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文转身欲走，龙一下子张开嘴，用长而尖锐的犬牙勾住了他的袍子。
“那就照你说的做吧，”龙说，“但你要知道，我很大。离开了洞穴，我能住在哪里呢？如果我到处飞，人类会发现我还活着，你说的方法就不管用了。”
德瑞文先是装模作样地矜持了一会儿——也没有太久，龙的牙齿蹭着他的后背，他担心这家伙一急眼就把他给嘬去吞了——然后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可靠的微笑：“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也许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是变形术，把人变成乌鸦、青蛙，狼或者兔子，在这个基础上的任何变体都很好掌握。我可以把你变成……噢！干脆把你变成人好了。”
“不要，”龙毫不犹豫地咀嚼，“人很讨厌。”
德瑞文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搓了搓脸。
他最讨厌给钱的老板刚拿到方案，连读都没读明白就打回来，还给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修改意见。人类如此也就算了，竟然连巨龙也是这个德行！
“那请问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德瑞文说，“不局限于我举的例子，变成其它的东西也行，你能想象到的任何动物，飞鸟、走兽，游鱼，我都能为你办到。”
龙沉默了。法师所列举的生物，都在他的食谱里，只要他能见到就能吃到。
“我不想被变成其它的东西，你就不能让我比现在更小一点吗？”
“我的确可以。但那样一来，人们目击到你，只会以为你是另一条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你还是会被讨伐，”德瑞文说，“你要知道，我的每个提议都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银龙。所有生物都有天敌，只有人类基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变成人很安全。再说，人类心眼儿很密，只会信任同族，如果你变得和我们一样，更容易骗过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永远地摆脱麻烦。”
“说到这个，你们好像长得不太一样。”龙吹了口气，把德瑞文的兜帽掀下来，视线落在对方的长耳上。
德瑞文是半精灵，混了一半人族的血，所以他的耳朵没那么长，形态比较圆。他的长相总体上更接近精灵，尤其是那泉水绿色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正恼怒地瞪着龙：“耳朵长短不是很重要，你就别在意了，还有，别动我的帽子。”他满脸通红，立刻把帽子又扣了回去。
“总之，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我带着你的鳞片去找国王领赏，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顺便人类的城镇玩一会儿，奖金我们对半分。”
“会有多少钱？”
“我不知道，”法师说，“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省得之后没谈拢，再出什么问题。”
龙认真地思索了一阵，最终答应了法师提出的方案。一人一龙花了两天时间，把洞里的财宝都转移到法师的地窖，紧接着开始第二步。
法师要把龙变成人类，在正式动手之前，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我必须要足够了解你，法术才不容易出问题，”德瑞文说，“对了，你有名字吗？”
“我叫龙。”银龙说。
“噢，不，你可能是误会了。名字和种族不是一回事，就像我是精灵，但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精灵，为了区别我和他们，我有自己的名字叫德瑞文。”
“我还没有发现别的龙，我可以叫龙。”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跟你建立更多联系才行。为了方便，我就随便给你起个名字吧，”德瑞文说，“你是银白色的，叫锡尔法怎么样？”
“我无所谓。”龙说。
名字是很重要的。当你要和恶魔做交易，恶魔总是根据你的姓名找到你。人们希望自己独一无二，为了避免重名，还会在名字前面加上所在地或者称号，来向他人介绍自己。如果只有一个形容词一样的名字，看起来几乎和宠物差不多，不过对于施法者来说已经够用了。
出于负责和学术研究，德瑞文走出高塔，围着锡尔法转来转去，先细细研究了一遍龙的生理构造，手抚摸过它的吻部、翅膀，肌肉和骨骼。
“心脏在中部偏左，很好，这个不需要特别改动……”德瑞文一边检查一边记录着。
龙在受攻击之外几乎没有被触碰过，温热的手掌贴在鳞片上轻轻抚摸，不知为何，它产生了一种想用屁股蹭蹭地面的冲动，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法师对龙的异样恍若未闻，只是不住地感叹着“原来如此”，还请锡尔法翘起尾巴来，给他看看屁股底下。
德瑞文将脸凑近龙的下体，严肃地研究了一番。尾巴的根部是肛门，这很好理解；在肛门下面还有一前一后两道缝隙，靠后的那个像嘴唇一样是鼓起的两瓣，旁边有很细软的鳞片，摸起来像鱼鳞一样，微微潮湿。
用手分开那道肉缝，里面的黏膜是粉红色，可以看见一个像阴道一样的洞，在德瑞文的注视下随着呼吸收有节奏地收缩。法师试着把手伸进去，感到了强烈的压力，好像被握住手用力捏了一把，那里的肌肉很有力。
“你是一条母龙吗？”德瑞文问。
接着，他让龙试着翻过来，躺在地上，露出肚皮，龙很不情愿地照做了。
更靠近腹部的那道缝也可以被拨开，德瑞文从里面掏出了两根和小臂一般长的粉红的阴茎。和两个马眼对视片刻，法师沉默了一会儿，把它们又原样塞了回去。
“太神奇了，”他说，“人类可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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