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言拿起手机,给周若煦拨了个电话:“喂,睡了吗?哦,那现在能出门吗?翻栏杆?……也行吧,啊不,没什么大事,就是……”
他瞟了眼旁边四个男人,淡定地说道:“白天不是说要请你吃火锅吗?现在过来吧,肉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你了。”
周若煦坐在出租车后座上,手里拎个塑料兜,里面装着几罐啤酒。
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里,显示着温言发来的新家地址。其实周若煦本想整点儿更有情调的东西带过去。
因为他听同事说,今天温言之所以没来上班,是因为他昨晚被鲜花跑车白西装拐走,不知所踪。据说他走得异常决绝,头也不回,把莫霖气得脸色发青,眼镜反射出凛冽白光,连带室温都下降了三摄氏度。
同事们不知原委,权当总监想捉温言加班,结果没捉到。周若煦对此却十分有数,小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副“我又学会了”的表情。鲜花跑车配西装,看来这招管用。
若不是花店早已关门,跑车西装又买不起,他定会为温言奉上最盛大的乔迁礼物。然而他现在只能送上罐装啤酒,男大学生常买的最朴实的那种。
就这,还是他好说歹说答应补上双份,才从聚众打牌的室友嘴下现抢救出来的珍稀物品。好在根据他的判断,温言应该很喜欢啤酒,之前在烧烤店就喝得烂醉,拿来配今晚得火锅,至少不会出错。
周若煦瞅了眼塑料兜,脑海中满是今晚相会的场景。没有室友没有第三者的独门独户,情欲渐浓的孤男寡女,火锅肉的香气与胴体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一定非常甜蜜。
周若煦不禁咧嘴一笑,欢快地摇起了尾巴。温言的新家离公司很近,没过多会儿,出租车便到了地方。
周若煦的设想很美好:首先,他要跟温言一起品尝美味的火锅,互诉两日不见的思念之情;然后他准备在这里借宿一晚,同温言在柔软的大床上缠绵欢爱;明天早上,则是最最幸福的时候,因为他一睁眼,便能看到最亲爱的言哥。
两人还能手挽手散步上班,想想就浪漫。说不定还能顺便气死那位郑姓总监,实现双杀。
周若煦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拎着啤酒乘上电梯,在房门前飞速检查了下发型衣领裤腰,确定一切无恙后,忐忑地深吸口气,按响了门铃。
出乎他意料,铃声还没响完,门就立刻开了。好像温言特意在门后等他似的。他在那儿等了多久?会不会很寂寞,会不会很急切?或许一颗心已经飞出去,迫不及待想要见他。
想到这里,周若煦不禁抬起脸,眼中满含热泪,感动地唤道:“言哥……”
……不对劲。他为什么要抬起脸?
温言明明比他矮啊???。周若煦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从门缝里探出身来的人。
那是一个陌生男人。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英俊,比自己鸡巴大的……裸男。
扑通,手里的塑料袋瞬间掉到地上,啤酒骨碌碌滚了一地。
“对不起,我好像找错门了。”周若煦慌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捡起啤酒。没关系,冷静,不要慌,肯定是看错楼层了,只要再打开手机确认一下地址。
“小周?是你吗?”一个好听的男声从屋里传来。是温言的声音。
“没找错,就是这里,快进来……嗯啊……讨厌,不是说进这里啦……”
热情的招呼声,混着暧昧的娇喘声,横冲直撞钻入周若煦的耳朵。哗啦啦。纯情的少男之心,碎了。
周若煦夹着尾巴,抱着满兜啤酒,灰溜溜钻进门里。进去玄关,就能瞧见不算大的客厅。客厅墙边放了个长条沙发,温言正赤身裸体躺在上面,玉体横陈。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在他旁边吹拉弹唱。当然,是动作层面的吹拉弹唱。
再加上方才开门的陌生男人,一共有四位演奏家。而乐器是温言本人。刺激,这场面太刺激了。周若煦条件反射地攥紧塑料袋,省得啤酒再滚出来。
“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他委屈吧啦地哽咽道。
“不不不,你来的正是时候。”瞧见小奶狗欲语泪先流的模样,温言赶忙坐起身想要解释,结果一眼瞥见他手里的塑料袋。
哎呀,人过来就行了,怎么还带东西呢?”温言客气地说。然后他就把旁边的男人推开,径直走过来接过了塑料袋。完全不客气啊。被推开的琅琊默默吐槽道。
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温言惊喜地睁大眼睛:“啤酒?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这个?”
得到夸奖,周若煦害羞地挠了挠头:“没有,就是觉得你会喜欢……哎哎哎等等,先别打开——”
迟了,太迟了。咔。温言打开了易拉罐。
刹那间,白色泡沫从罐中腾空而起,炸裂开来,哧啦啦向四周喷射,像带着酒味儿的烟花。它们噼里啪啦砸在温言身上,给雪白的嫩肉淋上一层黄色琼浆。客厅瞬间寂静了。
男人们直愣愣地看着温言,温言直愣愣地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啤酒。刚才,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室内小型喷泉杀得措手不及。当男人们反应过来,七手八脚找餐巾纸的时候,周若煦忽然间凑了上去,舔了口落在胸上的啤酒。
“嗯……好喝。”他乖巧地笑着,眼睛很亮,舌尖灵巧地转动着,像吐舌头的大狗狗。其他男人瞬间停止动作,向周若煦投来既羡慕又嫉妒同时还意想不到的表情。淦,竟然还能这样?
学会了,大家都学会了。
“小屁孩不是酒量不行么,怎么还上赶着受辱?”莫霖凑过来,戏谑地瞟了周若煦一眼,毅然吻上温言的脸。
“竟然都喷到这里来了——你下面要不要也学着点儿?”莫霖把沾在面颊上的酒沫吻入口中,手指则酥酥麻麻地从温言身侧划下。
“哈啊……”温言情不自禁发出呻吟,腰肢扭动起来。忽然间,有人在他肉臀上捏了一把,从后面环住他的腰。
“如果以酒量论胜负,在座各位可能都比不过我哦。”白礼抱住温言,手指从他身前蹭了抹酒渍,笑眯眯放入口中。
白礼撩起温言散在背后的长发,于后颈处打圈儿舔舐一番,惊起一湾涟漪。
“咿呀!”感受到背面袭来的痒意,温言香肩微颤,连带着肉臀抖动起来。
“你做什么,那里……呼啊……又没有酒……哈啊……”他回头嗔怪,字里行间却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娇喘。
“怎么喘得这么厉害?”莫霖玩味地勾起笑容,吸吮住他好看的锁骨,啧啧嘬嘬,烙下一枚鲜红的草莓印。
“喔嗯……你、你明知故问!”温言轻咬下唇,双颊羞得通红。他颤抖着缩起肩膀,屁股微翘,显得更加诱人。
近距离目睹此情此景,周若煦又惊又馋,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他喉咙一滚,腾起的热血从嗓子眼一路沸腾到小腹,电光火石间,挂在身下的肉棒便直翘翘挺立起来,硬邦邦顶上温言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