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时,乐宴都会把从爻叫醒。明明是魔修,睁开的双眼里却好像含着泪,脆弱得好像只没断奶的猫,不知道在梦里受了怎样大的委屈又是遭遇了怎样的狼狈。
总之,从爻的憔悴对乐宴的最终目的来说,是好事。在做好月无花法器的雏形后乐宴划破手指,犹豫一下还是分别滴在了和合二仙佩和雏形最中心的那颗半妖内丹上。
半妖内丹在吸收了血液的那一刻开始发着悠悠的光,整个雏形都从桌上飞起来在乐宴面前旋转着,那块玉佩也慢慢地融入法器中。玉佩完全被法器吸入其中后法器逐渐变为血红色的玉石质地,半妖内丹散发的光芒更盛。月无花法器慢慢降落至乐宴手中,成了。
乐宴长舒一口气看向门外,他今要了一样难寻的东西,从爻少说也要到傍晚才回得来,而此刻,才刚刚过了晌午。
刚结了痂的伤口被乐宴撕开,他细致地在法器的花瓣上绘上符文。最后一笔落下,他猛地将那法器掷向院子角落的那朵与法器模样相同的紫色小花。那花周边又出现一只烟云凝出的手想要制止法器的去势,可在解除到法器的一瞬间就如它出现时那样消散了,与此同时更多的烟云聚集起来凝成手掌的模样想抓住法器,却都好像被烫到一样一触即收。
血玉质地的法器正中紫色小花的花心,那花摇晃几下随即便不堪重负地迅速枯萎了。而法器也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空气中的细小尘埃。
妖力自腹部的妖丹处发源顺着经络蔓延,乐宴只觉得浑身都轻快了不少。他转头看了眼这间他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的小木屋,心情有些微妙。他掐了个决,将指尖的火焰弹向木屋,随后抬脚向山下走去,“永别了,从爻。”
周遭的环境与一月前的相差无几,乐宴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一阵轻松。他思索着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先前都是在南方住着,不若这回便北上吧……
“唰——”
乐宴反应极快地斩断一根向他袭来的藤蔓,他虽思绪飘忽,可多年以来形成的本能反应还在。什么东西,这林子里什么时候多了别的妖了么?可乐宴并没有感受到别的妖气,他且战且向林外走。那藤蔓逼得并不紧,只是时不时地攻上来——或是说想要缠着他挽留,拖延了乐宴的脚步,让人心烦。
林子的边缘就在前方,乐宴不再管这些烦人的藤蔓,向那边掠去。
“啊啊啊啊!”在乐宴接触到边缘的一瞬间,他像是撞在了什么屏障上跌落在地发出惨叫,他周身都被一阵强烈的电流窜过,疼得他蜷缩在地上,只能蜷缩着时不时抽搐。而藤蔓也在这时追上来,它们温柔地托起乐宴的身体。而后乐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从爻冷冷地看着乐宴,眼睛一瞬间猩红如血。
“不骗我,嗯?”
“我没算错的话,狐狸哥哥快到发情期了吧?跑什么,你还想要谁来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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