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之气?”
洛晶眼里,掠过一抹疑惑。
这个战王封正天好厉害,轻轻出手,便使出这招,难道说,他自认为自己放眼整个傲天大陆,无人能及?
宇文澈自然也明白,封正天一出手使这么厉害的招,其目的自然是想震摄所有人。
楚云落的眼神从封正天身上收回来,也淡淡的扫了萦绕于门口一直不散的青芒之气,心下暗道,这个封正天,难不成他的修为,要高过独孤绝不成?
或者是,他已经成功的修炼了圣魔法?
否则,这出第一招,便能使出这等厉害的招式,他的后备该得多强大啊?这层青芒之色,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防护层,将太和殿的正殿给完完全全的包围住了。
又或者,这是凝聚他平生所学,刻意制造出这么一招,为的是让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晨光师兄,那个皇后娘娘被我们带到若惜殿后,好像很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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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一动,宁德玺双掌袭来,影须只能步步往后退,影须的修为,是及不上宁德玺的,只是因为是狐族人,所以有着天生可以隐藏自身玄气的特点,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
晨光与楚小沫二人,此刻正静静的坐着,对于外面发生的什么,好似不知情似的。
这个小鬼头心眼肯定特别多,这种时候,一定就是故意支开他的。
“先将皇后的尸体抬到凤仪殿去。”
“我会不会死啊?”
晨光心急大声唤道。
楚小沫急忙申辩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可没有杀皇后娘娘啊,不过是将她带去了若惜殿里。”
楚小昱捂着嘴,偷偷的笑了,以为守在门口,他就走不了了么?
最后,封正天转向了楚小昱。
二人目光相接间,封正天唇角上扬,轻轻一笑:“宇文少帝真是说笑了,我国皇后娘娘刚刚离奇死亡,将各位安置于太和殿,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到我国皇帝回来,此事自会有定夺,这位小朋友若是实在忍不住了,那么,我便派个人与你一道随行,你看可好?”
“八年?”
但宁德玺到这里来的目的,就如影须所言,其实是来兴师问罪的。
十三不过十岁,他已经有了这般的修为……
亲生母亲的血海深仇,即使手上沾满血腥,他也一定要报。
封正天看他一眼:“忍着。”
有着不能让人小瞧了去的实力。
这件事情,或许,十之**与十三脱离不了干系。
宁德玺再看一眼浑身肌肉还未完全僵硬的皇后尸体一眼,淡淡的问道。
流风与流雨二人唯唯诺诺,似是有话要说,又似是不敢说出口。
晨光想了想,点头。
他是狐族人,同时,他杀了皇后,又在晨光的身边守了八年,这些事情,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晨光的处境都会变得很危险。
“真是你杀了皇后?为什么?”
原本暗皇殿下与其夫人出现在皇宫里,就够让人匪夷所思了。
皇后的死法很奇怪,且身边还有一幅画着若惜的画像。
影须肯定动手了吧?
“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已经死了吗?那她真的是在为了死去的贵妃娘娘赎罪了吗?”
皇上要的,是不是这种效果?
这不得不说,实在是死得过于蹊跷了。
“好啊,那你就让人跟我一起去守着我去尿尿。”
宁德玺心里的恐慌,越发的深了。
“估计是贵妃娘娘的魂魄使然,皇后娘娘性子较柔,估计就被吓过去了。”
宁德玺看一眼影须:“皇后的死,是你下的手对不对?朕不用你来告诫,若惜的仇,应当由朕来报,皇后有罪,也当交由朕来处理,而不是让你单独去做这一切。”
特别是此时此刻,太和殿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在此。
可是若惜为什么不将一切向自己表明?
“我是小孩子,我怎么可以忍?你想让我当众尿裤子?”
实则正开始试探封正天的真正实力。
“她会用她的方式,替我母亲赎罪的。”
这件事情当中的蹊跷,确实值得人深思。
左右为难之际,楚小昱抱着肚子站了起来:“好了,我又不痛了,我去尿尿了,你是不是要跟着我一起?”
