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预料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反倒是推开门的一瞬间黑下了脸,“你们在干什么?”
诺恩的脸见到阮庭这副样子都吓白了,直往宣炀身后躲,“先、先生。”
“…主人。”,宣炀也好不到哪儿去,刚把阮庭哄好没一天呢,这又惹着了,“…主人息怒。”
阮庭被气笑了,他息怒?息什么怒?顺手从墙上取下一根扁长的竹片,指着诺恩,“回答!你们在干什么?”
“主人,诺恩他…”
“允许你说话了么!”,阮庭手里的竹片抽向宣炀的嘴,唇瓣瞬间破开渗出血。
宣炀规矩地跪趴在地上,“对不起主人。”
“你说。”
诺恩怕得要命,磕磕巴巴道:“先生,诺恩、诺恩的手指有些抽筋,所以、所以…”
“呵,看来是把你教会了。”,阮庭用沾了血的竹片挑起诺恩的下巴,“来,手举好。”
诺恩颤巍巍地摊平手,手心儿朝上,“呜!”,竹片毫不留情地抽了上来,欧文一边抽泣、一边老老实实挨打。
“啪!啪!啪!”,脆生生地响。
“呜呜呜别打了先生呜呜别打了。”,诺恩把高高肿起的手藏到身后,两只手背来回搓,“呜呜诺恩错了!好疼先生呜呜!”
阮庭“咻”一声将竹片收到身侧,侧着脸扬声道:“欧文!从新送来的奴隶里挑两个给他练手,做不到考核目标就给我把他即!刻!送出岛!并且再也不许他进来!”
“不要呜呜!先生!呜呜!”,诺恩跪在阮庭脚边抱着他的膝盖不肯松手,“先生呜呜诺恩错了!”
“欧文!”
“您跟我走吧?”,欧文见诺恩不肯放开阮庭,只好强硬地把人扛在肩上带了出去。
“抬头。”,宣炀顺从地抬起头,嘴角的伤短短时间已经发青。阮庭的竹片抵在宣炀的锁骨上、压出一道浅坑,“你们刚干什么呢?”
“回主人话,诺恩先生的手指抽了筋,宣炀在替他处理。就是按摩而已。”,宣炀的语调又软又轻,像是在指责阮庭蛮横不讲理。
“是么。”,阮庭用竹片指向门口,“这么心疼他啊?这么心疼怎么还不跟着一起走?”
“宣炀没有。宣炀是被主人要求教诺恩先生才…不敢不认真。”
“你认真,他怎么会手指抽筋?”,阮庭冷哼一声,“躺沙发上,把过程给我展示一下。”
“…主人…”,宣炀膝行到阮庭身边,弯下腰、用额头抵住阮庭的鞋面,“…对不起主人,宣炀知错,求您责罚。”
“你自己求来的又故意不配合他。”,阮庭向后退了一步抽出脚,“要不我也把你送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