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恰逢发情期吧?温言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忽然又发现盲点:“既然取消了监视,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偷偷揪出你的狐狸尾巴然后交上去立功啊。”琅琊答得不假思索。
温言:“……谢谢你的坦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点儿不那么扎心的回答。”
琅琊恍然大悟:“哦,不用担心,我现在也不怀疑你了。毕竟你一问三不知,随时随地做爱丝毫不加掩饰,看起来和商业间谍没什么关系,太菜了,根本不像受过训练的人。”
温言:“…………”好好一个男的,怎么偏偏长了张嘴呢?
“那你怎么还跟着我,甚至跟到家里来?”温言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压住内心的火气。
“说真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内心有一种冲动,让我非来不可……”琅琊冥思苦想,忽然一拍脑门,茅塞顿开道,“哦我知道了,应该是想和你性交吧!”
温言:“………………”半分钟后,琅琊的惨叫声震响了楼道里所有的灯。不过三分钟后,惨叫声就被喘息声取代。因为声控灯亮起的一刹那,温言看到了琅琊的脸。
他第一次看到他不戴兜帽的模样。下一秒,温言就把琅琊按在墙上,扯开了他的衣服。
前有莫霖被眼镜封印颜值,后有嘴欠男被兜帽封印颜值,太可惜了,希望普天下的帅哥都能好好用脸!这样想着,温言忽然间解开衬衫纽扣,手臂一拢,把琅琊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脖颈里。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佳用法。”他饥渴地舔了舔嘴角,扒下衣领。天雷勾地火,宝塔压河妖,一男一女就这样在楼梯间里肏起来。
温言扒开琅琊的裤腰,纤手不由分说伸进底裤里面,将直翘翘的肉棒掏了出来,用力而不失分寸地撸弄摩擦。琅琊仰起脸,发出舒服的呻吟声,揉捏乳头的大手更加卖力。酥软而又香甜的乳肉,接连不断地刺激琅琊的感官。
“更大了。”温言玩味地握住肉棒,在沟壑处打了个旋儿。龟头瞬间挺拔了三分,红彤彤的,像待人采摘的熟透苹果。温言舔了圈嘴唇,正准备含进去,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它于慌乱之中掉到了地上,正躺在那里唱着吵嚷的铃声,吱哇乱叫,把刚刚营造好的暧昧气氛全破坏了。温言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捡起手机,低头一看,来电人是白礼。他是来送晚安吻的吗?温言皱起眉头,按下接听键。
“喂?”白礼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但不是从听手机的这边耳朵。
温言懵逼地转过头,只见楼梯间的木门从外向内推开,一个美男子笑眯眯地探进脑袋,一只手还举着手机:“果然是你!我听见里面有动静,就想着进来看看,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忽地戛然而止。白礼不愧是演员出身,台词功底了得,发音字正腔圆,连头顶半身不遂的声控灯都被震亮了。于是他便看到了衣衫不整面如土色的温言,和一个身材健硕的……裸男。
白礼:“???”
一丝不挂的琅琊当场愣在原地,脑海中突然闪过人生的走马灯。如果可以,他愿意即刻扛着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逃离地球冲出银河系打破宇宙边界,从此换个次元生活。
但他不可以。所以他只能用两只手捂住直立的鸡巴,低下头,整个人含胸驼背扭捏起来,假装对方看不见他。尴尬。
这气氛就突出一个尴尬。温言看看白礼,又看看琅琊,脚趾已然抠出一座魔仙堡。反倒是白礼最先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虚掩上门:“没关系,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门外就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他在里面么?”
温言:“???等——”
一个“等”字还没说完,白夜就毅然推门进来。于是他便看到了衣衫不整面如土色,同时还伸着尔康手的温言。以及一个一丝不挂还捂着丁丁的……裸男。
白夜:“……”
沉默。楼梯间内陷入长久的沉默。温言已经麻了。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的。
按理说,白礼只是临时起意,觉得他宿舍里的东西不多,最大件儿就是个懒人沙发,塞到白夜的车里妥妥够用,所以想直接帮他趁夜搬家,省得明早再挤地铁,所以才半路折返回来。
原本是出于好心。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四个人挤在狭小的电梯厢里,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电梯上到9楼,只需花几十秒,然而对这几个人来说,却有几十世纪那般漫长。
“叮咚”的到达声传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稍微进来坐坐吧,我得收拾一会儿。”温言心虚地说道。三个男人木木地点了点头。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温言擦掉手心的汗,掏出钥匙,插进门锁拧了半圈,然后门就开了。从里面往外开的。
“你怎么才回来?”莫霖冷冷地握着门把手,声音暗含愠怒,“一整天不见人,跟我玩失踪,嗯?我看你真是……啊,白先生,好久不见。”
话说到一半,莫霖便生硬地转了话题。因为他看清了站在温言身后的人。
“好巧啊,莫总监你也在!”白礼雀跃地招了招手。
莫霖:“……”完全雀跃不起来。尤其在不只一个男人的情况下。莫霖垮起张脸,阴沉地向旁边望去。
后面那个一脸淡漠躲避目光的,似乎是白礼的随身助理。除此之外,还有个把兜帽抽绳抽到最紧处的,恨不得将整张脸都遮起来的可疑无脸男。连这种人都要纳入麾下么?莫霖眼镜一闪,眉头拧成股麻花。
他不傻,用膝盖想想,也能想到这几个男人和温言有一腿。啧,一个周若煦还没处理完,怎么又凭空多出三个竞争对手。
莫霖表面上不动声色,嘴里却恨得牙根痒痒。得知温言要搬家,新家还是白礼名下的房产后,他牙根更痒了。
明明他家离公司也很近,明明只要温言开口,他就二话不说同意他借住,更何况同上司住在一起,便再也不用担心迟到问题。明明天时地利人和,凭什么偏偏被那个姓白的小子抢占了先机?
直到坐进汽车后座,莫霖依然臭着张脸,两臂交叉抱在胸前。温言在他旁边间正襟危坐,不敢说话不敢动,额头涔涔冒汗。
白夜瞥了眼后视镜,默默踩下油门,车辆轰鸣着扬长而去。而车内的气氛,诡异到令人发毛:
白夜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白礼笑眯眯地坐在副驾驶上,不知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温言坐在后座正中央,左边是扯着兜帽装死的琅琊,右边是低着头只能看见镜片反光的莫霖。
四面楚歌,真的是四面楚歌。为了打破僵局,温言努力挤出职业微笑,试探性地打起哈哈:“那个,谢谢大家愿意在百忙之中抽空帮我搬家,改天请你们吃饭好不好啊,哈哈。”
无人应答。哈哈。
温言缓和气氛失败,笑容僵在脸上。
他开始真心实意羡慕起躲在后备箱里的牙刷毛巾还有懒人沙发,至少不用在这片死寂般的沉默中遭受折磨。
沉默呵,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