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没马上回答，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孟浔不解，歪头看他：“？”
秦柯叹口气，抽了纸巾帮他擦嘴角沾到的酱汁。
“你就负责陪我吃饭，”秦柯说，“还有像这样，如果我脸上脏了，就帮我擦一下。”
孟浔觉得交易很划算，于是痛快点头答应了。
吃饭时候就紧紧盯着秦柯看。
下饭菜一样，看一下吃一口。
然后看着看着，就开始发言。
“你长得挺好看的，”孟浔真诚地送出夸赞，“有点像混血。”
秦柯笑了一下：“我的外婆是西班牙人。”
然后在孟浔恍然大悟的眼神中，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秦柯欲盖弥彰地补充：“——像我这种长相？”
孟浔压根没在意，他身边有好几个十分注重形象的哥哥姐姐，比如宋蕊就经常把他白雪公主里面那个魔镜，掐着他的脸问她是不是这个世界上长相最完美的女人。
秦柯这种问法在他看来都太含蓄了。
于是他直接道：“非常帅非常绝！我宣布你就是世界最佳男主角！”
然后继续边看边吃饭。
只可惜秦柯用餐礼仪比他好太多，孟浔守了好几天都没能找到机会给他提醒擦脸。
于是报酬又在商议之后改成了午睡醒后给秦柯拧毛巾。
因为赶补习进度，孟浔中午没在自己房间，背着书包就去秦柯那里了，午睡也是在那。
秦柯是个单人间，不过床很大，再加上之前夏令营就一起住过，孟浔征求了秦柯同意之后就获得了睡床的机会。
“我也可以趴着睡，”孟浔说，“但是可能会滴口水在你桌子上。”
本打算把床留给孟浔的秦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意外之喜，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尽量平静地说：“那就睡我的床吧。”
为了不让孟浔之后起疑心，还补充了一句提醒：“不过你得注意一些。”
“我有时候睡熟了不知道，”秦柯说，“可能翻身会碰到你。”
孟浔满不在乎，觉得小问题，手一挥：“没关系！”
然后就开始成了温水锅里的青蛙。
“不小心碰到你手了，没关系吧？”
“抱歉，是搭到你的腰了是吗？没关系吧？”
“啊，我睡太过去了，没关系吧？”
孟浔自己说的话自己担，又加上秦柯侵占他空间的速度和方式相当隐蔽，每次想想好像也觉得没什么，所以都是点头说没关系。
最后终于因为睡得太靠近，孟浔直接就扎进了秦柯怀里。
秦柯很爱干净，身上没什么味道，如果硬要说，就是有种草木林叶被阳光晒出来的香气。
孟浔是喜欢这种气味的，睡着睡着就会被吸引过去。
不过好在秦柯不嫌弃，就算被他钻到怀里也没踢走他。
孟浔有些过意不去，想了很久，提出了个建议。
“你可以试试脸不要朝我这个方向，”孟浔说，“这样我就算不小心贴过去也只会碰到你的后背。”
秦柯最开始依言照做了，但是后来还是因为睡不习惯又转了回来。
又一次相拥着醒过来。
还没等秦柯开口，被抱在怀里的孟浔已经抢先说道：“我已经给过你解决方法啦！”
“是你自己睡不好又转过来的，”孟浔说，“不能怪我贴过去！”
秦柯脸上有些懊恼：“那怎么办呢？你去睡桌子吗？”
有次睡秦柯那个高桌子睡成落枕的孟浔赶忙手脚并用往他怀里钻：“天气凉了，我们挤在一起多温暖啊！”
午休睡醒要刷牙洗脸，帮秦柯拧毛巾这个劳动也很简单。
孟浔攥着被他挤成破布堆一样的毛巾递给秦柯。
转身要去拿自己的那块的时候，发现已经没在架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