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卡伦弯着腰在吧台旁的小冰柜中一通翻找,末了直起身,叹着气举起冰盒:“不好意思,没有球型冰了,普通冰可以吗?”
“当然可以。”波本从善如流的点头,左臂在吧台上一撑、腿部肌肉同时发力。瞬间,他如猎豹一般敏捷地越过了一米多高的吧台,稳定而轻盈地落了灰发男人身侧。
“取冰这种事也交给我吧,”他将手伸向冰盒,手指不经意似地划过对方的掌心,又不小心碰上小指,“毕竟,阿列克谢先生好像很怕冷啊。”
“是啊,”麦卡伦后退一步,让开位置,无所谓的承认道,“我怕冷。”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俄罗斯人都不怕冷呢,”金发男人笑眯眯的说,“那只好希望‘波本’能让你暖和起来了。”
……哦呀?
麦卡伦也跟着笑起来:“安心,‘波本’一定能让我暖和起来的。”
焦糖色的醇厚酒液泼洒在同色的桌面上,散发出浓郁的蜂蜜香气与清新果香,假如能有些许有幸被喝进嘴里,品酒人亦能尝到如太妃糖般的甜蜜滋味。
这瓶年份极佳的范温克尔手工波本威士忌出厂价在两万美金以上,且数量极其有限,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罕见货,如今却不被人在意摔倒在吧台上,奢侈的浪费酒液。
毕竟,它旁边有一瓶更加顶级的“波本”啊。
***
波本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调情的话他准备的了很多,也演练了几次,觉得怎么说也要你来我往的走上几轮,谁知连五句话都没有,麦卡伦便突然把他推倒在吧台上!
尖锐的痛感从与木质结构接触的部位传来,他怀疑自己的后腰绝对被磕出了淤青,但对方同时欺身而上,力度大的惊人,硬是将他按在原位,受伤的位置被迫再次与吧台亲密接触,传来细细密密的钝痛。
就在他准备抗议之时,一直表现得急躁的灰发男人忽然停下动作,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充满审视与评估的意味的目光像是在考虑该从哪里拆下玩具的手。
降谷零一瞬间警铃大作。
然而下一秒,那种血腥的气息散去了,高大的俄裔俯下身,恢复了初见时的散漫与温吞:“可以接吻吗,波本?”
波本歪了歪头,轻快道:“当然,难道我看起来像是要把初吻留给真爱的那种人吗?”
“唔、”灰发男人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诚恳道:“可能因为波本长了张娃娃脸吧,总有种在和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做的感觉。”
波本:……
“好啊,”波本咬牙微笑,手撑着灰发男人的胸膛把他推开,接着缓缓跪下,仰头挑衅道:“欢迎来亲自验证一下我究竟是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麦卡伦对此的回应则是抓住那头金发,粗暴的按在自己胯部,言简意赅道:“舔。”
故意是表演一般,金发男人将手背在身后,牙齿咬住皮带,缓之又缓的将其解开,然后又歪头咬开拉链,隔着最后一层布料反反复复舔过凸起,让自己的唾液与对方的前液一起将这层薄薄的布料打湿。
“波本,”麦卡伦低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学生啊?”
波本抬起头,故作惊讶道:“哦呀,我以为您喜欢这种大学生呢。”
“饶了我吧,”麦卡伦跟着叹气,摸了摸这个不好好干活的金色脑袋,“我可没有给雏开苞的爱好啊。”
“所以,再不好好舔我会忍不住想帮帮你啊,波本。”
金发男人哼笑了一声,舔了舔嘴唇,终于开始干正事了。
降谷零闭着眼慢慢将粗大的性器含进口腔。
麦卡伦的话不能算是完全错误,他确实没做过这种事,某个意义上也算是“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