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紧张地盯着吴觅跪在地上擦拭玻璃碎片的样子,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兴奋,因为他看着看着就要不由自主咽一下口水。
比起两天前找的那个小姐,吴觅身上少了几分风尘俗气,更像被娇养的孩子。说他单纯,举手投足却总感觉多了些不纯粹的东西,手从门把手上拿下来的动作都藕断丝连;说他媚俗,看人的眼睛却还是干干净净的,毫无防备展现自己的弱——对,至少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展示的姿态。
一个人在家的少年总该用警惕的眼睛看人,拉开一条门缝遮遮掩掩,一刻不停地观察对方接下来有无冒犯之举,就算放人进来,也会本能保持距离。吴觅却大大方方给他倒了冰水,坐在他身边,两条腿都蜷上来,再靠近点,就能被他一搂倒进怀里。
“你找哥哥干什么呀?”
“我,我刚不是说了吗。”他收回眼神,“我朋友失踪了,我有点担心——”
“你可以去警局找他,他每天都在岗。”
“今天周末,我以为他不在。”男人总算给自己编好了一个借口,“听说他是上面特派来负责凶杀案的,我想,他应该比其他警察知道得多一些……”
“你不如问我呢,哥哥什么都跟我说。”吴觅真的靠了上来,“你朋友在哪里走丢的?”
“……我不想问这个。”
吴觅看着女鬼影影绰绰的魂魄纠缠上男人的躯体,双手捂住他的眼睛,透出一双暗沉的眼眸,说话的语气也轻薄起来:“我想问点别的。”
“想问什么?”
“从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想问你。”男人如饥似渴盯住他的胸口,“你的奶子为什么跟女人一样?”
吴觅尖叫一声,被他掐住脖子按倒在沙发上,双腿的挣扎踢动反而叫他格外兴奋起来,掐着脖子的手收得越发紧:“你也跟她一样是个骚货吧?不然为什么不穿内衣?奶子这么大,是不是给人揉大的——”
“求你……别这样……”
吴觅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被掐成一股欲断未断的尖锐气流,眼睛也开始翻白,男人鬼迷心窍般,完全忘了陶盛即将回来的事,甚至膝盖顶在他胸口开始发力:“都是骚货,给人收拾一顿就老实了,别乱动,死到临头你还想往哪里跑……”
身下的躯体挣扎幅度减弱,翻着白眼软软瘫倒,张大的嘴角淌着涎水,下身漫开一股尿液的臊气,男人陶醉地深吸一口,又小心翼翼解开扣子和裤带,在吴觅身体上留下斑驳的吻痕。
“好乖……”他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好可爱……带你回去好不好,把你放冰柜里,发骚了就给我肏一遍,你好漂亮……”
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男人陶醉地吸吮肌肤的水声,和他混乱无逻辑的呓语。吴觅的尸体被他扒得一丝不挂,躺在沙发上死不瞑目,男人到底还是嫌弃他失禁后的气味,没有奸尸,用他两团奶子夹着打手枪,哆嗦着射在他脸上。
“小乖乖,以后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你哥哥不惩罚你,我来让你长长记性,来,张嘴——”
兴奋后的尿意让他无暇去洗手间,迫不及待掰开吴觅的嘴想尿在里面,腥臭的肉棍要凑上去的时候,吴觅的眼珠突然诡异地转回原处,伸手一把掐住他的命根子。
他轻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柔:“这么喜欢把人当尿壶?”
男人惊恐万状,来不及提上裤子就仓促地起身,差点被自己掉下来的裤子绊倒:“你、你……”
“我怎么了?”吴觅无辜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给他展示自己的身体,“你是说,这个吗?”
他食指轻点一下,胸口陡然出现一枚红朱砂,随即逐渐漫开溃烂,生长成一个利物穿透后留下的血洞。男人再抬头,吴觅的脸逐渐变形成熟悉的样子,头发妖异地在空中挥舞。
两天前死在他身下的妓女双目血红,淌下鲜红的眼泪,一步步向他逼近:“不是你造的孽吗?”
她提高音量,声音尖利而凶狠,在整个客厅回响,刺得人耳朵发痛:“不是你造的孽吗……不都是你造的孽吗?!”
陶盛确定了那人的去向,第一反应就是往家里赶,甚至都没等到方衷回警局交班。虽然到了中午回去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但是一想到杀人犯就跟自己住一个小区,吴觅又一个人在家里,他还是有点坐不住。
“警察。”门口的保安看到他,话还没出口就被贴脸了一张证件,“查监控。”
最让他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这人跟自己住的还是一栋楼。陶盛皱眉,旁边的保安看他这么严肃也知道发生不得了的事情了,小声招呼:“那个,警官……”
“什么事?”陶盛把监控截图存下来尽可能放大,“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保安摇摇头,“我有别的事想问您,您是不是姓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