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
“知道了,妈。”柳宴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来时所开车辆的驾驶座。
时间总会一点点过去,一个多月的“春节假期”在不知不觉的平淡生活中也步入了尾声。
“小泽,以后多跟着小宴回几次家啊,”柳母的手覆上于泽抱着猫的手,送别时不舍地拍了拍,“太长时间不见,妈会想你的。”
柳母的过分和蔼令久违亲情的于泽难免感到有些鼻酸。他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他很清楚自己与眼前中年女人的儿子关系并没有稳定到可以作出这种承诺的地步。
面对柳母的话若是毫无反应又显得很没礼貌,于泽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对着她微笑地点点头,或许这样能让这位担心孩子幸福的母亲放心些。
见柳宴已经启动了车,于泽对着柳宴父母小声地道了句“伯父伯母再见”后便也上了车。
后视镜中柳宴父母目送他们的身影愈来愈小直至再也看不见,亮黑色的大型豪车驶离了庄园。
离开了柳宴那个有家人在的家,和柳宴独处的于泽久违地感到了不安。
他不知道没有了家人在场,柳宴会是这几天温柔的模样——还是记忆中阴晴不定的样子。
自柳宴上车起就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车内的气氛说不出的异样。
什么都做不了的于泽只能通过抱紧怀中的菜包汲取几分抚慰灵魂的温暖。
金渐层矮脚猫在过年的这段日子里伙食很是不错,毛色油亮手感敦实,抱在怀里沉甸甸热乎乎的很有安全感。
……
车在家中停下的时候,等候着的佣人在柳宴和于泽都下车后,在柳宴的示意下搬运整理起了后备箱中从家中带回的“各种心意”。
“他们送给你的见面礼呢?你放在哪里了?”
——当然是还放在你的床头柜里,根本就没打算拿……
抱着猫站在柳宴身后的于泽身形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于泽迟迟没有出声,柳宴转身看向了他,眉头微皱道,“忘了吗?”
察觉到于泽在自己的凝视下变得紧张,柳宴收了习惯性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语气依然带着股倨傲劲,但总体听上去还算温和,“算了,你上年纪了记性不好,忘了也很正常。”
“下次回家的时候,我替你记着吧。”
柳宴的态度令于泽倍感意外。
这家伙好像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他真的会继续像是在家人面前那样对待他吗……
怔怔地看着身前的柳宴,于泽心底渴望着现实会给予他肯定的答案,同样也不敢去那么想,怕越有期许就越是失望。
“老板,这是五天前唐先生送来的,”一名女佣双手托着个小型旅行箱那么大的暗红皮革烫金盒子走到了柳宴的面前,“说是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上,也只能交到您的手上。”
柳宴听完那个盒子的来历后,面色微变,沉默了片刻后道,“放到我床尾的沙发上吧。”
“好的老板。”
佣人应下后便带着盒子离开了。
和不可怕的柳宴相处了一段时间,于泽对和柳宴相关的事情稍稍生出了些好奇心,偶尔也会去揣测柳宴的心思以及关注与他相关的事物。
能被放到卧室里的东西,会是什么呢?着女佣离去的背影,陪柳宴站得无聊的于泽不禁暗自思索了起来。
柳宴朋友送给他的礼物吗?
是他的错觉吗…柳宴的耳根好像有一点点变红了?呃……不会是什么带颜色的东西吧?
……
把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妥当,柳宴先回了房间,于泽因为还在安顿他的猫所以稍晚些。
床尾的沙发上,暗红皮革盒子端端正正地躺在软垫上,柳宴走上前弯腰打开盒子看了眼。
虽然里面的东西都是先前过年时候不小心弄伤了于泽的手之后他自己挑的,但真等东西送到了、亲眼看到了那些东西,柳宴还是被冲击得有一瞬间的发蒙。
卧室的门被推开,占据了整个脑海的人出现在视野的边缘,柳宴心虚地合上盒子。
“你先去洗澡吧。”
柳宴看向刚进门的于泽,命令的声音略显低沉。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于泽的作息还停留在柳宴的另一个家里,茫然地看了柳宴一会儿后,才想起眼前看起来倨傲贵气的漂亮男人实际上是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性瘾者。
意识到柳宴可能是想做了,于泽慌乱地收了看向他的目光,乖乖走进浴室。
……
因为期待一会儿的肌肤相亲,柳宴加快了自己清洗身体的速度。当柳宴洗完回到床边的时候,于泽所在浴室的水声还未有停歇的迹象。
在床边再次打开了那个暗红色的盒子,柳宴趁着于泽还没出来,拿起盒子里附带的说明手册研究起了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
在弄伤于泽的手后,当时的他想买些能代替绳子限制住于泽行动又不会伤到他的东西,比如说带软垫的皮质手铐。
找了家比较靠谱的私人订制店下单完手铐,那家定制店老板又给他推荐了些别的东西——他本来没有那些想法的。
奈何只是想象了下那些东西用在枕边人身上的样子,一个愣神间,他的手就已经把单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