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腿都被做软了,下车的时候实在没办法,还是叫贺映寒得逞了。
青年咬着牙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打着这种算盘,趁机进他家?
贺映寒还有些洋洋得意:“我这种身材样貌和技术,是不是觉得只给一百,你赚大了?”
江柏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
半夜。
江柏忽地想到了之前耽搁的事,他弟和那个臭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来着?他放心不下,又给江棠发了信息询问。
贺映寒刚洗了澡,看见江柏在给人发消息,就忍不住询问:“和谁聊天呢?”
江柏:“查岗呢?”
贺映寒一听这语气,就觉得不太对劲;“哪能呢,我就是看天色已晚,我们该早些休息了。”
男人身上的睡衣都是合身的,这还是江柏亲自给他挑的,一想到这事,江柏就一阵窝火:早知道就不给他买了,这还给贺映寒递了可以住下来的理由。
贺映寒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来来回回摸着身上的睡衣;“是和你情侣款的吗?我刚刚在衣柜里看见另一套了,你今晚穿吗?”
江柏满脸冷漠地推开他:“贺映寒,你拎清楚,今天让你进来,纯粹是因为我腿软了走不动,是你趁人之危。”
“是是是。”贺映寒故意冲他挤眉弄眼,“我错了,别生气。你和谁聊天都行,我不打听。今晚不给我留被子都行,我就睡……这么一点点地方。”
他比划着,随即就要爬上床来。
江柏条件反射似的往后一躲——
“贺映寒!你别过来。”
贺映寒:“江柏,你防我……?”他面露痛心之色,“你以前只会防着那些对你图谋不轨的坏人的,你现在竟然防着我。我在国外的时候,你还隔三差五地说,你也很想我,结果我回来了,你还要躲我。”
江柏差点被他绕进去,他点醒贺映寒:“我们之前什么关系,现在什么关系?”
面对着一个惦记他屁股,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家伙,他能给什么好脸色?
江柏又补充了一句;“你现在也和那些人不相上下。”
大概是间,江柏忽地想到,上次带着江棠去见贺映寒,贺映寒揽着他肩膀,说大学时候床单湿了,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睡一张床的事。
青年忍不住提及那事:“你老实说,床单是怎么湿的?”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喝醉过,但是助理都说他喝醉后相当安静,除了反应迟钝、容易困倦之外,根本就是别人戳一戳他,他才会动的状态。
贺映寒装傻:“什么床单?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他直接糊弄过去,“湿都湿了,我们睡也睡了。宝贝,这么晚了,不早点休息,明天哪有力气上班啊?”
江柏冷笑几声:“上班?你脑子里还有上班呢,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贺映寒等了半天,又黏糊糊地凑上来,“以为我成天无所事事,只想着上你?”
江柏被他戳破了心思,又哽住了。
他是发现了,贺映寒原先展现出来的那些,极大可能是对方演出来的,这人骨子里就是天生带着一些小恶劣。
就像现在,他明知自己不愿意继续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还偏要把他羞到冒泡的心思挖出来,逼他继续剖析:“当时上学的时候,是成天都在想那事。现在还想了些别的。”
江柏连一个‘哦’字都不给他。
贺映寒又忍不住追问;“怎么不问我,还想了些什么?”
“没兴趣。”
“江柏,你问我嘛……”
江柏差点被他这顿撒娇吓得寒毛直竖,青年略微羞赧:“你好好说话。”
贺映寒认真道:“我想和你试试。想了很多年了。”
江柏:“贺映寒,如果是因为那天的事……”
“不,江柏。”贺映寒说得很急,“不止是因为那天的事。我说真的,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一个性功能完好的年轻男人,你和我住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对你没有想法。你那天又主动骑在我身上,我一时间就糊涂了。”
江柏脸蛋爆红:“贺映寒……!”
什么主动骑他。
“我当时明明是……”
“是,你当时想在上面,只是没成功。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发生关系了,我很喜欢和你做爱的感觉,喜欢的要疯了。”
“你别疏远我,江柏。”贺映寒说得语无伦次的,他本来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结果看见江柏对他稍微冷个脸,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他像以前那样去握住青年的手腕,讨好地捏了好几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说喜欢你,那就是喜欢你。我那天是跟踪你了,但是我就是嫉妒,我嫉妒你大晚上还去见别的男人。你和他们喝酒,你却不陪我。我酸得都要冒泡了……”
说着,他又有些庆幸:“幸好我去了。要是你被别人捡走了……”
贺映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后怕,他顿了顿,重复道:“幸好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