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文被突然滋出来的水液喷了一脸，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后知后觉地抹了把脸，手上挂着透明的液体，把手凑到鼻子底下闻闻，嗅到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和印象里病变腺液的气味相差甚远。
银龙吐出舌尖短促地急喘，面色潮红，散乱的银发在垂在脸侧，问他话也答不出，看起来快要死了。这完全超出了法师的认知，而且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很热，将手和脸擦干净之后，不得不把帽子摘了下来。
“你的身体可能坏掉了，我得研究一下，坚持住，”德瑞文啪啪拍打锡尔法的脸，要他回神，“我很快就回来。”
法师把银龙扔下，跑去楼上查资料。
过了一会儿，他面红耳赤地回来了。
“好消息，那个……你的身体应该没坏。”法师说。
“这我知道，”龙说，“我现在好多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德瑞文挠了挠脸，把目光移开，小声地说：“你是高潮了。原来女人的高潮是这样的……”
“你也没见过，就敢把这种东西往我身上装。”
“哈哈，这不是没出问题吗。”法师的声音更小了。要是平常，他被别人质疑，只会大声反驳，可见现在是心虚得厉害。
“好了，我们还是接着检查吧。”
龙对他产生了疑心，变得很抗拒，身体却背叛了理智。身下的肉缝湿漉漉的，在德瑞文离开的短短时间内又抽缩着吐出了一些透明黏液，阴茎硬得不用手扶着也能自己立起来。
法师把手指插进湿软的肉腔，那里紧紧咬着他，排斥地往外推，这种挤压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的手指一寸寸往里深入，直到指尖摸到了一圈肉环，锡尔法哼了一声，从雌穴深处又涌出了一股水，德瑞文不得不一只手按着他的大腿，一只手在穴里搅，嘟囔着说：“很快就好。”
深处的这道小口大概就是宫腔，紧紧闭合着，不允许任何侵犯。德瑞文的另一只手从怀里抽出手帕，团成一团，塞进龙的嘴里，指尖往里揉，嘴唇翕动着念了一句什么。
突然，咬着手帕的银龙呜呜地叫起来，浑身剧颤，眼睛上翻，从眼角溢出了泪水，身下又一次潮吹了，喷湿了德瑞文的袖子，性器涨跳着吐出精液，白浊沾在黑袍上尤为显眼。
“呜！唔、嗯……”
法师抽出被淫水泡得发皱的手指，把被口水打湿的手帕从锡尔法嘴里摘下来，一丝唾液牵在唇珠和帕巾之间。
“要死了……我，呼……”
“不会的，”德瑞文说，“你要相信我对魔法的掌控力。”
刚才，他从指尖施放出微弱的电流，把宫腔电击得麻木松弛，手指趁机插进去，在鸡蛋大小的子宫里摸了一圈，确认它结构完整，没有哪处缺漏。高潮了的穴口紧张地含着指根，当手指要抽出来的时候，痉挛得仿佛要把它给留下似的。
“不错，你不需要回炉重造了。我写的公式果然很完美，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你之前说我太、太——”
锡尔法费劲地回忆着那个陌生的词。
“噢，脸？算了，不用管它。好相貌是会有优待的，世人爱美，哪怕遇见的是个惊世蠢人，看在脸的份上，也会格外宽容些，”法师说，“就这样也不错。”
他随手扔了块擦锅的毛巾给锡尔法，转身离开，背对着锡尔法挥了挥手。
“我要去睡一觉。你——呃，随便待在哪儿都行，等我醒来，我们再收拾行李。”
……
法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渐渐苏醒，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裸男躺在自己床底下，瞪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还没完全从过度疲倦的头昏脑胀中醒来，觉得是不是起太猛了出现幻觉，又躺回去闭上眼睛想缓缓，结果被压上来的银发男人拎着领子拉起来。
“我的洞穴着火了。”锡尔法说。
“啊？哦，是的，这不是应该的吗，”德瑞文打了个哈欠，“我的延时魔法生效了，火会烧好几个钟头，保证把里面那些尸骨烧得看不出是马还是龙。”
法师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用餐后，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进城要用的行李，在出发之前，他还打开地窖，体贴地让龙和地窖里的金币温存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两人乘上雇来的马车是的，只要你出钱够多，会有马车夫愿意铤而走险按时把车拉到龙的山头上去找国王领赏。
从森林一路行驶到有人烟的村落，下车稍事休息，再乘上马车之后，径直驶向了北境最大的城镇。按照计划，他们会在这里落脚，找到城主说明情况，再一层层地上报，直到国王批准接见他们，顺利的话，半个月之内就能领到赏金。
锡尔法头一次来到人的城镇，看见形形色色、背着武器的人类，不好的回忆涌现出来。他的个子太高，有人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有些不知礼数的佣兵看得太久了，他以为是挑衅，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冲上去，和那个人大打出手，差点把卫兵引来。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锡尔法？我是一个通缉犯，如果你惹了事害我被抓，你也等着完蛋吧！”
德瑞文用魔法把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击倒，紧接着牵着锡尔法的手冲出人群，一路跑到荒无人烟的小巷里，刚一停下来，就把锡尔法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龙心虚地移开视线，挠了挠胳膊，左脚在地上啪啪打着拍子。他的脑袋里没有道歉的概念，梗着脖子一句话也不说，把法师气坏了。
为了控制住锡尔法，法师买了一件和他一样的带兜帽的长袍把锡尔法罩起来，又买了一条牵马用的绳索，稍事加工，套在了锡尔法的脖子上。绳子收得很短，锡尔法不得不微微驼背，以缓解那种被勒住的感觉。
其实就算德瑞文把他松开，他也不会挑事了。挥出拳头的那一刹那，银龙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像人类一样弱小，这一点使他感到非常不愉快，好像身上哪里受伤了一样，本能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人类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讲话，在这么多人中，只有德瑞文说的话他能听得懂。有些人嘴里吐出了法师经常提到的东西，比如“上午”、“魔法”、“金币”之类的，这些词语就会引起银龙的注意，他把脑袋转来转去，侧耳倾听着。
锡尔法对声音很敏感，很快就因为接收了过多信息变得筋疲力尽，彻底安分下来，像一只沉默温驯的大牲口，被法师牵着走在街上，陪他购买各种书籍和材料。
法师为这次出行准备了一荷包的金币，在人类的社会里，一枚金币能买很多东西，尽管如此，才过了一周多，钱眼看就要花完了，旅馆房间里则堆起来一摞待看的书，和五颜六色的炼金药水。
“德瑞文。”
“请讲。”
“如果在见到国王之前，你的钱就花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在你们的世界里，好像连喝水都要用到金币。”
“我向来擅长计划，再说，实在万不得已，也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