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的眉毛紧紧皱起,回忆了几秒,指着自己脚底说:“今天中午,就这儿,我接小宝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男人从你屋里出来,大夏天还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我以为是你朋友,就没多想。”
“你还记得他有多高吗?”林尧比划了一下,“一米八有没有?”
“当时没在意,应该有吧,反正我记得挺高的,小宝从他旁边过去才到肩膀那儿,哎,好像就跟你对门那个帅哥差不多高。”
对门,贺殊。
又是贺殊。
林尧心底一沉,学校离贫民窟不算远,他中午大概昏迷了有一个多小时,如果贺殊想的话,的确有足够的时间把东西放进他家里。
而且贺殊在上次救他时,说他会开锁的一些小技巧。
林尧的余光瞥到挂在门上的破旧把手,贺殊连变态的笼子都能解开,开这种程度的锁应该也没什么难度。
“不过我记得他挺胖,不像小帅哥那样瘦条条的。”王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穿的外套太蓬松了,显得体型大,你有丢什么重要东西吗?”
林尧摇头道:“什么都没丢。”
还多了点。
王姨叹气:“哎,这小区安保确实是个问题,没有保安就算了,连监控都是坏的,这要是进了小偷,谁能抓到?”
“我周末喊人来换个锁。”林尧勉强挤出点笑,“王姨,您先回去吧,我再进屋仔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门合上后,林尧快步走到桌子边,粗鲁地撕开信封,这次里面没有什么书签,只留一张纸,上面简单地写着三个大字——今晚见。
妈的,又来了。
林尧忍不住骂了句很脏的话,他死死捏住被揉得皱巴巴的信封,抬头正好看到窗台上放着的几朵已经干枯的晚香玉。
枯萎的花朵没有香气,花瓣萎缩泛黄,毫无生机,和刚拿来时的样子天差地别,林尧看着它们,再也感受不到曾经那种能让他稳稳入睡的安心。
如果这就是他一直寻找的结果,那么他不想再坐以待毙。
不管是关于贺殊,还是变态,今晚他都会找到真相。
“晚上要跟我一起住?”贺殊对林尧的提议有些惊讶,他的书包松垮的挂在一边肩上,状似无意地问:“发生什么了吗?”
林尧刚洗完澡,头发的水还没擦干,他湿淋淋地站在门口,语气平稳缓和:“没发生什么,是我下午一个人在家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那些有道理。”
“所以是要我帮你?”贺殊垂眸看着他,眼神很温柔,他惯会用这副表情引诱林尧,屡屡见效。
林尧压下心头悸动,贺殊的脸真的很有迷惑性,任谁对着这样的面容都不会把人往变态身上想。
为什么会是贺殊,真的是他吗?
他郁结着一口气呼不出,只能转头往屋里走去:“先进来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如果今晚变态没有来找他,那么多偶然叠在一起,就是必然,贺殊的嫌疑洗不清;但如果今晚变态还是来了,有贺殊在身边,起码不会还能保证他的安全。
“什么?”贺殊跟在他后面问,在林尧看不见的地方,他贪婪地打量着林尧飞扬的衣角下若隐若现的劲瘦腰线。
“他给我的第四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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