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进去,只见娄家的大门敞开著,门环上掛著把生锈的锁。
院里的盆倒在地上,摔得粉碎,屋里的家具被搬得一乾二净,连墙上的掛画都被扯了下来,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印痕。
“人呢?娄家的人呢?”何雨柱抓住一个邻居追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早走了,连夜就被接走了……”邻居摇著头嘆气。
何雨柱僵在原地,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他就那么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乾了,心里头空落落的,只剩下一片冰凉的失望。
回到四合院,刚进院门,就听见许大茂在院里得意:
“活该!让你小子捡我的破鞋!现在好了吧?人財两空!”
何雨柱的目光像淬了冰,死死盯著许大茂。
他从刘嵐那里听说了,是许大茂为了报復,偷偷举报了娄家。
“许大茂!”他低吼一声,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拳头带著风声砸了下去。
许大茂没防备,被打得踉蹌著后退,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敢打我?!”许大茂抹了把鼻子,指著何雨柱骂道。
“姓何的,你给我等著!这事儿没完!我非得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何雨柱喘著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似的蔓延开来。
他没再说话,转身往自己家走,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透著股说不出的萧索。
四合院的青砖地上还沾著昨夜的露水,许大茂就攥著本红本本,拉著秦京茹的手在院里踱开了。
他新换了件的確良衬衫,领口敞著,嘴角扬得老高。
眼角的褶子里都透著得意,见人就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声音亮得能穿透整个院子:
“各位街坊,给大伙道个喜!我跟京茹,领证了!过几天摆酒,都来热闹热闹啊!”
秦京茹跟在他身边,头上別著朵红绒,新做的蓝布褂子浆得笔挺。
脸上带著股按捺不住的雀跃,眼神扫过院儿里的人时,特意抬得高高的。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瞧见这光景,脸色“唰”地沉了下来。
她几步走过去,一把拉住秦京茹的胳膊:
“京茹!你咋跟许大茂搞到一块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他是啥人?”
秦京茹猛地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半步,下巴微微扬起。
声音里带著刺:“姐,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瞥了眼秦淮茹,又扬起脸,“你放心,往后我在这院里站稳了脚,少不了帮衬你家——前提是,你得盼著我好。”
“我不需要你帮衬!”
秦淮茹气得胸口起伏,声音都变了调,“你这是给咱秦家丟人!”
“丟人?我丟啥人了?”
秦京茹梗著脖子反驳,眼里泛起红丝,“我要嫁到城里来,你不肯给我介绍正经人;
我二姐手里攥著钱,啥时候正眼看过我?有钱人都自私!我自己的幸福自己抓,你们不帮我,就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