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懦夫。」
「心里有鬼是不是，是不是还惦记着我所以不敢见面。」
“去吧。看看到底啥事儿。“孙卯给唐煅说。他从未刻意问起过唐煅前任的事儿，但唐煅多多少少也主动交代过之前在警校谈过一个，再没啥别的感情经历。
唐煅不想去。汪昭炜这人一百八十个心眼子，肠子拧十八道弯儿。俩人好的时候觉得他机灵，成天都能鼓捣出点儿新鲜事儿，有意思，可真分开了，又觉得他难缠。
“还是去吧。“孙卯劝唐煅。“他这个样子联系你，我给你打电话都打不进去……你在路上跑车也不安全。”
“那你一起去不？”唐煅问他。
孙卯摇头。“你俩的事儿你俩说清楚就行，我去了倒显得心虚，好像时刻看着你似的。”
约汪昭炜见面的地点是唐煅定的，就是路边的小饭馆，他和孙卯平时去的那种。
以前和汪昭炜好的时候都是迁就汪昭炜的喜好。怕他个富家公子吃不惯小店，都是让他挑，成天让汪昭炜请唐煅是不愿意的，可即便是各付各的，唐煅也还是不怎么能支付得起，所以只好减少出去吃的次数，约会就到汪昭炜家里直奔主题，省了那些花哨的步骤。
现在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唐煅倒是愈发喜欢这些下个小馆子一起逛个超市的生活日常，像是粘合剂，能把孙卯和自己、和过日子的点点滴滴都黏在一起。
所以他也不打算再随着汪昭炜了。现在自己有了新的生活，和曾经的很不一样了，给他看看自己真实的生活状态也挺好。两种人走两条路，没啥交集了。
一路上唐煅脑子里想的都是孙卯。就算是偶然想起了汪昭炜，也很快能后知后觉地转移到孙卯身上。
到地方的时候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但汪昭炜已经等在馆子门口了。他破天荒的没有直接进去点好菜等唐煅。
“是这儿？”汪昭炜指着小餐厅的门脸问，似乎不相信俩旧日恋人能在这种简朴的环境下叙旧。
“嗯。就这儿。”唐煅点头。“挺干净的，我来过几次。”
语气实在不像是有叙旧的意图。
边说着唐煅边往餐馆里走，汪昭炜便也只能跟了上去。
“想吃什么你点吧，这儿我也能请得起。”唐煅把菜单递给了他。其实就是张打印的纸塑封了一下。
汪昭炜皱眉看了一圈。
“你吃啥我吃啥。”他笑嘻嘻地把菜单还给了唐煅。
唐煅也没推辞，点了几个平时常吃的。
“你不在派出所干了？辞了？彻底不干这一行了？”汪昭炜开门见山。
他很少这样，总是花里胡哨扯一堆有的没的。一半儿调情一半儿玩笑，反正就是试探，接受了就当是调情，不接受就当开玩笑。可见这次是真憋坏了。这些个问题不知道在他脑子里转了多少圈了，从他给唐煅发信息打电话的次数就能看出来，今天可算是逮住机会了。
唐煅笑了笑。明知故问。
“我的事儿你比我清楚，还用问我？“
的确是这样的，警校毕业分配，派出所里被记过，唐煅本人都不知道风声呢，汪昭炜作为幕后主使的儿子，心里都门儿清了。
可这次，他的确有一点儿被唐煅搞糊涂了。
“啥原因啊？咋就彻底不干了呢？”
他和唐煅警校里好了三年，深知唐煅的脾性，倔，认死理儿，想做的事儿就像根儿戳进脊梁的骨头，不弯腰不低头。他在这个专业有天赋，有能力，肯努力，也是他的梦想，咋就忽然离开了呢。
唐煅皱眉望着窗外想了想。
“原因……很多吧，很难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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