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喜欢矜持有度的人,而不是一上来就勾引人,一股子风尘味!”
连氏一噎,这两个通房她特地养了一阵子才送来就是为了好服侍淮萧,没想到这刚好碰到了儿子的雷区。
“行吧,我再重新送两个过来。”
沈淮萧扶额,连连制止道:“这两个挺好的,就这两个吧。”
“你不是不喜欢吗?”
“看着也还行。”
连氏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
沈淮萧好不容易送走连氏,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让人叫来了两个通房丫头。
上午那个勾引不成的丫头战战兢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哪里敢看他,小心翼翼的叫着侯爷,生怕把惹来连氏的怒气撒在她们身上。
沈淮萧翘着腿,整个人埋在了椅子里,说:“叫什么名字?”
“奴婢含春。”
个子稍高却丰腴的是含春,穿的衣服堪堪遮住一半酥胸,而且还是浅灰色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透着玲珑身段。
红唇媚眼,相貌十分美艳。
“奴婢迎夏。”
迎夏相较而下就逊色些,人看着温和,性子也平淡,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一眼不会太过惊艳,反而是越看越耐看。
“爷不跟你们废话,既然留下来了,就得守爷的规矩。”
两人异口同声:“奴婢一切听从侯爷的吩咐。”
“今日之事,爷不希望发生第二遍。”沈淮萧说这话时,目光移向了含春。
含春被这野兽般的视线下了一跳,哆嗦的点了点头。
“若是陪着爷好好演戏,自会让人给你们安排好人家,若是越了界,爷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知道了吗?”
“奴婢明白。”
“下去吧。”
沈淮萧盯着门口的视线,对着身旁的从柯道:“去查一下院里有没有母亲的眼线,还有,以后别让任何女人踏进这里半步。”
母亲急于要子嗣,就决然不会轻易放弃,通房一计不成,自然还是会有其他的法子,以后需得注意了。
他尚且年轻,根本不急于要子嗣,而且就算要生养,也是找个自己喜欢的,而不是随随便便就碰了其他女子。
他在驻守南月边境的这些年,看得最多的就是纨绔子弟玩弄女人,三五成群,昏暗的巷子里,女人浑身青紫,没有一块好肉,散发着精液的腥臭,拼着最后一口气求他杀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杀女人,七星划开女人的脖颈,她却露出解脱一般的笑。
之后,他找到那几个人渣,砍了头挂在集市上,告诉所有富商官二代子弟,警告他们玷污女子的下场。
重惩,方能起到震慑的效果。
至少境内,女子安全相对无忧。
边境时常遭南月骚扰,掳走大景女子及粮食钱财,通常这些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尽管她们十分的无辜,可在面对凶残而没有理智的南月人,她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任由人剥了皮宰割。
尽管他追的再及时,也挽救不回已逝的生命。
他曾经也曾于勾栏听曲,与美人把欢,但也只是喝喝小酒,趁着吃瓜子花生的时间碎语一番。
少年热血沸腾,看不得世间不公之事,可后来见得多了,心也就冷了。
所谓公平,得较于势。
就比如尚玉京,一朝文臣,得天子青睐便是势,只是这势,变幻莫测。
而他不同,他手里捏着兵权,是实实在在的势,只有攥着这势,才能掌控最大的公平。
沈淮萧轻枕着脑袋,问:“尚玉京最近如何了?”
“看守的小厮说已经半个月没有出门了。”
“大夫怎么说?”
“身子虚弱,药汤不断。”
沈淮萧嗤笑一声:“他本来就一副病殃殃的,什么时候好过!”
每天一副风一刮就会倒的模样,捂着个胸口也不知道是真痛还是假痛。
从柯试探着问:“那七兰阁的伙食要恢复吗?”
“嗯,这些教训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了。”
“今天侯爷怎么这么大方了?还送了鹿茸熊掌?”点珠惊奇道。
从柯微微皱眉:“点珠姑娘,慎言。”
点珠不服气的白了他一眼,怎么,实话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