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和做梦了,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做梦,梦里是自己流落在外这两年的日子,他站在上帝视角,冷漠的看着这走马观花的剧情。
“隋和”的车被追赶地从下山道路甩出去的时候,隋和看着后面那辆车上的人走出来,看了看山崖的高度,拍个照打了个电话便走了,隋和没动弹,但他身上的牵引力强制地把他拉下山崖,拉到“隋和”的面前。
这血与硝烟的车祸现场,让隋和不由感慨一句,自己当时摔得好惨——幸好没划破这张脸,主人可隐隐约约有些颜值无罪论呢,每次可怜巴巴看他,他就忍不住心软一点,再换一个姿势和角度看,就又心软一点。思绪飘到主人身上就下不来了,隋和一边想着和主人还能有什么新东西玩,一边用余光看着接下来的剧情。
一户探险队好巧不巧路过,救出来唯一还剩口气儿的“隋和”。血淋淋的肉体躺在探险队的车里,到了这里一个县城医院。隋和一边看着自己身上插的管子,一边继续想醒来后怎么用“做噩梦”跟主人求一场性爱,这才划算要不又是体力不支的一晚。话说得再提拔两个亲信了,工作时间越来越长,占据了不少和主人在一起的空间。虽然总裁狗能解锁更多新场所新玩法,很新奇,但时间不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玩着袖扣的隋和越发无聊了。
那边,“隋和”昏迷半个月的时间被走马观花地飞速略过,像是详略得当的文章,和剧情无关的便不必多说。一个月后出院,诊断出失忆的他被探险队里的白富美主播小姐姐垫付了全部费用,光明正大带回来家。
按照白富美审美搭配的衣服、吃饭时候摸摸手碰碰腰、光明正大的“不小心”闯入卧室……
隋和看着那个女孩毫不掩饰的对他的惊艳和贪婪,看着失忆的自己用好笑的手段应付着越发露骨的试探和占便宜,最后计划偷偷离开的全过程。
一边觉得失忆的隋和愚蠢的可笑,一边又忍不住去想主人,主人也贪婪于他这张脸,这幅身材,这种失忆后能引起破坏欲的气质吗?想着想着,隋和又觉得,但凡不是那什么任务的需要,主人肯定选那种背景简单人也简单的小土狗,哪里轮得上自己呢?不能在家等主人回来,成天跑出去玩的小狗,哪怕品种高贵,在另一个会全心全意对主人的土狗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嘛。好烦,要不再招一批管培生吧。
在白富美的别墅住了一个月后,“隋和”成功跑掉,毕竟是大集团的总裁,哪怕失忆,逃跑过程也下意识做了好几套方案,就是意识够了,想法太稚嫩。所以没有身份证还因为良心没带钱跑的“隋和”陷入了第一场危机——饥饿和住所。
他确实想过出来后要做什么,但没有身份证的他做不了很多事,没有钱的他也失去了最后“用钱摆平”的可能,最后在饥饿的压迫下,“隋和”只能进入一家小饭馆打黑工。
隋和是精英教育下的继承人,学金融学管理学红酒品鉴,但却不知道饭馆的葱要怎么洗,土豆要怎么削。不仅浪费,速度也提不上了,被指着鼻子骂。好在他脸长得好看,能吸引来更多顾客,才赚的下去这份钱。
隋和看着加速画面下,逐渐适应这份工作的“小李”,知道变故马上要开始了。
他看着老板的嘴张张合合,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小李啊,马上月末了,好好干,老板这个月多给你200!”
“隋和”化名的小李在这家小饭馆待了一个月,慕颜而来的顾客量让老板脸上的褶子都充斥着愉悦,“隋和”也期待着这份多余的奖金,这些工资加起这个月攒的其他零零碎碎的钱够他去办个假证然后倒腾些东西卖了,他莫名觉得自己有可以白手起家的眼光和天赋。
危机悄无声息的来临。
老板有一个张狂的小混混儿子,回来要钱,看到了住在店里的“小李”,眼前一亮。隋和看着他问着老板关于自己的事情,再看着他点头哈腰给来店里的几个文身壮汉指着干活的自己,终于知道无妄之灾从何而来。
隋和不想看后续了,他觉得好没意思,这些他在之前咬牙切齿、夜夜难眠的人,现在看却索然无味了。
他们不值得记住。你的心里,最深的情感和记忆永远应该留给风宿。当内心深处的声音这样说的时候,隋和突然觉得灵魂一轻,像是去掉了一千斤的重担。
啊哈~好想赶紧结束,去见主人,唔,想要,要、忍不住了…隋和控制住自己翻腾的欲望,随便在外发情的小狗可不是主人的乖狗,为主人忍耐,哈~好幸福,主人、主人……
缓过来的隋和漠然地看着接下来的剧情,故事里的自己忍受着几个地头蛇的骚扰,想熬过去把钱拿到手,然后被安排到隔壁街道的初中送外卖,被半路敲闷棍,被一群混混围起来打量上手,被抗走,被卖给KTV;看着两三天没等到自己的老板被儿子糊弄过去,暗自庆幸省了一个月工资,然后继续招了一个要价低的男生;看着混混儿子在自己住的那杂物间翻找,翻出来他攒的275块钱,开心的离开。隋和安静的看着“皆大欢喜”的每个人,垂着眼,摩挲着手腕上的伤疤,等待。
被卖到KTV的“隋和”完全不配合,屡屡逃跑,KTV的老板娘整治了几次不见效果,干脆地把他扔给了打手“教育教育”。他被强暴轮奸,被操到脱肛又塞回去,被操晕又操醒,被喂各种用处的药,练习各种用途的小玩具,被饿着肚子直到忍受不住终于吃下了倒在狗碗里的剩饭……直到能麻木的舔去女人私处的淫水,也能麻木的接受口交后的精液,才被送回来。
于是又是一次计划的逃跑,再次失败。打手的棍子打中他的后脑勺,“隋和”二次失忆,醒来后是再次空白的脑子,这次就连潜意识也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这一个月的折磨,后期即使是假意的配合,依旧让“隋和”的身体习惯了这些。
挂牌,开卖,他看着那木牌上写的“幼犬”觉得讽刺。这些KTV的主人,这些三教九流的客人,像对待流浪狗一样喂养自己,像对待恶犬一样打骂自己,像对待狗奴一样肏干自己,这个“幼犬”写的着实可笑,这身体也很可笑,在这样的对待下都能生出性瘾来,被肏干,想被肏干,求着被肏干,呵,肮脏的肉体,肮脏的灵魂。
八个月,他在这地狱待了八个月,然后便是春节。除夕这天,他在没有窗户的包间里,赤身裸体听着外面的热闹,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人群了。有一醉汉不知在哪里受了气,来他这儿发泄,“隋和”蜷缩着身子挨打,皮带抽在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隋和”不敢反抗,他只是呜咽着些求饶话,然后在那醉汉越发凶狠的红眼睛里默声。
新年,没人来专门给他收拾,原本应该去清理自己的“隋和”就这样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含着带血丝的精液入睡,他成功发烧了,烧的稀里糊涂。大过年,周围那个小诊所早放假了,老板娘是不敢带他去医院的,听了一嘴留在KTV值守的人的话,随口给判了刑。
“趁着还有气儿灌几口酒扔到长白巷里,假装醉汉冻死的。大过年的死人晦不晦气,赶紧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