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悔恨,哭得很伤心,可是宾客们还是要走。他难过极了,连忙趴在地上磕起了响头,求宾客们不要走。他磕得很诚恳,很用力,磕着磕着,就趴在地上不动了,好像磕坏了脑袋。
他懊恼不已,扑通跪倒在地,声俱泪下地道:“对不起,我对不起新娘子,对不起大家,我就是个混蛋,我是天下第一号的混蛋!我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可是,他的思绪很乱,根本就静不下来。
伴郎和伴娘相视一笑。这一笑,充满了鄙视和得意。
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
这个婚宴很热闹,真的很热闹。
吕薄冰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他不停的问自己,眼前的新娘子到底是谁?是冷水寒?是秒色秋吗?还是笑三姐?
二人拜完堂,就算是成了夫妻,宾客们立即吵闹起来,纷纷嚷着要新娘子敬酒,要新郎官罚酒,抚琴人兴高采烈地道:“好,好,我说到做到,绝不阻拦,下面请新郎官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让大家亲眼一睹新娘子的容月貌,大家请鼓掌。”
伴娘强行拉走新娘子,看起来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还踹了他一脚。
他成亲了,在这个夜晚,在这个山洞里,他有了自己的妻子。
吕薄冰与新娘子又磕完了头,只听抚琴人再道:“夫妻对拜…”
怎么这样?!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揉了揉眼睛。
他十分期待,他期待面前的新娘子就是红颜知己,冰雪美人冷水寒。
她竟然是秋姐寒!吕薄冰觉得耳朵嗡嗡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么好的新娘子,新郎官竟然问她是谁,这个新郎官的脑袋一定是被猪给踢了,变成了疯子和傻子。”有人恨恨不平。
“天啊!新娘子如此的漂亮迷人,新郎官竟然问她是谁,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要知道,吕薄冰有三个红颜知己,分别是秒色秋,笑三姐和冷水寒,秒色秋妖娆、笑三姐娇俏、冷水寒冰清玉洁,她们都是他最亲近的女人。
这明明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喜宴:新郎官喝酒迟到,宾客吵闹着要新郎官罚酒,还要求新娘子敬酒。
吕薄冰目瞪口呆,根本就无话可说。
好好的一顿喜宴,闹成这个样子,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新郎官不是个东西,不是猪油蒙了心就是猪蹄踢了脑袋,确实就是天下第一有眼无珠的混蛋。
他觉得自己是大混蛋,天下第一号大混蛋。
吕薄冰有些迫不及待,很想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
满屋的宾客刚刚还热情洋溢,激动万分,此刻全都愣住了,仿佛一下子全都掉进了冰窖。
美人如玉兮,一笑一颦尽在眼前,三人的音容笑貌走马灯似的在他的大脑里晃动。
吕薄冰很自责,深深的自责。
吕薄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整个人都痴傻了,像一个濒临死亡,灵魂即将脱壳的可怜虫。
“他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吃错了药?”
还有人道:“吕薄冰就是个骗子,不但骗了人家黄大闺女,还骗了大家,走走走,这顿喜酒不吃也罢。” …
他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新娘子怎么会叫秋姐寒呢?像秒色秋,又像笑三姐,还像冷水寒,最后连名字都是三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组成,这实在让他无法相信。
于是吕薄冰与新娘子又相互跪拜。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不明白,痛苦地闭上眼,想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
宾客吵闹不休,嚷嚷着要走。
宾客们可不管他怎么了,更加起哄的厉害,有人道:“新娘子好漂亮,赶紧过来敬酒。”
“眼前这位新娘子,艳若桃,娇俏动人,气质绝佳,世上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换了是谁做新郎官,都乐得感谢八辈祖宗,哪里还舍得问她是谁,只恨不得立刻把她抱进洞房,生怕别人抢走。”又有人道。
有的说:“新郎官好福气,罚酒罚酒。”
吕薄冰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发生了许多事,遇到过很多危险。这一次很危险,很要命。
他能安然度过吗?会有奇迹出现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因为,据说他后来死了,是为了救伙伴而死的,那么会不会是这一次呢?
是哪一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来回忆。
他,为什么要只身冒险前往闳云山呢?他的三个红颜知己又是怎么回事?
答案就在回忆中,只要你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