宁德玺听到他这一番话,只觉得,世界都快崩塌了。
宁德玺一扫跪在地上的两名似是吓傻了的宫女,眉眼一瞪,有着道不尽的威严。
流风流雨二人,此时异口同声答道。
“你跟朕说实话,皇后的事情,与你有关吗?”
将所有事情,归结于鬼神作怪之上,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奴婢只是说出事情发生经过,并无半句谎言,请皇上明鉴。”
“小公子,芧厕就在这条长廊尽头。”
独孤绝轻闭着眼,似乎是没有看到这一幕,在认真的想着他的心事。
“我是少主的护卫,若惜临死前,曾找到过我,告诉我,她若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务必保护好少主,你以为,这几年在皇宫里,少主的为人处事,如此的冷漠疏离,为何还能活得好好的?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这是皇后娘娘在暗中打点好他的一切吧?假如不是我,少主又怎么八年来安然无恙?”
而这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小娃娃,居然面不改色,眼里,还无一丝惧意,执意提出自己的要求,也不无理取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家王爷,等候着结果,这份沉稳,当真让他觉得不能小看。
楚小昱心下暗想,废话,我当然知道,偌大的太和殿里,不可能没有茅厕。
“父皇,他守了我八年,我早已视他为亲人,你若伤害他,我不会允许的。”
楚小沫忍不住出声问道。
而影须想要的,正是这样的后果。
“你说什么?”
那么他就不叫楚小昱了。
心下直觉这个小女孩应该不会撒谎。
现在,见宁德玺这样,他才缓缓说道:“父皇,假如,皇后娘娘真的是我杀的,请问您会怎么做?”
楚小昱反抗得振振有词,粉嫩的小脸蛋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欺负我是个小孩子几个大字。
宁德玺的眼里,看不出悲喜。
有他此前所说的话垫底,少主不管怎么说,也一定会对宁德玺重新燃起恨意,而这八年来,他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少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主也并非那般无情之人,他若心里有自己,一定会帮着自己与宁德玺斗的。
宁德玺也不出声,面容一直很凝重。
见到楚小沫在,宁德玺问的也没有那么直白。
流雨见宁德玺并没有出声反对,知道流风掌握了方向,立刻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晨光一直很沉默,从头到尾,都不普说话。
“那依你们这样说,皇后便是让十三殿下与那个小姑娘给害死的?是他们将皇后娘娘给拖到这若惜殿来的?”
“她会怎么赎罪呢?”
此人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南诏皇帝,少主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
“流风流雨,你们两个是一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丫环,娘娘为何会去若惜殿?”
楚小昱眉开眼笑的点头同意,如玉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天真无邪。
他这个亲生父亲,居然比不上一个在他身边只待了八年的外人。
有关自是有关的。
见到他,晨光的眼里,也掠过某种复杂的情绪。
宁德玺对于影须的存在,显得相当吃惊,他称呼十三为少主,这个男人,是何人?
他自知斗不过宁德玺,却仍然选择现身,以此来激怒宁德玺,这样一来,宁德玺必定会对他出招。
有了这个念头,便使得晨光不愿意去面对宁德玺。
守在茅厕门口,身形如柱。
影须毕竟守了他八年,他当然不能看着他陷入险境。
宁德玺现在对若惜越愧疚,就越舍不得对少主出手。
他突然就弯下了身子,一脸痛苦不已的说道。
“朕最爱心的儿子不愿意朕杀了你,那么朕便饶你一命,立刻从朕眼前消失。”
若不是楚小沫道出事情真相,宁德玺又打算怎么对他呢?
“皇后与十三,起了什么争执?”
影须见到宁德玺眼里受伤的神色,知道这第一步,他已经成功了:
“有话就快说,没看见你们主子死在这里了吗?”
这个影须,不能留。
果然,见到宁德玺步步紧逼,而影须明显处于弱势的情况下,晨光足尖一点,不动声色的站到了影须的身侧,他的加入,使得宁德玺顿时停手:“十三?”
片刻过后,他沉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