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季游归来那天,万人空巷。全京城的百姓自发走上御街,争相一睹大将军的风采。
秦越也被祈安平等人邀请去看战神,他拒绝了,一个人躲在书局里,临摹着泉中野合的春宫图。他本不擅丹青,只得请李画师画好图样给他临摹。他从未如此认真过,废寝忘食,临摹上百遍,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画出那日的梨树,梨树下的泉水,和泉水中相拥的他们。
起初,他想画的是慕濯尘为他舔菊穴的那一幕,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但最终描述给李画师的画面却是他们面对面摩擦鸡巴的那幕,四目相对,他能清楚地看见慕濯尘眼尾的春意和柔情。
李画师被迫改了几十稿,气得胡子都歪了,才勉强画出他满意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他嫌弃世上最好的丹青也无法绘就那人的风姿。
绘至半夜,秦越终于完工了,画出了自己最满意的一幅。他吻了吻画中人的薄唇,怔怔看着他出神。这会儿,慕濯尘怕是雌伏于季游身下,欢情无限吧?他们二人许久未见,小别胜新婚,季游积攒了多时的浊液定会一股脑全泄在慕濯尘的身子里。季游的大鸡巴会把慕濯尘肏得欲仙欲死,这是他永远都给不了的欢愉。
想到这里,秦越惊觉自己的眼睛凉凉的,竟然落了泪。也罢,人家将军少侠,天生一对,有他这个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浪荡孤儿什么事呢?娘去世的时候,曾拉着他的手细细叮嘱,“我儿,这世道做女子不易。你一定要严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窥探了去。做个寻常男子吧,娘不求你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只求你平安、喜乐。”
“娘,我过得很好,虽然不上进,但几十间铺子没有被败掉。我努力经营书局,还有了心上人,他叫慕濯尘,是个潇洒的侠客。”秦越在心底喃喃,甩开那些多余的绮思杂念,专心看起书局的账本来。
另一厢,季游和慕濯尘二人并未像秦越想的那样被翻红浪,交颈缠绵。季游风尘仆仆回府之后,先是马不停蹄亲自熬药,给慕濯尘解了诱情丝之毒。又召来幕僚商议,收集齐王强行圈地建马场,致使周边百姓流离无依的证据,誓要为慕濯尘报仇。
忙完这一切,他满心期待地沐浴完毕,迈步走进他和慕濯尘所住的栖风院。尘儿还和记忆中一样清冷孤傲,脊背挺得笔直在庭中练剑,但他知道,一旦情动,尘儿便是枝头上开得最为艳靡的红杏,吱吱呀呀勾人魂魄。
“尘儿”,他大步上前将苦苦思念了许久的恋人拥入怀中,本以为慕濯尘会像他一样激动,可怀中人身子一僵,一言不发,连眉毛都未抬一下。
“怎么了?”他刻意哑着嗓子温柔地问出声。出征前他和慕濯尘还在闹别扭,不会还在生气吧?他不是没想过诱情丝的事,但慕濯尘绝不可能背叛他和旁人交媾,定是忍了又忍,靠自渎挺过那些时日。
季游的手轻车熟路地摸上慕濯尘的孽根,坏笑着重重捏了一圈,果然见那孽根膨胀,高高挺起。他吹了个口哨,在慕濯尘耳畔吹气,“小小尘在和我打招呼呢。”
慕濯尘回身望他,季游高大健壮,武艺无可匹敌,让人安心,待他又温柔小意,是再好不过的伴侣了。
不过,他偏要破坏此刻的旖旎气氛,“阿游,你一定要有子嗣吗?”
季游脸上的玩味笑容倏地消失不见,他肃了肃脸色,坚定地说了声“是”。季游出身行伍,无父无母,全靠自己打拼才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可以为了慕濯尘拒绝齐王的求亲,可以做到不纳二色,即便知情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癖好男色,他也绝不会与尘儿分开。
只是,太孤独了。以前在军中他最羡慕战友们有家中亲人挂念,只有他,形单影只。即便是死了,也无人到他坟前一哭。
“尘儿,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只要一想到慕濯尘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心里就嫉妒得发狂。但是,尘儿极其不愿他和别的女人有牵扯,那就只能如此。不过是一桩交易,只要他们心里有彼此,一时的皮肉交缠算不得什么。
“你终究不懂我。”慕濯尘收起佩剑,转身离去。
季游没当回事,厚着脸皮跟着慕濯尘,眼看他要沐浴更衣,更是赖着不走,围在慕濯尘赤裸的身子旁揉揉捏捏,可惜尘儿面上都没有反应。明明鸡巴都硬了,偏还犟着。季游无奈地摇摇头,将慕濯尘从浴桶中抱起,细细为他擦拭身上的水珠,又用内力为他烘干了发。
整个过程中,慕濯尘眼眸紧闭,看都不看他一眼。这让他有些恼火,又不得不压了下去。谁让尘儿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呢?
两人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连着半个月,慕濯尘都这样冷着季游。季游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岔子。以前他也和慕濯尘吵过架,但只要他从外归来,要不了几日,尘儿都会被他在床上征服,抱着他求欢。
到底是怎么了?他忽略了什么?
季游叫来管家,询问他出征时慕濯尘的行踪。管家支支吾吾,不敢看他,只挑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说。他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沉着声问管家,“他外面有人了?”
管家苦着一张脸,只说不知情,但慕公子每隔五日便出门一趟,漏夜方回。
季游的拳头攥得死紧,要不是多年为将,有些城府,定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冲动杀人。
他更仔细地观察慕濯尘,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慕濯尘和往常一样,看书练剑,极为规律,连府门都不出。季游耐着性子又忍了几日,慕濯尘一直不肯与他亲近,明显在外面有人,偏偏他又不知那人是谁。旁敲侧击了几次,还是一无所获。
这日几个僚属约他去喝酒,没想到到了地方,才知是万卉楼。自他和慕濯尘在一起之后,他再未踏足过风月场所。此刻心中憋着一股郁气,宣泄几分也好。
他喝得醉醺醺的,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点了个有几分像尘儿的小倌,叫什么“星落”的。那孩子年纪轻轻,颇精房中术,只用手口便把他伺候得泄了好几回。他强忍着情欲,坚守最后的底线,没有把鸡巴肏进那人的后穴里。
星落婉媚,捧着被老鸨灌了秘药胀大的奶子轻轻摩擦他的鸡巴。季游鸡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和他的太阳穴一样,快要爆炸了。
“尘儿,尘儿,不要背叛我。”他抱着星落一阵乱啃,明明知道眼前人并非慕濯尘,偏要借着酒劲放纵情欲,好像这样就能减少些负罪感。
星落识人无数,对这些贵客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喘息着吻上季游的嘴角,“尘儿永远不会背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