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知道……”
李青阳回想着自己这几日与对方的相处，他好像并没有认真地提过自己的姓名。如果说是从手机李获取的信息的话，难道对方把他的手机修好了吗？
“你很好奇？”男人突然拉起他的头发，逼着他仰起脖子看着自己，“你还认得我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对方的脸。
一双锐利的鹰眼，配上高挺的鼻梁，还有饱满的嘴唇，若不是眉间的一道浅浅的伤疤，必定是一张能让许多异性心醉的脸。
然而真正令他有印象的只有那双眼睛。
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具有攻击性的眼神——
“你果然不记得了。”男人冷笑，扯着他头皮的手更加用力，“也罢，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是不可能进入你这种优等生的法眼的。”
“呜…你也是…洪城一中的学生吗？”不知为何，他提到优等生的字眼，李青阳便自动联想到了中学时期，“牧……宛风？”
他之所以会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因为高二时的一次科技创新竞赛。
他提交了自己的作品，老师非常看好他，并且说了要推荐他去参加世界级的大奖赛。他志得意满地下楼，途中便撞上了另一个拿着作品的学生。
他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第二天，老师又找了他，说有一份作品也十分优秀，内部的评委在他与那个学生之间有点难以抉择——而那份作品的制作者就是牧宛风。
他不甘心将这个参加世界级大赛唯一的名额让给他人，便找了几个玩得好的同学还有同学的家长一起推荐他，最后校方还是迫于压力，将名额给了他。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对方怀恨在心？
“亏你还记得这个名字。”男人放开他的头发，突然将他压在身下，“你得到了那个唯一的名额，却又毫不珍惜。你知道我为了参加那个比赛花了多少心血多少努力吗？”
“呜…”
男人双手拉扯着他的项圈，又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令李青阳倍感窒息。
“我和你不一样，从我出生开始就得不到那么多的关爱，我努力读书学习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机会离开不幸的家庭。那是我花了最多努力和时间争取来的机会，却被你轻轻松松地舍弃掉了——”
牧宛风述说着过去的时候，看向李青阳的视线都冷酷如冰锋。
“这世界上真的有太多的不公平，但是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我在等着一个机会。”
他在李青阳快要窒息昏迷之前又松开了手中的链子，让他得以喘息。
“…机…会？”
李青阳在朦胧中思考，难道自己会来到这里都是牧宛风设计的吗？
“现在我等到了。”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瘆人，“…你害怕了吗？”
李青阳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但是他的心的确跳得很快，牧宛风这一大段充满憎恨情绪的对白确实让他整个人都心惊胆颤。
“你…要杀了我吗？”他不抱希望地看着那双浸染了疯狂的眼眸，气若游丝地问道。
“杀了你？”牧宛风伸手捧着他的脸，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我知道你很想活着离开，所以我不会杀你。”
然而这不是什么能令李青阳安心的回答，因为他的下一句话更具有攻击性。
“我要折磨你羞辱你让你彻底丧失自我，变成不是李青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