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那么对于哥的……”
情绪崩溃到浑身颤抖的美人埋在于泽的肩头哭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平复。拿着杯子的那只手一直停在半空酸疼难忍,见沈叠舟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喝不上这水,于泽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于哥怎么不抱抱我?”
怀里哭得已然失神的美人轻声呢喃。
“于哥是不是仍然不想原谅我……”
“我好爱你,我也好嫉妒。”
沈叠舟松开了抱住于泽的手,转而覆上了他的心脏,似是在用掌心感受胸腔内那枚脏器的跳动。
“为什么你的心里可以装下别人……却不能装下我。”
“我嫉妒得快死了。”
“于哥如果不想要我,”沈叠舟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气若游丝到仿佛随时会断气,从床头柜上的果盘里拿了把水果刀硬塞进于泽手里,“那就把我杀了吧。”
说着,沈叠舟握住于泽的手就要把刀往自己身上捅。
“够了。”眼看这家伙的行为越来越离谱,甚至到了要自残的程度,本不擅长处理这些的于泽不得已进行了干涉,挣开病弱的沈叠舟将水果刀放回了果盘中。
“你现在脑子不清醒,你先好好修养,等你病好了再说。”
“我很清醒,”被训了的沈叠舟像是焉了的山茶花,病弱又无助的模样楚楚可怜,“于哥不原谅我,我还不如死了。”
“对于哥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用死给于哥赔罪也是理所应当,都是我活该。”
“死了就不用面对于哥抛弃我的世界了。”
看着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要死要活的沈叠舟,于泽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眉骨,委婉地劝道,“人这一辈子活的又不是只有爱情……”
“我就是恋爱脑,”沈叠舟啜泣着擦擦自己的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是离了于哥活不了的恋爱脑。”
“……”沈叠舟的这番话把于泽好不容易想出点头绪的说辞全给堵了回去。
“于哥不喜欢我就把我杀了,我早就立了遗嘱,我的遗产都给于哥的,”说着,似是难过到极致,沈叠舟低下了头,清澈的泪珠一滴滴坠落摔碎在被子上,“于哥可以拿我的遗产给喜欢的人花。”
“我不能陪在于哥身边,我的遗产可以也行。”
梨花带雨的美人哭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因为力竭昏死过去。
人心都是肉长的,沈叠舟都这样了,本就容易心软的于泽哪能毫无触动。
于泽长叹了口气。
沈叠舟已经认错反省到这个地步了……只要是人都会犯错,犯了错之后直接一棍子打死似乎是有些太过严苛了……还是应该给这家伙一次机会的吧?应该以后这家伙会像他说的那样改好的吧?
于泽认真地打量了眼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沈叠舟。
况且生米都煮成爆米花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将沈叠舟抱进了怀里,于泽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原谅你了。”
“你是不是看我病了,因为可怜我所以骗我的。”沈叠舟怀疑地哭问道。
“不是。”
“那你证明给我看。那你、”沈叠舟顿了会儿,患得患失地乞求道,“那你给我个名分,你跟我结婚。”
结婚?
没想到沈叠舟会提这个,对这件事毫无准备也没任何规划的于泽脑袋一片空白,抚摸沈叠舟脑袋的手停下了。
“于哥是不想对我负责吗?”沈叠舟受伤地哽咽道,“果然于哥是骗我的。”
“等你病好点了,你安排吧……这些事情我不太懂。”
察觉到心上人话语中的应允,沈叠舟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
“老公!”
发热未愈的偏高体温下,满怀爱意的深吻是格外的热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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