倒进去的一点茶水。
陈念柏的性器尺寸可观,虽然操不到结肠口,但发了狠劲去碾过脆弱敏感的穴道还是疼得让人眼前发黑。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跟雏儿似的。”
意识因痛感而格外清醒的崔瑀没有错过这句话,可嘴刚发出一点气音就被塞入了手指,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他终于把这句话和之前那句联系起来了,一时间不敢置信,抖着酸软的手去抓男人操自己嘴的手指,想要质问对方,但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另一只手将男人的手腕用着巧劲给弄脱臼后,继续用两根指头亵玩夹弄男人的舌头,不给他说话的可能性。
“是我。”陈念柏笑了笑,意识到这个笑容不能被对方看到,还是上扬着嘴角说:“那天晚宴,是我,在天街操了崔大人,轿子都给摇散架了,后来把您送回府上,可惜你以为是场梦,都没来找我。”
物是人非,如今无权无势的崔大人比起那天还不如,连春药都没吃,以完全清醒的状态生生感受身体被贯开的痛楚,顺便在心理上受到了更大的打击。
那晚宴的第二天便是太后寿辰当天,精神状态极差的崔瑀听到两国在陈念柏牵头下决定建一条商路,来不及多想就上前提出异议,多次辩驳太后的旨意,殊不知走进了陈念柏设的陷阱,太后冷脸让太监上前扒了男人崭新的四爪蟒纹朝服。
只穿着单薄白色中衣的男人有了点平日里见不到的脆弱感,细细看对方脸上冒了冷汗,想必昨晚回去也没好好休息,现在又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站都快站不稳了。
陈念柏瞧着男人脸色苍白双眼失神的样子,倒是后悔昨晚没有在男人脖子上留点明显的痕迹,不然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更好玩些。
但这个人物的剧情已经算结束了,比起一个“露水姻缘”的床伴,陈念柏更在意接下来的任务,只想着赶紧把周国剧情走完早早回到自己国家去,便没再去管崔瑀的后续,随便快进了这个人的结局便抛到了脑后。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庆幸,还好那时候没那么做,不然现在留给自己的趣味就少太多了。
崔瑀没再试图说话,他垂着脱臼了的持续酸痛的手,心里的恨又上升了一些,当然,还带着无力。原本模糊甚至不一定真实的回忆因陈念柏的一句话而清晰起来,甚至让他想到了更多被羞辱的细节。
但甭管开场时多么惨烈痛苦,男人到底里面有个可以取乐的点,陈念柏朝着那个地方猛操了几下,男人就呃呜呜地呻吟了几声,前面也硬起来了。
他很快被交织的复杂感受击打得溃不成军,牙关也松懈开,泄出好几声抑制不了的气音和断断续续、短促的、刚起了个头就被扼杀在嘴边的求饶。
快感不断积聚攀升,很快超过了崔瑀的承受极限,积攒过多反而成了让人惊悸的折磨,他混乱地摇着头,又是恨又是惧地哑声道:“你别、别碰那里。”
陈念柏没应话,但还真就避开了那里,崔瑀感受到了快感的极速消退,拉扯肠肉的抽痛又占了上风,他刚松了口气,就被男人猛的抱起来,紧接着双脚落到了地上,身体也趴在了墙面,冰冷的触感让他缩了一下。
又听陈念柏说:“你猜墙那边有谁?”
崔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读懂了意思,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一瞬间好多人名飞过脑海,他哆哆嗦嗦着说:“只要不是崔瑾……”
青年的轻笑进入耳中,“还真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