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皇上闭目休息,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尚玉京浑身湿透的模样。
“皇兄,你把凤鸣山的安全交给沈淮萧,可他却出了这样的纰漏,臣弟甚至怀疑今天会不会是他……”
皇上抬手,制止了宣王。
“这事等明天再说吧,而且淮萧护驾有功,虽然失职,但功过相抵……”
宣王急急开口:“皇兄!你怎么……”
“此事勿要再提,朕自有想法。”
他如今想的更多的,还是尚玉京,心知他嫁给沈淮萧不会好受,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他给过他机会的。
“靖王和瑞王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监视的人没发现异样。”
“你今日怎么去找尚玉京的麻烦?他是沈淮萧的人,你如此莽撞很容易和他结下梁子!”
宣王撇嘴:“这不是没成吗!谁叫他长着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再说我可不想碰他,是靖王。”
皇上眸子暗了暗。
而在他们进宫没多久,靖王和瑞王下了马车,望着已经关闭的宫门,各怀心思的对视一眼,各自离开。
尚玉京回去的当天夜里就发了热,急得点珠点清直跺脚,心里把沈淮萧骂了八百遍,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沈淮萧也没有一次性要把尚玉京弄死的意思,叫了大夫过去,可也挨到天亮才退热。
经此一事,尚玉京半个月都没法下床,而且连主食都吃的鲜少,饿了便喝茶水,因为每次如厕对他而言无异于再次受伤,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会再次崩开……
他蜷缩在床上,这些天连太阳也不想去晒了,恍若遭受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还没从那次事件中走出来。
点珠和点清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在给公子洗衣时,发现那亵裤都被染成了红色,心中不由为此悲愤起来。
他蒙在被子里,眼睛却睁的很大,这次是他的错,不该看着他死,导致于他突然醒来,而是应该果断在受到威胁之后立马杀了他,不至于现在这样,弄的自己苦不堪言。
他安慰着自己,不会再有下次了,甚至盼着这次春日宴失职,皇上会罚沈淮萧,没想到皇上不仅没罚,还送来了一大堆的珍贵药材。
沈淮萧因着这次受伤也休养了半个月,不过他身体强壮健康,加上珍贵药材,恢复的特别快,伤口的痂已经脱落,长出了粉色的新肉。
尚玉京那边他没再去,故意冷着,就连伙食都特地让人苛刻了些,本就怒气未消,怕再过去直接就把人弄死了。
连氏和沈泽明倒是日日过来看望,关心的话说了没几句,最后又绕到了子嗣的事上,看着不停掉眼泪的母亲,沈淮萧头疼至极,最后实在拗不过,收下了两个通房。
连氏找的姑娘都是身家清白但家世普通的人家,而且个个都貌美如花,身长腰细,轻声细语,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柔弱美。
可惜他对女人没兴趣。
送走父母后,沈淮萧拿着本兵书,视线在书上,心思却不在,而是思考着凤鸣山上的刺客。
忽然,他灵机一动,莫非山上有密道?
当机立断叫来从柯,让禁军前去凤鸣山搜山。
搜了两日,果然发现一处密道,连着皇陵一直到十里外的官道荒废的驿站里的枯井。
皇上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当天就封了那密道,甚至把当年修缮皇陵的工匠都找了出来,一个个严刑拷打,未能得出结果。
后来得知,那密道是最近挖的,这事闹得轰轰烈烈,跟那白骨案一样,也是不了了之。
这两件事都是有意为之,对方来势汹汹,却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莫不成是来宣战了?
他没思考多久,一个侍女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端着一盘青玉葡萄,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葱指纤细圆润,面容姣好,寻着适宜熏香。
沈淮萧下意识抬头,一眼瞧见那女子弯腰时露出的半个酥胸,然后抱着他的胳膊,正要靠上来。
他触电似的收回手,将那女人推开,退避三舍,道:“出去。”
看着女子的脸,他又觉得熟悉,猛然想起这不是他母亲送来的通房吗!
强忍着厌恶,说:“以后没爷的吩咐,不许进来!”
女子以袖挡脸,眼中含泪,伤心欲绝:“侯爷……”
“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拔高音量,女子被吓了一跳,只得转身离去。
若是尚玉京这么勾搭他的话,他保准将他就地正法,操得他腿都别想合拢。
说来也奇怪,他十分的厌恨尚玉京,可在床事上,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清白的身体,因为情动泛着粉色,很像初开的海棠旖丽无双,尤其看着他那张隐忍脸,浓墨的眉峰总是蹙着,一双凤眼水光淋漓,透着光,透着欲,这让他又爱又恨的,总也克制不住想要施虐地冲动。
他想从里到外都弄脏他。
他喜欢听他叫出来的声音,不管是痛的还是爽的,那声音比他听过的任何声音都要好听,甚至比肩天籁。
无论惩与赏,都是恩赐。
通房被赶出的消息下午就传到了连氏耳边,毫无意外,连氏又来了。
沈淮萧烦不胜烦,把书往桌上一搁,开启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机制。
连氏苦口婆心:“你要是不喜欢,娘再给你换,上京好人家的女子多了去,总会有你能看上的。”
他莫不在意的掏耳朵:“娘,你不是给我送了通房吗?”
“可你把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