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地就从椅子上起身,一步就跨到他面前,浓郁的雄性发情气息瞬间从头到尾将孟浔笼罩。
“那可太好了,”秦柯说着,慢慢压下身体靠近孟浔,如恶魔般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没见识,你掏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嗯?”
孟浔被这种富有侵略意味的耳旁风吹得人都傻了。
这样的秦柯,是孟浔陌生的。
他甚至在想这到底是谁。
秦柯仔细盯着孟浔的表情,在没见到明显厌恶,而是一片茫然无措之后,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于是不再吓唬他,接过孟浔手里的毛巾简单擦拭收拾之后,就神色如常地对他说了声抱歉。
孟浔后来是怎么对话,又是怎么离开的,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秦柯的宿舍不能再过去了。
放在那里的洗漱用品和衣服毛巾也全都不敢拿了。
最后还是秦柯给他收拾进箱子,托人送到他房间门口的。
东西都在,只少了一块枕头巾。
孟浔也没敢去问,哆哆嗦嗦地收了东西就窝进房间。
那段时间更是躲着秦柯,所有可能碰见的场合都找借口不去。
——那时候的秦柯,在他看来,是危险的未知存在。
不过出乎孟浔的意料,虽然他一声不吭就再也没去过秦柯宿舍,补习也有头无尾地单方面中止,但秦柯并没有问他。
只是发了一条消息,问午餐要给他送到哪里去。
在孟浔表示不用之后,秦柯回了一句好的,然后就再也没了联系。
后来一次孟父和孟源回来,突然就说起秦柯。
“秦氏那个太子爷,长得挺好看的混血,”孟源说,“和你同一个学校,大你两三届吧好像。”
“见过没有?”孟源问,“你认识吗?”
当时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孟浔其实对那天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听到秦柯两个字也能神色保持正常了。
孟浔点头:“说过话。”
他哥哦了一声,然后在孟浔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晚上吃饭遇见了,和我聊了两句,问你是不是我弟弟。”
孟浔忽地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然,然后呢?”孟浔问。
孟源奇怪地看他一眼。
“什么然后?”孟源道,“然后司机来了,他就带着不小心崴了脚的林小乐去医院了啊。”
“……啊?”孟浔没明白怎么冒了个小乐出来,然后也就这么问了。
然后就见他哥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问我我问谁去?同个包厢出来的,可能人家约饭约会约二人麻将呗。”
然后孟源想起什么,又转过来说他。
“秦家太子爷也就算了,人家金尊玉贵脑子活泛手段厉害,我们高攀不了也比不上。”
“但是林小乐一个外面来的可怜孩子,和你一样年纪,现在听说都能跟着林钧一起出去外边谈项目了,文件资料听说都能自己整!”
“那你看看,你给我看看你自己,”孟源恨铁不成钢地戳孟浔的脑瓜子,“除了一张脸能拿的出手,其他有什么是你能比得过这圈子里其他人的?”
接着手一指墙上被自己装框裱起来的法语测试及格通知单,孟源骂道:“他妈的就连个考试都考了好几次才过,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还问秦柯和林小乐在一起干什么,”孟源冷笑一声,把刚才收到的孟浔这次总成绩通知短信界面开给他看,“人家这种高水平高层次的在一起能谈天说地讲生意聊人生,如果和你在一起那估计三句话就得没话聊,然后被你十门课不及格九门的世界奇观震撼全家!给我马上!回书房读书去!”
孟浔边被往外撵边在心里反驳。
——那秦柯和我还是每次讲话都超过三句的,这次唯一及格的法语就是他补的,而且秦柯早就知道我其他科也不好,当时还抱着他安慰说没关系他来教呢!
——还有还有,他怎么就对秦柯高攀不起了?那金尊玉贵的太子爷之前天天中午要分他半张床,必要时候需要提供手臂给他当枕头,醒了还要毕恭毕敬地给他浔浔大人洗脸呢!更不用讲之前了,他承包的那个卫生区的垃圾都是秦柯捡的呢!
当然,这些话他没对孟源说。
只是嗫嚅着说了一句秦柯暗恋林小乐,他们很大概率是谈恋爱不是谈生意呢。
然后又被孟源一巴掌拍在头上。
“你管人家是谈恋爱还是谈生意?酸味这么大,自己读不好还看不得人家出息了不是?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孟源越说越气,直接抽了戒尺过来打他,“——看老子不打死你!”
孟源那时候还不知道秦柯对自己弟弟存的心思,还能客观看待他,虽然不苟同秦柯在生意场上的一些做法,但总体来说,他承认秦柯是相当优秀的,算得上年轻一辈当中的翘楚。
然后看看人家的,再看看自己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孟浔一边被打一边听着他哥说秦柯好,忽然也就跟着想起来他为自己做的许多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