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停下脚步,语气凝重,“我们家那些事,明的暗的,许大茂哪件不知道?
现在你跟他离了婚,要嫁给何雨柱,他这小人,肯定会怀恨在心,说不定真会去举报我们!”
娄晓娥心里一沉,抱著一丝侥倖问道:“爸,他……他应该不会这么绝吧?
家里值钱的东西我们早就转到別处去了,他就算想举报,也没实质性的证据啊。”
“证据?”娄父嘆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担忧。
“家里以前的佣人、来往的关係,他都清楚得很!
只要他想找,总能找出些由头来。小娥,这段时间你哪都不能去,就待在家里,別给许大茂可乘之机。”
娄母也跟著点头,拉著女儿的手:“你爸说得对,许大茂心眼小,报復心又强,咱们可得小心为上。”
娄父思索片刻,眼神变得坚定:“你在这儿等著,我先出去一趟,找找老关係,看看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防著点许大茂。”
说著,他拿起帽子往头上一扣,快步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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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泼翻的墨汁,把四合院浸得沉沉的。
后半夜的风卷著槐树叶,在墙根下打著旋,发出呜呜的轻响。
何雨柱刚睡熟,就被一阵轻得像羽毛落地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他揉著眼睛起身,拉开门帘的瞬间,借著月光看清了门外的人。
——娄晓娥穿著件素色褂子,头髮有些乱,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柱子……”她声音发颤,带著股难掩的慌乱,“我能进去说几句话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侧身让她进来。屋里没点灯,月光从窗欞钻进来,在地上描出几道冷白的线条。
娄晓娥站在屋中央,手指绞著衣角,沉默了半晌,忽然抬起头。
眼里的光亮得惊人:“雨柱,我……我喜欢你。从你护著我跟许大茂闹离婚那天起,我就……”
话没说完,她的眼泪先掉了下来,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何雨柱的心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他往前迈了半步,笨拙地抬手想替她擦泪,却被娄晓娥一把抓住手腕。
她的手冰凉,带著微微的颤抖,眼神里却透著股豁出去的执拗:
“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可我……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何雨柱只觉得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声低哑的“晓娥”。
他伸手將她揽进怀里,她的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在他怀里微微发抖。
那一夜,屋里的月光时明时暗,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著彼此。
仿佛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用体温熨贴著各自心头的惶恐与不舍。
天蒙蒙亮时,身边的被褥已经凉透了。他猛地坐起身,屋里空荡荡的。
“晓娥?”他喊了一声,没人应。院子里静悄悄的。
没过一天,厂里就传开了娄家被查的消息。
何雨柱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疯了似的往娄家跑。
胡同口围著不少人,指指点点地议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