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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只想成为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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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倒霉催的北展展发现司爷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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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雪在最寒冷那几日准时赶来,连下了七八天暴雪。纷雪中,天地茫茫,一座灰白巨物匍匐在两座山脚中间——这便是白汾城。

无论寒冬还是酷暑,高耸的城墙总能坚挺日日夜夜,不过城内的居民倒没城墙这般无谓。在大雪的影响下,城民极少出门,平日热闹的大街在这大雪中冷清不少,即便有路人,几乎是撑伞,或穿蓑衣斗笠疾步而行,生怕自己慢一步,会被雪吞没。

如此看去,这里的雪倒同晋城的雪很相似,抬头望天,看堪比蚌珠大小的雪从天空降落,落得极缓。视线放平后,雪又跟加了速似的,跟急性子似的落下,并且在落地后发出雪独有,但容易被人忽略的雪声。

但这里的雪又不全像晋城的雪,若在晋城抬眼望去,片片雪中还有几点精神的绿意,或枯枝上悬挂下垂的艳丽红果,让人不禁赞叹眼前的好景。可在白汾城这边,四周是用灰青色石砖砌成的高墙,墙脚下房屋密集。当你抬起来头,看到的只有城墙隔出来的局限天空,低下头,只有灰蒙蒙的单调景色和一排黑瓦青砖的房屋。

街道上,落了一整夜平坦的雪地被路人踩出一道道坑来,而后又被落下的雪重新填平,接着又被踩开,周而复始。

在白汾城某条街道上,同周边疾走的路人不同,有抹红色端正身影正不急不慢行走在雪中。郭肖身穿圆领红袍护卫服,袖口用漆黑乌亮的革皮束住,后脑墨发高束,用一根黑发带系紧。左手持姜黄色油纸伞,右手提红棕色食盒,穿过重重雪幕,步入衙门。

轻轻抖落伞面上的积雪,郭肖跟衙门口两名差役打了声招呼,收伞跨过高高的门槛。

他一路稳行,经过几条直廊,再过几条曲廊,来到衙门西侧的书屋,那里是典史处理公事的地方。

雪下的比方才还要凶猛,郭肖看了眼手中食盒,加快脚下步伐。

沈子清神情呆滞地盯着案面上成叠的文宗,思绪从眼前不知飞往何处,即便注意到郭肖掀开挡风的厚帘进屋,他还是保持手撑脑袋的姿势,两眼发呆。

食盒轻轻搁置到茶桌上,郭肖掀开食盒盖,往外端出一道又一道正冒着热气的饭菜,“吃饭吧,千草给你炖了只鸡。”

“又是鸡——”沈子清趴到案上,语调有气无力的。

“补身子。”郭肖把取出来的筷子放到碗边,筷子尖头悬空。

“我现在不用补身子,我需要休息。”沈子清从接手白汾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繁杂的事务以及需要熟悉的东西众多,沈子清不得不在衙门里住下。有时忙到脑袋发昏,忍不了要埋怨白汾城为什么没有城丞和主薄,他一个人,不得干到死?

想到魏尚布满岁月痕迹的松垮脸庞,沈子清没由得感到害怕,他不会在这里干典史干到老吧?

那可不行,他还想着过田园日子呢。

“除了鸡,还有啥?”飘回的思绪强行回归主体,沈子清慢悠悠从案后出来,脚步轻飘飘,跟具无魂的空壳一般。

“豆干炒千张、猪肉炖粉条、蒜香青菜。”郭肖报了遍菜名,着重强调中间那盅鸡汤,“鸡从早上开始炖,千草让我看你吃完。”

“诶……”沈子清挠挠头,脑后绾发立即变得松垮,簪子歪斜,眼看要垮散。

“等一下。”郭肖绕道沈子清背后,替他重新绾好发,熟练将发簪固上,语气平淡道,“衙门离院不远,你可以回去住。”

