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接受了变成人类的提议,自觉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没想到,就连这么一件事情也不能马上办成。
“如此充满挑战性……呵呵,太有趣了……”
小小的人类在他旁边走来走去,往本子上记了很多东西,一直忙活到晚上,最后竟然挥挥手要把它赶回原住处。银龙不太明白魔法的事,而且已经被法师又卑又亢、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彻底没了主意,人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毕竟不动脑子还是比动脑子更舒服一点。
于是银龙回到了龙巢,趴在地上,郁郁寡欢。所有的宝藏都已搬走,睡不着的时候,连个可以欣赏把玩的小宝石都没有,迷茫的银龙久违地缺乏安全感,衔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
“锡尔法、锡尔法,起来。”
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唤声,银龙好一会儿才把它的新名字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它睁开眼睛,看见半精灵双目赤红,眼下青黑,面无人色,精神却很亢奋。
“太好了,我已经理解一切,”德瑞文说,“咱们随时都可以开始,你准备得如何了?”
银龙没什么可准备的。它跟着法师来到空旷的平地,后者在它的脚下画上法阵,在法阵的六角分别摆上炼金材料,然后念动咒语。
一阵耀眼的白光将银龙笼罩,庞大的身躯渐渐缩小——
等到这阵光芒散去,银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有一头银白色的半长发,却不是老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看起来很健康,像正值盛年的动物一样。
当德瑞文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毫无遮挡私处的自觉,坦然地回望过去,蜂蜜色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你变大了,”他说,“德瑞文。”
“是你变小了。欢迎来到人的世界,锡尔法。”法师说。
德瑞文走到银龙面前,发现对方和自己差不多高。精灵普遍高挑,混血之后则情况各异,德瑞文介于二者之间,比精灵矮,但比大多数人族高,乍见到和自己身量相仿、耳朵又圆圆的家伙,感到很新鲜。
法师打量了他一下:“英俊得有点过头。”
“会怎么样吗?”锡尔法一下子紧张起来。
“普通点更好,毕竟我们的目标是融入人群,尽量不引人注意。不过,还是先看看现在这具身体有没有别的问题,走吧,进屋来。”
法师转身向塔里走去,身后传来了亦步亦趋的脚步声。
银龙跟在法师背后,走了两步,觉得还是用四肢来走比较习惯,于是遵从本心,身体缓缓降了下去。
沙沙、沙沙,脚步声听起来有点奇怪。德瑞文转过头,看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沉默地爬行的男人,吓得发出惊声尖叫。
“……你在干什么?!”
“走路。”
锡尔法抬起脸来,理所当然地说。他被从地上硬拽起来的时候还显得很困惑,拍拍手掸去掌心的灰尘,如果不是德瑞文拦得快,锡尔法就要用舌头去清理自己脏兮兮的双手。
法师这时突然理解了那些被法术诅咒变成异形的人为什么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就算可以在水中呼吸、用四足行走,人还是习惯保持自己的本质,如果这种习惯被强行改变了,就会因为无所适从,变得痛苦起来。其它的生物大概也是一样的。
“……你看着,”德瑞文搓了搓脸,任命地长叹一声,提起裙子一般的黑色长袍,露出半截光裸的、缺乏男子气概的苍白小腿,他的脚上甚至穿着绑带式的拖鞋,“人必须这样走路。先迈左脚,然后是右脚,不不,手不能和腿同侧出来……”
德瑞文不适合做老师,他太聪明,脾气也坏,一旦学生跟不上他的反应速度,他就会自己把自己气得暴跳如雷。
好不容易教会锡尔法像个智力正常的人类一样在平地走路,上台阶又出现新问题。锡尔法太擅长偷懒了,一觉得麻烦就想蹲下来开始爬,这可不行。德瑞文干脆让他背下固定的走路公式——后来,锡尔法走路始终都是先把左脚迈出来。
好不容易上了三楼,德瑞文气喘吁吁地把长桌上的材料和书籍都扫到一边,让锡尔法坐在上面。
他翻开自己之前做的笔记,对照着书本,从头发开始细细检查锡尔法的身体,每确认一个部位就在本子上打个勾;他用笔飞快地记录,余光瞥见银龙正低着头拨弄着腿间软垂的性器。
“别忙了,它不能像你原来那样塞回去,”德瑞文说,“垂下来很正常。”
锡尔法于是放下了它:“可是好像少了一根。”
“男人都是只长一根阳具的,锡尔法,如果你比别人多了一个,就不能和大家一起在河里洗澡了,否则你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的。何况你的两腿之间就这么点空位,不能什么东西都往里塞,现在还不够挤吗?”
德瑞文把笔记本转过来,上面画着一副人体结构图,一些特殊的设计专门标注在旁边。他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拎起锡尔法的阳具,指了指底下的女穴。
“这个东西,你平常得藏好,只要把腿并拢,基本就不会出问题,”法师说,“有关龙的资料太少,很多信息无法完全把握,变形术的公式里存在很多随机性。我担心你变形之后还会生产,保险起见,你的人形得保留子宫。我一开始想过直接把你变成女人,不过那样有点危险。”
“为什么?”龙问。
德瑞文眉头一皱:“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等你发现真的大事不妙就晚了。总之,我折中了一下,尽量把你原有的功能都保留了下来。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个,我专门为你设计的器官。”
德瑞文让锡尔法自己扶好性器,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银龙的腿间,用灯照着,认真地研究起他女性生殖器的外观。
德瑞文把笔记翻到下一页,笔记上粘贴着许多张从其他书上裁剪下来的图片,他对这个器官似乎很陌生,得反复和书本对照着确认——不错,外阴是完整的,和解剖书上画的一模一样。饱满的的大阴唇,中间夹着两瓣粉色的肉唇;最顶端有一个小肉盖子,用指尖捏住提起来,会露出底下藏着的小豆,摸一下,龙的腿就把他的肩膀给夹住了。
“唔……好酸。”
“好酸?什么意思?”德瑞文问,“糟了,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研究一下。”
德瑞文当场开始哗哗翻书。
“这个是——我知道了,这是你的阴蒂。奇怪,书上怎么没写它是干什么用的?”
他又用指尖刮了刮那里,锡尔法先是粗喘了一声,仰起脖子,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扭动着屁股想躲。
“有这么难受吗?”
德瑞文吃惊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会被这不到半个小拇指甲盖大的东西弄得像要哭起来了一样。
雌穴开始充血,泛出更深的熟红色,至于那颗肉豆,现在则是整个鼓了起来,看起来有点不妙。
“它突然充血得厉害,怎么回事,”德瑞文把它捏住,轻轻掐起来,甚至还前后拧着,观察它的形态变化,“现在是什么感觉,痛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