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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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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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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儿都依赖母亲,李相逢很能理解他,他也有这样的经历,只是他家里没有保姆,母亲也不爱看书,她经常粗鲁又强硬地推开他,次数多了,李相逢就不要抱了。

他的母亲同样会用疲惫地声音和他说话,比如:“你再哭,就去楼道里哭。”

宋与还的母亲会说:“Cire,他哭了,把他带去楼下。”

李母:“你上哪儿弄一身泥?猪圈里的猪崽儿都比你爱干净。”

宋母:“下回不要抱他去花园,一背的苍耳,又不是刺团儿。”

李母兴起时:“胖乎乎的馒头。”

宋母兴起时:“瘦巴巴的法棍。”

……

“铛。”

宋与还把馄饨碗推到李相逢的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眉眼一抬示意他还要,李相逢就把自己碗里的馄饨舀了三只过去,见他喝完了汤,又把汤分了一半给他。

吃饱喝足的宋与还被魔法封印了嘴,在内秦淮河夫子庙排队登船的一个小时里,李相逢用尽办法引他说话,他也只用“哼”和“嗯”回应,既幼稚又可爱。

登船后,两人挤在船头一隅,李相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在他耳边背古诗,从“日落金陵晖未消,柳牵淮水岸边摇”到“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宋与还抬手捏住了他的嘴,扁扁的,像只鸭子,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李相逢跟着乐。

两人和好如初,一同安静地欣赏夜色下的秦淮河。

下了船,两人又在秦淮河边走了一会儿,夜风习习,李相逢拉上拉链:“别往下走了,你看,拾荒人都要休息了。”

宋与还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拾荒人拎着两三只纸箱,背上背一口鼓鼓囊囊的编织袋,有些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也该去捡几张纸板?”

四处张望:“这里怎么没有天桥。”

李相逢窘迫地红起了脸:“我们还没有到睡天桥底下的程度吧?”

宋与还的眼眸里带上了一抹遗憾:“我还没试过……”

“你不想,我不许,快和我离开这里。”

李相逢二话不说拉着他往远处醒目的肯德基走。

宋与还吃完一只汉堡,两只鸡翅和一大杯热豆浆,摸了摸肚子:“所以,你想住这里?这里和天桥底下相比,是暖和一些。”

李相逢摇头,点开宋与还的手表准备联系邓叔,他俩都没有成年不能入住宾馆,得让邓叔帮忙订一间,宋与还抽回手表,双手托腮望着李相逢:“小哥,我们去戈壁看打铁花吧。”

打铁花是什么?

李相逢不知道。

人是趋暖动物,宋与还火热的手掌一直拉着他往前走,他就失去了判断事物的能力。

夜里下起了雨,雨丝在出租车玻璃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司机是个爽朗的北方人,和他们侃了两句,着重让他们注意安全,李相逢还有点晕,宋与还自然地接过话茬,很乖地回答:“知道了,叔叔。”

之后的路程,宋与还取了两张登机牌,牵着李相逢经过一道安检,在VIP休息室,两人分吃了一碗肉比面多的红烧牛肉面,两人还在淋浴室冲了澡,出来浅坐几分钟,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乘务员脸带微笑,领着他俩上飞机。

李相逢连高铁都是第一次坐,更何况飞机,乘务员将两张单人床铺好,宋与还低声和她说不要夜点心,多要了一床被子,乘务员应声说“好的”,将全新的棉拖鞋放在地上,又取了一床被子过来,温声细语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新被子放在两张单人床中间充当枕头,两人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聊天,宋与还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打铁花,可惜飞机已经起飞了,李相逢只能凭借他的描述在脑海里想象那种震撼人心的场景,宋与还暑期在太原看了一场,说留了遗憾。

李相逢问他遗憾什么,一瞬间,一具热乎乎的身体压上自己胸膛,宋与还语带倦意:“第一遗憾,小哥不在我身边。”

“第二遗憾,再过几天,刘师傅要在玉门关表演收官之作。”

李相逢摸着宋与还细软的头发,手指在他后颈上捏了捏,安慰道:“凤凰浴火重生,技艺薪火永传。”

宋与还被捏得很舒服,“哼哼”着拱进李相逢的颈窝里,慢慢睡着了。

李相逢睡不着,他见了许多颗梧桐,光裸的枝丫看不出它们的美丽,某一刻认为它们还不如衡城常年郁郁葱葱的香樟,这个念头很快就消了,或许是他们来的时候不对,夏季的梧桐应该是好看的。

随着宋与还规律的呼吸声,李相逢慢慢有了睡意,意志的深渊被小馄饨汤里猪油散发的香味,夜泊秦淮河的悠闲,睡不了天桥底的小遗憾,和各式各样的宋与还占据了。

他和宋与还在金陵只待了半天,春宵的后半夜在静谧的机舱里度过,两颗心脏紧密相贴,身上火热的“小山”偶尔动一下,但从未想过离开,李相逢被压的无法动弹,只觉得胸口发闷。

——李相逢陡然醒转,浑身冒着冷汗,一把掀起衣服摸自己的肚脐。

宋与还留下的脐钉孔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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