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盛穿上衣服,就像换了个人。他把买的香菇青菜粥端给吴觅,就远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好点了吗?”
吴觅才发现他是在问自己话,看他盯着窗户不愿意看自己的样子,还以为是在自言自语,暗暗好笑。
“下面还在疼,昨晚做太狠了……”
“对不起。”陶盛完全不愿意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率先打断,“以后不会了。”
“以后……也可以啊。”他埋头抿了一口粥,热乎乎的,咸里带着米的香甜,让他心情更好了,“哥想要就可以找我,我不会怀孕,不戴套也可以——”
“不是这样。”陶盛先下了这个决断,但是接下来说什么他还没想好,所以也只能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哥昨晚上昏头了,做了错事,是我不对,你要是生气,或者觉得待不下去,想回去,我也……不拦你。”
“我为什么生气?我自己愿意的。”
“吴觅。”陶盛说,“你已经被带得不知道什么是愿意不愿意了,你以后懂事了就知道,这事不是随随便便跟谁都能做。”
“萧睿明也说你自愿卖淫,你是没反抗,但是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昨晚的事也是一样。我作为你信任的人没有注意距离,发生了这种事,都是我的错。但是你得记住,你不能随便跟别人——”
“我才不会随便跟别人做这种事!哥你在想什么!”吴觅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被别人碰过嫌弃我!”
“……没有。”陶盛神情复杂,“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你是被带成这样的,我不能让你继续这么……”
“哥跟他们都不一样的。”
吴觅把碗放在旁边,蛇一样灵活的身体游走到他身前,伏在他膝头,用头去蹭他的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哥跟他们不一样,哥第一次见面救了我的命,给我披了衣服怕我着凉,他们不会,他们只想着怎么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所以这事不对。”陶盛说,“我对你下手,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喜欢哥,我主动要的,哥,你也喜欢我是不是?你昨晚知道是我,你叫我名字了,你那根东西射了好几次都软不下来……”
“别胡说!”陶盛一下子推开他站起来,“你好好想清楚,我们都冷静一下——”
“哥!”吴觅赤条条下了床,从身后紧紧搂住他,“我想得够清楚了!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跟你一辈子!能跟在你身边我死了都愿意!”
陶盛不敢回头,他怕看到吴觅的裸体,上面一定都是他留下的吻痕,那两团昨晚上他含在嘴里肆意拉扯啃咬的乳肉还贴着他的后背。吴觅的指甲突然掐紧他的衣服,喉咙里泄出一阵呻吟,他不得不问一句:“怎么了?”
“肚子疼,哥给我揉一下……”
他再不敢回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转回去,扶着吴觅去卫生间,手心按着他的小腹打转,吴觅不知羞地张开腿,被他一按肚子就喷出来一股粘稠的乳白,陶盛看到他臀缝里都糊着浓精,闭合的蚌肉被涌出精水冲出窄缝,那些精又都是他射进去的,好像又被他从里到外肏了一回。
“哥你射了好多……唔……我要是女孩子,昨晚肯定给哥怀上了,好可惜……”
“不许胡说!”一下了床穿上裤子,陶盛就变得比谁都知廉耻,听了这荤话耳根都红,“你回屋去休息,我去局里一趟,门会反锁的,今天别出去了,中午我给你带吃的鬼来。”
“最近外面不安全,你也不要单独出门,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我今天不出门的。”吴觅看他要走,又伸手去拉他袖子,“哥帮我带药膏好吗,我下面疼……”
他刚刚就说了自己疼,陶盛想起来这回事,脸又要红了:“带什么……药膏?能不能说具体点?”
“你可以问萧睿明,他以前给我用过,我……”吴觅也红了脸低下头,只不过他不是羞涩而是难堪,“我给他开苞那晚上出血了……”
陶盛愣了一下,俯身过来,最后还是不敢做太亲密的动作,轻轻摸摸他的头发,“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前往警局的路上,陶盛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跟之前吴觅和他临走时的温存无关,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人暗中窥伺,走过拐弯的地方能从余光瞥见模糊的人影,仔细去看却又没有了。路过商品房的玻璃窗也能看到身后跟着什么,他一开始以为自己被跟踪了,故意绕路,最后却发现,并没有人跟踪他,而且那种被窥伺的不爽在看到警局后就消失了。
“等……出来……我……”
风声送到耳边一阵低泣,在周围喧闹的人声里格外突出,听着竟有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毒。他警觉地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他进警局,才走进办公室。
昨晚留下来值班的刘菲菲刚查完监控,准备换他来细看,自己打着哈欠要走。陶盛漫不经心提醒了她一句:“外面天气有点转凉,穿个外套。”
“学长你没看天气预报?今天秋老虎还在啊,三十几度,谁穿外套。”刘菲菲直接穿着警服的短袖出去,“你看,这么大太阳,哪里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