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家。”说完程逸抬头拽了拽程以珩的领子,“爸爸,是哥哥找到我的,他陪我淋雨,身上都湿湿的,我们请他回家洗澡吧。”
“不用了,我回家算了。”任溪心里憋着一口气,有些不耐烦地拒绝道。
“上车吧,你手机不是没电吗,怎么叫车?”
“我打车。”
“你全身都湿了,别再给司机师傅添麻烦了。到时候着凉了,还得请假。”
“那我走路。”
“别闹了,刚才是我错了,误会你了。”程以珩皱着眉,语气不知不觉软和下来,像在哄孩子。
任溪还想说什么,却被程逸一把抓住小拇指,“哥哥别吵了,我们走吧,我房间可大了,带你去参观一下。”
她自顾自说完就拉着任溪往车上走,回头看了程以珩一眼,对方插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任溪感慨自己真是欠了这对父女。
洗完澡的任溪换上了程以珩准备的衣服,偏大的白色T恤正好盖过大腿根,一看就是他自己的衣服。
浴室到处都找不到电吹风,只得找程以珩求助,然而翻遍厨房和客厅都不见他的身影,最后在卧室的阳台,找到了正在抽烟的程以珩。
没开灯,漆黑的空间只有一根快燃尽的香烟在苟延残喘,对面的万家烟火仿佛与此处隔绝。程以珩倚靠在窗台上,和夜色分享他的孤独。
任溪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
程以珩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他的靠近,“累了,今天晚上一直在找程逸。刚才那么失礼地对待你,抱歉。”
“原来你也会承认错误。”
“什么意思?”程以珩挑了一下眉,“我是难道是个蛮横无理的上司吗?”
“不是,是个懦弱的情人。”
任溪轻轻一拿,就夺走程以珩手上正在燃烧的香烟,烟嘴处有被濡湿的痕迹,任溪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程以珩看得一怔,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我不是谁的情人,你应该清楚。”刚灌过烟的嗓子比想象中的沙哑。
任溪狠狠地吸了一口,凑在他面前,吐出一口烟雾,他的五官模糊在弥漫的白烟里,让人看不清。
程以珩感觉眼前一切迷蒙时,嘴上突然有一种柔软的触感,不到一秒又堪堪离开。
“如果我想呢?”
任溪得逞的眼睛里闪着光,未擦干的头发还在滴水,湿漉漉的眼睛下是刚洗完澡后的红晕,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然而那个短暂的吻随着弹指间消散的烟雾一起封存了。
“我可以用其他方式为今天的事情道谢好人道歉……”
“你要是再靠近,我就无法保证我们能否再继续一起工作了……”
程以珩喉咙里横着无数的推辞,但一句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对方越来越放大的脸,默默闭上眼。
任溪柔软的舌头描摹着他的唇形,像水一样撬开他的毫无抵抗的牙关,轻而易举地击溃他自以为牢固的防线。两条舌头像鱼水交欢一样互相追逐,在炽热的呼吸中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程以珩的大手扣住任溪的脑袋,一转攻势,把对方压在墙上。温热的指腹掐着他的腰,关节上粗硬的茧不断摩挲着任溪滑嫩的皮肤,留下鲜红的指痕。
任溪感受到程以珩渐渐胀大的欲望,抵在自己腰腹上,他轻轻用手一捏,对方用力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唔……你轻点。”
说完就被像暴雨一样袭来的吻攻击措手不及,全身软得只能缴械投降,两双手缠绕着程以珩的脖颈,任由他攫取掠夺。
情迷之时,一个幼稚的童声打破了一屋的旖旎。
“爸爸,你们在干嘛呀?你们不会在打架吧!”
任溪吓得僵在程以珩的怀里,一动不动,手指紧紧地攥着程以珩的衣角。
程以珩也愣住了,随即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擦去嘴上残留的津液,转头恢复平静的样子,对女儿解释道:“没有打架。你怎么不睡跑这里来?”
“那你们在干什么?”程逸不依不饶地刨根追底,任溪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哥哥刚刚洗澡把水弄眼睛里去了,爸爸帮他清理干净呢,不然哥哥很痛。”程以珩的语气冷静地像在描述事实。
抱着小熊的程逸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仿佛还没睡醒,“好吧。外面雨好大我不敢睡觉,爸爸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可以的,你先回房间,爸爸马上来,乖。”
程逸又交代了几句,确定两个人没有吵架后就噔噔噔跑回房间了。
任溪松了口气,头重重地靠在程以珩肩膀上,喃喃道:“吓我一跳。”
程以珩低头笑笑,手掐了掐他裸露在外洁白的脖颈,“叫你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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