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和坐在会议室里,听着各部门的汇报,整理着思路。零星的话,犀利又耐人寻味,镇得部长们频频抹汗。
“好,散会。”众人长舒一口气,一个个跟脚底抹了油一样溜得飞快。
刚走到门口,闪光灯和长话筒便怼到了脸前。
“请问您失踪是集团政治倾轧的结果吗?”
“请问您回归后,集团高层会产生大变动吗?”
——“麻烦让让”助理开路,隋和一步步地自长枪短炮里走过,没有多说一个字
“隋和先生,有爆料说您过去一年被囚禁与虐待,最近才逃出,是真的吗?”一个记者大喊道。
众人像闻着腥味的恶狼,眼冒绿光地冲上来。
“隋先生,请问您的失踪真的是因为被囚禁的吗?”
“隋先生,请问您目前的身体状况还能担任德安集团接班人吗?”
“隋先生,请问您现在的心理恢复正常了吗?”
隋和站在这出闹剧的中心,看着不远处设计这出舞台的隋安,隋安沉静地回望他,当初那个会守在家门口,囔囔着跟他要回国礼物,喜怒哀乐分明的妹妹,隋和如今已经看不懂了。
其实也能看懂,如果不从家人的角度思考这件事,那么明显的意味:既然失踪了,为什么要回来?既然让我享受到了权利的滋味,为什么觉得我能继续做无所事事的吉祥物?
出了这种事,他理所当然的需要公关,公司刚接回手里,隋安的人也还在闹腾,家里一堆牛鬼蛇神的亲戚还在虚与委蛇……事情很多,时间很紧,但,隋和就是想见主人了,即使他现在屁股疼腰疼腿疼哪哪儿都疼。
在回家的路上隋和先紧急处理一堆事情,过程中又是不断出现的新信息,忙不完的事物忙不完的人情往来,好烦!
明明不该这时候过来,但隋和有一种小狗的直觉,一定要回家一趟。
家里,隋和刚打开门,就敏锐的发现有别人在。只不过主人坐在沙发上,所以他忍耐着没去抓人。
风宿倒是慢悠悠地喝着水,也不理会门口有点焦虑的小狗。直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才抬眼问道,“公司里不是一堆事情吗,怎么有空回来?”
隋和不知道是该按规矩脱衣服闭嘴狗叫,还是该像个人一样回话,或者,叛逆一点,先咬死那个入侵者!于是,他只是站在门口,低着头,视线偏着去盯卫生间的门。
“过来,乖狗。”男人叹了口气,招呼着门口警惕的小狗。
小狗听到命令,挣扎不过一秒,就乖乖地脱了衣服,咬着鞋柜上方的项圈,爬到主人面前。
风宿把小狗拽到身上,旁边的小毛毯盖住了他全身,毛毯遮住了他的眼睛,风宿用稍大一点的声音在毯外,朝另一个方向说,“行了,你赶紧出去吧。”
小狗听到家里卫生间的门被扭开,一个人。了出来,小狗的头动了一下,被主人大手按住,于是便乖乖趴在主人腿上,吸着主人胯间的性器的味道,也不管外面是谁了。
“他现在不应该在这儿的,你让故事的走向跑偏了”,隋和听着外面那人对主人说,“我们承担不起那后果的。”
头顶的声音温和的反驳对方:“重要的坐标落点没定错,就出不了问题。而且普世认知度高于个人观感,我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
对方像是无奈至极,但又无法反驳,“确实,但何苦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任务刷得都要麻木了,你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玩心。
行吧,看看你养出来的这条好狗,我看看你怎么完成普世观。”
听到门关了的声音,隋和才真正进入状态,昨天放纵日的痕迹还没消除,他已经又有感觉了。
想起浴室,想起大床,想起镜子,想起厨房,想起桌子,想起沙发,想起玻璃窗……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痕迹,每一处都能让他动情。一想起有人擅自进入这个领地,小狗就又控制不住想发狠。
“今天来说说话吧。”风宿把隋和从地上捞起来,隋和配合着躺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腰。
风宿漫不经心揉着他的后颈,把室内温度又调高了三度。
“当初捡到你的时候,正好是春节,大冬天的你还只穿着一件淘宝30块钱旧外套,连绒绒都没有,冻得小嘴都发紫了。
我想,把他捞回家,我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随便打骂羞辱,弄死了也没人找的。”
“但是您对小狗很好很好!”隋和忍不住反驳,“您在污蔑您自己!”
风宿一巴掌拍上敢顶嘴的小狗的屁股,“你再顶嘴。”
隋和不说话了,于是风宿继续歪曲言论。
“果然,不管我怎么羞辱他,把他当一条狗,只准他爬行,不给他穿衣服,不许他说话,甚至把那些小玩具都用在他身上,他都不会反抗我。”
隋和刚想反驳,风宿又一巴掌甩上来,隋和闷闷地把头埋在风宿肚子上,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