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
在他的目光对上男人炽热的视线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双眼睛好像在记忆之中出现过。
这让李青阳的羞耻感迅速从身体的深处涌上大脑。
好想立刻逃走。
不想继续被看见、被窥视、被探索了——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胸口的起伏也更加明显，而且无法掩饰的，那个一直萎靡不振的部位居然有了一点抬头的迹象。
这根本躲不过男人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把海绵放在了李青阳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按住泌出液体的铃口。“发情了？”
“不…我……”
他百口莫辩。
李青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陌生的男人前赤身裸体，更没想过自己会在他人的注视下勃起，连和过往的女友亲密，他也不会开着明亮的大灯。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一切，这会加深他的不安感。但在这个时刻，他感受到的却不仅是羞耻，居然还有一点——
兴奋。
他总是把自己包裹在精美的人设之下，从内在的学识谈吐到外在的仪表衣妆，都是精心设计的假面。看过真正而真实的他的人估计只有父母而已。在离家读了寄宿的学校之后，这层面具与他结合得更深了一些。大家习惯性地赞美这个华美的他，谁也不会想去揭开这层虚伪的皮肉，谁又想了解真正的李青阳是什么样子的呢？
只要知道他是个外表俊朗品学兼优的学生会干部，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就足够了。
“你不怕我把你这玩意儿给切了？”男人的指腹更用力地搓揉着他铃口处的皮肤，好像要将龟头也压入茎身一样粗暴，“…反正你也用不上。”
在疼痛和语言上的暴力的双重刺激下，李青阳越发控制不住他的勃起。明明感受得到被对方的手指搅弄的痛苦，他却好像很需要这种刺激的渠道，将一直隐藏的阴郁爆发出来——
他用不上这个吗？
李青阳苦笑，蹙起的眉间凝成精致的结，让他俊秀的五官在光影中成就了一副艺术品。
这副即使被切掉好像也无所谓的模样，让他的主人非常激进地不满了起来。
“你笑什么！”男人突然发了疯似的捏住他的肉茎，想要禁锢它一般用力捏住。
“疼…”他被掐得下腹都收紧了，气息更加紊乱。
“主人、求求你……”
被干脆地切掉或许还好一些，李青阳近乎绝望地想道，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才是真的让他生不如死。
“求我什么？想求个痛快？”
男人又扯又揉，好像将他那里当成了一件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
“…我还没玩够呢！”
另一只手也加入蹂躏的行列，连肉茎旁的两颗小球也成了掌中的玩物，布满粗茧的手掌既搓又揉，刻意被剪成尖角的指甲也不时刺痛着他那个部位敏感的皮肤，不一阵子他的那里就被弄得又红又肿，连茎身也好像瘸了一样，呈现不正常的弯折。
“主人…”
他克制着眼泪，轻声哀求对方，却好像勾起了男人更深的肆虐欲望。
“…算我好心，接下来你自己来。”他扯起了李青阳脖子上的链子，栓在了更高的管道上。“我要你自己玩给我看——”
他被项圈拉扯着不得不挺直了腰。如果想要呼吸顺畅，就必须时刻挺起腰部，李青阳扶着浴盆坐起来，逼着自己从躺姿变成了跪姿。但是这样双腿间的空间又十分狭小，要自如地抚弄那里又非常地费气力。
但他只要有一丝怠慢或者停滞，男人的巴掌就毫不犹豫地落在他的脸上，他有一边脸很快就被打肿了。变得清凉的水流还是在从头顶上洒落，他分不清脸上是眼泪还是水珠，右手机械地套弄着受了伤的那个地方，脑子里愣是想不出一丝能勾起欲念的画面。
女人？
财富？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