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们保证过,他们要是不来,我绝不放过你。”
……
“刀疤强不会来了。”宁凡猝然甩出一把小刀,贴着陆丰脸颊疾飞而过,割出一条细小的血痕,“因为你被他利用了,先从内部消耗我的势力,这招用得不错。”
陆丰犹自不信,“砰砰砰!”他朝天空连续打光了子弹,然后疯了似的扣动扳机。
宁凡不再给他时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踢飞手枪,大手猛然掐住他脖子,施力举起。
“呃!呃呃!”陆丰双腿慢慢离地,双手奋尽全力扳拉那只青筋鼓突的手。
宁凡高举陆丰,他扫向那群背叛者,眼里的凶恶宛若凝成了实质,无声切割着他们惊骇的灵魂。
楼上的裴铭渊看到这一幕,目不转睛地盯着,眼神里隐隐闪现欣赏。
宁凡一寸寸收紧手指,陆丰四肢一点点逐渐丧失力气,最后瘫软垂落,脚尖朝下。
“到你们了。”宁凡甩飞陆丰,尸体如同破麻袋般砸到地上,震起尘土无数。
人数上对方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这些人不约而同都选择了一种方式——逃跑。
大朱带人围追堵截,枪声在过道中此起彼伏。
很快,他们陆续押着人回来。
“大朱,这边的事,你来操办。”宁凡带着一部分人驱车前往田地。
大朱将人带到树林深处,那里有提前挖好的坑。
对于曾经生死与共过的人,他们选择尽量活捉,就是为了给足最后一点体面。
“辉叔,在这里看到我你是惊讶多一点还是心痛多一点?”宁凡带人从侧后方出来,包围了木棚。
拐杖从手中滑落,辉叔瘫坐在地上,嘴唇颤抖,好半响,才挤出声音:“陆丰他们呢?”
“死了。”宁凡凝视那条扁塌的裤腿。
“呜啊!我的儿啊!”辉婶嘶声痛哭,在地上捂着胸口来回打滚,泥灰裹了满头满身,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强势蛮横。
其他几个婶子和年轻妇女听此噩耗,不是晕了过去,就是止不住的大哭。
“奶奶,你怎么了?”苗苗扑坐到辉婶旁边,有些害怕地伸手想抓她的手,可一直抓不到。
“老陆,你怎么能纵容陆丰干那种事!”豆子的爷爷纪华眼眶含泪,“咱们混了那么多年,那种饭碗真没咱们现在捧的稳当,你糊涂啊。”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拉着老陆不让他劝住陆丰,我该死!我该死!”辉婶一下下地扇脸。
“看在你们尽心尽力为帮里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破例一次,你们走吧。”宁凡扬手,小弟们全都收起了枪。
“宁凡,孩子们离了帮里就没了活路,叔求你把孩子们领回去...”辉叔爬向宁凡,声泪俱下。
“我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回到房间,宁凡径直走向木柜,拿出一节木头与雕刻刀,坐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黑帮建立于上世纪50年代,当时坎邦正值军匪欺压与剥削的水深火热之中,是一群不畏生死的人自发组织,经过近七年的抗争,才结束了长达60年的压迫。
组织当时以宁家为首,后来分裂,势力也属宁家最强。他们一直秉持着以人为本,以粮为钢的传统原则守护地盘每一位居民的安全。直到徐家靠别的方式发展壮大,这套规则才被打破,王家、段家纷纷抛弃传统,走上了种罂粟的道路,就连后来者刀疤强也同样如此。
如今,四家发展迅速,宁家还在原地踏步,纵使宁凡增添了多种挣钱模式,解决了生育问题,但势力依旧排在末位,始终为钱所困。
他很清楚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刀尖抵上木头,宁凡迟迟不发力。
这套传统模式该何时结束?或者说这个笑话还要延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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