“来来回回,都够我看十多份文宗了。”说完,沈子清反身搂在郭肖腰上,不停蹭对方脸颊,嘴里撒娇似的哼哼道:“我们好久没睡一起了,我身上都没你的味道了。”

郭肖脸一热,右手抵在沈子清胸口,稍微用力,想将人推开,“别,可能会有人进来。”

“没人来的,一上午,我这都没来人。”秀挺的鼻尖正好碰上郭肖脖颈那片肌肤,沈子清贪婪汲取熟悉的气息,跟个小狗似的,不断去拱郭肖的脖子,顺道用牙齿咬开贴在脖子上的雪白里衣。

郭肖确实很久没跟沈子清亲热了,若有若无的触碰令他心猿意马,他瞥到茶桌上摆放的饭菜,低声道:“先吃饭,不然菜要冷。”

“等会在吃。”沈子清舔向渐红的耳垂,听到自己期待的一声低哼后,唇角得意扬起,再把温热的耳垂含入口中,卖力用口中温度,把耳垂变得更加炙热。

郭肖抵在沈子清胸口的手慢慢改为搭在肩上,下颚微扬,阖起眼,口中发出压抑而又舒坦的声音。

渐渐的,沈子清双手不老实起来,一手揽腰,另一手在遐想多日的股缝间,相隔冬季厚衣物画圈按摩。

“啊……”郭肖舒服地叹了口急促的气,右脚脚尖踮起,用膝盖去蹭脚边笔直的长腿。

屋内温度逐渐升温……

若有人问白汾城谁的运气最悲惨,北展展会要不犹豫承认——就是他自己。

从他出生开始,运气就跟他背道而驰。

以前的往事不细提,就是出生时被双亲遗弃,后被单身老汉捡回去养大,后来老汉病死,又独留他一人,这些都不提了,北展展不想去反复咀嚼小时候的事,先来细说前三年的事,北展展没想到一个人的运气能差成这副鬼样子。

当时他怎么都找不到一份长久的活,不是被嫌弃,被赶走,要不然就是接纳他的铺子倒了。而他的人缘也跟受了诅咒一般,人见人嫌。

某日,在北展展窝坐在街边,考虑要不要去别的地方讨生活时,他又一次遭到别人欺凌,那些人不知为何,很喜欢打压北展展,说他皮肤白的跟小姑娘一样,说他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说他就应该去晋城当太监,那里的人最喜欢北展展这样的,说不定有人肯包他,给的钱还多。

北展展听不懂‘包了他’是什么意思,他更在意‘当太监’三个字。

当太监有钱。

怎样才能做太监呢?做了太监是不是就安稳了?做太监又什么条件吗?

北展展什么也不懂,但他自然而然明白太监不是一个见得人的身份。他不敢随意找人问,便在人最多的地方呆着,希望听可能跟太监相关的话题。

几个月过后,北展展从零碎的信息中大概知道当太监得先去势,如果想讨好带自己的公公,还得准备充足的钱。

钱,北展展有存,他从墙角陶罐里取出自己多年存的半吊钱,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听那些人说,进宫去势同样花钱,还不少。北展展心中顾虑,生怕钱不够,两边衡量过后,心一横,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可是去势怎么个去法,北展展对此一概不知,从晋城回来的那些人不谈这些。北展展心想:只把那话割掉就成了吧。

他特意挑在入冬时,菜刀嚯嚯磨到锋利,接着在陋室中央铺上干稻草,脱光裤子,口衔汗巾,舍不得坐下。

刀锋磨的雪亮,渗出寒光,对准北展展未使用过的那物,发出令人心悸的威胁。

切下去!

北展展在脑中不断命令自己。

菜刀剧烈抖起来。北展展闭上眼,心中恐惧不亚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菜刀刀锋好晃眼,北展展深深提起一口气,用线拉长自己那物,双腿张大到最大程度,狠心砍下。

“唔!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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